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轎子進京城。
黎池他們正月初六出發的,正月二十抵達京城的運河渡口。
黎池他們下了船、登上岸,岸上人聲攘攘。
有如黎池他們這樣的形形色色的抵岸行人,有正在卸貨搬貨的力夫,也有力夫閒散地或站或坐在岸邊等活兒的,以及在岸邊翹首以盼接人的……
黎池看著這與前世風格迥異的碼頭景象,眼露讚歎神光。
黎池他們正提著包袱,預備擠出人群時,忽然聽到有人在喊他們。
“黎公子!黎公子,這裡這裡!”
黎池尋著聲音看過去,看見了一個眼熟的人,是在淮陰城見過的趙儉身邊的楊長史。
黎池領著他爹和他三堂哥,往楊長史站的地方走過去。“楊長史!多日不見。”
“黎公子,多日不見!”楊長史笑容滿面地與黎池打過招呼,又與黎棋和黎湖簡單示意招呼過。
“黎公子,儉王殿下想著您抵京也就是這幾天的事,於是就派了楊某在這等著。正月天氣本就正冷,這地方又是溼氣太重的河邊風口,不如我們……”
楊長史正要說‘不如我們上轎去儉王府’時,有道一聲音打斷了他的話。
“唉呀,這就是浯陽縣黎水村來的黎少爺?可叫老奴我好等啊!”
黎池輕輕挑眉,看向說話的人,“在下確是浯陽黎水的黎和周,敢問貴府是?”
黎池問是這麼問,心裡卻已經對這個擠到面前來的人的身份有所猜測。他們在這京城中,除了趙儉,也就只與那位‘四爺爺‘還有些關係了。
果然,黎池沒有料錯。
“老奴福來,是黎右侍郎府上的。我們家老爺得知有族中後輩要上京來趕考,就叫老奴在碼頭這等著黎少爺。既然黎少爺和……你們已經到了,那就趕快跟老奴走,府上老夫人還等著呢。”
福來沒見過黎池身後的黎棋和黎湖,也就不知道該如何稱呼,只用‘你們’代替。
這面前有兩路人來接他們,黎棋和黎湖兩人不知道要跟誰走好,於是習慣性地看向黎池,等他拿主意。
黎池眼神掃過楊長史和福來,一副為難不知如何是好的樣子,“楊長史,你看這……”
楊長史還沒說什麼,倒是一旁的福來,一副好像才看見楊長史的樣子,“哎喲,這不是儉王府的楊長史嗎?老奴年紀大了眼花,這才認出來。”
“在下正是。”楊長史神情清冷地禮貌一笑,沒多說什麼。
黎池在心裡暗暗挑眉。看來他直覺沒錯,兩人這一來一回間,能看出來確實有點什麼。而且不是楊長史和福來兩人之前有什麼私怨,更像是兩人背後的人之間有點什麼。
楊長史背後的人是儉王趙儉,福來代表黎右侍郎府,那‘四爺爺’背後的人是誰……
心念電轉間,黎池笑容抱歉地回絕了楊長史。
“讓楊長史在這溼寒的風口上等候在下許久,在下心中實在愧疚,還要勞楊長史幫忙向儉王殿下回稟:在下已平安抵京,勞儉王殿下惦念了。族中長輩派人來接,在下也不好讓長輩們久等,這就告辭了。”
黎池彎下腰拱手賠罪。既然楊長史還沒說出接他去儉王府的話,他也就只當沒明白楊長史的真實意圖。
黎池在這裡,就將楊長史的意圖,當成了只是來確定他已平安抵京的。
如此,楊長史和黎池,以及‘搶人‘的福來及其背後的黎右侍郎府,都不會過於尷尬。即使都心知肚明是怎麼回事,但到底有層遮羞布在。
楊長史眸光暗沉地看了拱手賠罪的黎池一眼,語氣不辨喜怒地說到:“既如此,黎公子就趕緊去,不好讓長輩們久等的。”
於是,黎池他們與楊長史辭別,跟著福來走了。
黎池他們三人跟著福來到地方,那裡早有兩頂四人抬的青帷小轎等著了。
黎池他們分兩批坐上轎子,然後轎子被轎伕們抬起,晃晃悠悠地前行而去。
行進途中,黎池撩開轎簾一角,看向轎外的街景。
有別於浯陽縣城的簡陋,外面的街道青石鋪地,街兩邊的商鋪門面或民宅門牆,多是青磚黛瓦,氣派中又不失古韻。
也有別於淮陰城的南北相容的和諧,這京城不愧是一國之都,橫平豎直,盡顯闊正大氣的風範。
一路看去,黎池看得心湖泛起微瀾。
作為男人,就該在這樣的地方有所施為。
大燕朝至今不過二世,這京城的住房情況,還算輕鬆。遠沒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