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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低頭用衣袖揩眼角。徐素也被這濃濃的離愁,感染得掉起眼淚來,不時地拿帕子沾眼角。
最後還是黎鏢,將袁氏拉著黎池的手掰開,再一把攬到一邊,“好了!老婆子,你也別哭了,和周以後又不是不回來!”
黎鏢又向孫子揮揮手,“去,去!天色不早了,你們趕緊上路,以免誤了晚上住宿的地頭!”
離別時的痛苦和不捨,除非不離別,否則都是止不住的。拖得越久,不捨就只會積攢得愈多,索性就狠心果斷一點更好!
“我……這就走了!”道別的話早已說過,黎池也不挨個再道別一次,直接就轉身,快走幾步!然後與徐素和兩個孩子一起,攙扶著上了馬車。
“車伕!我們走。”
噠噠的馬蹄聲響起,漸漸連成一片,將呼喊聲、道別聲、祝福聲和哭泣聲,遮掩了過去,甩在了身後……
“爹,哭鼻子?”黎炘被他爹黎池抱著,試圖站起來去給他爹擦眼淚。
徐素趕緊輕聲斥責:“平平!瞎說什麼呢?只有你這樣的小孩子,才會哭鼻子。”
“我,為什麼哭鼻子?”黎炘還只是一個兩三歲的小孩,才勉強能將話給說利索,還遠遠不懂大人的心眼。
“因為我們要回京城去,暫時不能見到曾祖祖了。”
黎炘或許根本沒聽懂他孃的話,只是因為話中‘曾祖祖‘這個詞,在他心中是與糖餅對等的,左右轉頭一看,竟不見曾祖祖了!“嗚哇哇!曾祖祖!”
黎炘‘嗚哇‘一聲哭了出來,哭得震天響!馬車都駛出去好長一段路了,後面送行的人,都還隱隱地能聽見他哭嚎的聲音。
袁氏一聽,眼淚流得更兇了,腳下還想追出去,“平平!平平哭著在喊我,平平啊!”
黎鏢趕忙拉住,“老婆子你耳背,聽錯了!平平沒有哭著喊你,我們都沒聽到,怎麼就你一人聽見了?”
黎棋趕緊點點頭,“對,娘,我也沒聽見,可能是您聽錯了。”其餘人也紛紛附和,言是沒有聽見,怕是她聽錯了。
這邊眾人合力安撫袁氏,已經離去的黎池,也頭疼地哄著嚎哭不止的兒子。最終還是從袁氏做了給他們路上吃的一盒糖餅裡,拿出一塊給他,這才得以成功哄住。
黎池心中的離愁別緒,一下就被兒子的嚎哭打斷,過後就沒有起初那樣洶湧了,心中只餘綿綿地惆悵……
黎池此次返鄉探親,往返乘坐的車船,都是事先與王家運輸行定好了的。因此回京的一路上,照樣沒用他去操心換乘和食宿等事。
乘車又換船,如此走了八天之後,終於回到了京城。
……
黎池回到京城沒兩天,鍾離書和明晟也返京了,這次兩人將老家浯陰縣的妻子和兒女,也一起帶了來。
黎池想到平平和安安兩個,已然到了需要玩伴的年紀,不過鍾離書的八歲兒子,與明晟的五歲女兒,年紀稍微大了些,或許也能夠帶著他家這兩個玩?
而且徐素這幾年一直拘在內宅,也沒有交好的閨中密友可往來。以前陪著鍾離書和明晟的女眷只是妾室,不好去交往,如今他們的妻子來了京城,倒是可以試著來往幾次,若是合得來,以後徐素也能有一兩個來往的好友。
黎池這樣與徐素說了。於是等過了兩天,徐素估摸著她們安頓妥當之後,就寫了兩張帖子,讓豆蔻送去,邀請兩人到府裡來玩。
鍾離書之妻楊氏,明晟之妻唐氏,兩人初來京城,正是無所適從的時候,如今她們丈夫摯友的妻子徐素來帖邀請,自然是再樂意不過的。
三人的第一次見面,聊得還算投機,之後徐素又邀請了兩次,三人間也就算是成為好友了。
不過平平和安安兄妹兩,並沒能與鍾離家和明家的兩個孩子成為玩伴,到底年齡差了一截,玩不到一起去。
之後,楊氏和唐氏又輪流做東,邀了另兩人去家裡玩。不過徐素兩家都去過一次之後,就不太愛去了,只因她們家的小妾有些膈應人。於是,之後徐素就更多地邀請兩人到府裡來玩,不常去她們家了。
楊氏和唐氏也願意這樣,家裡的小妾仗著在京城裡陪了丈夫三年,似乎就很了不起了,實在氣人得很!有徐素時不時地邀請她們到狀元府來玩,也能鬆快一天,散一散心。
……
等到孫玉林和李乾桉也返京之後,黎池出面做東,邀請四人去雲生樓吃了一頓。
席上有菜有肉,自然沒有少了酒,五個人邊吃、邊喝、邊聊,也頗有幾分官途得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