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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秉公執法?那可是冤枉了人啊。”楊淑香佝僂著身子,心裡無力,整個人也開始無力了。
何翠萍橫了個冷眼過來,“就算冤枉了,也不能在我家門口喊冤啊,我又不是包公。”
這話氣人,楊淑香心裡嘔著氣,堵了上來踉蹌了兩步,沈會軍忙扶了扶。
沈悠停下腳踏車,瞧見屋裡邊的幾個人,何翠萍像個地主婆坐在凳子上抱著火爐子暖著手,楊淑香與大哥站在堂屋裡,那模樣看著她心下一酸,當即走了進來。
走投無路的人,求人無助,活像個被人踩踏的小丑一樣。
“媽,大哥,咱回去,這事我來處理,不用求人的。”
“悠悠,你可回來了。你說你二哥怎麼會做這樣的是呢?陳麗麗那個女人居然說不知道,明明是她給你二哥安排的,發生了什麼她應該是知道的啊。公安局怎麼會抓你二哥呢?”
楊淑香抓著沈悠就哭訴道,心裡的委屈隨著眼淚也跟著跑了出來。
她一個女人拉扯這些孩子有多不容易,好容易有了好的生活,卻發生了這樣事,都說沒有富貴命,看來是真不該享福。
何翠萍見沈悠過來,眼色一動一收,還是擺了自己的姿態,之前的什麼小恩小惠,也就是那些破東西,也沒什麼好在意的。
“悠悠啊,真不是姐不幫你們,我這邊確實在我二叔那裡說不上什麼話,你們這些東西都拿回去吧,怪貴重的。不求人最好,這自家的事啊,還是自己解決才好。”
何翠萍不傻,出人命的事找她幫忙,這要是把她搭進去了,那還得了?
劉光明一直沒開口,聽媳婦句句話都故意帶著意味,有些不滿的瞪了個眼神。
他也不想插手幫忙,但好歹人家是好心過來說了說,拒絕就拒絕,沒必要給人冷臉,都還是一個村子的人。
“會軍,悠悠啊,你們家老二的事呢,我們是真幫不了,說白一點,別看我是個隊長,你翠萍姐二叔是公安局的局長,這要是徇私了,被查下來脫不了干係啊,你們也得體諒。”
“對不住了劉隊長,翠萍姐,今日打攪了,我二哥是清白的,這要是請人幫忙,反而還覺得真有其事,罪名怕是不好洗脫了。”沈悠壓著怒意,她對這些人,向來和原主一樣,不愛搭理。
平時裡相處的和裡和氣的,遇到事誰都想著要撇乾淨,也早想到了會是這樣,也沒打算來求這些人。
二哥的事是有人證明的,顧甜屍體從荒地裡被抬出來的時候,明明有人說過見她去買過墮胎藥,那女人的死是她自己造成。
“你能這麼樣想就最好不過了,清白人自然還是會被還一個公道的。”何翠萍又加了一句。
沈悠沒回話,出了劉家的門。
沈會軍推著腳踏車,沈悠一邊扶著楊淑香。他們這是去劉隊長家吃了閉門羹,指不定村裡的人又得唏噓一些話埂。
回到家裡,堂屋裡幾人又是沉著沒說話,劉芳帶著孩子從養殖場那邊回來,問了問情況。沈會軍直是搖頭,可事情到底還是要解決的。
沈悠沉了沉,“媽,您把具體的事說給我聽聽,二哥到底是怎麼被抓走的。”
“那女的哥哥拉了一個人過來,指著你二哥就說是他們倆在田埂上爭吵,然後你二哥推了她,就把她推倒了沒救她,就這麼把她給害死了。”
“你二哥說了根本就沒這回事,但人家指了過來,派出所的人就把你哥給帶走了。我聽說裡邊會屈打成招的,你二哥那麼個身子,怎麼經受得住。”
楊淑香說著,一把眼淚的往下掉。
沈悠倒是起了疑問,“媽,你剛說……顧甜的哥哥拉了一個人過來?”
“拉了一個光頭過來,說是眼見的,鐵打鐵的人證。”楊淑香說道。
鐵打鐵的人證?沈悠冷嗤聲一笑。這又是從哪裡弄來的證人?
她見到顧甜的屍首時,是和舒譯城兩人回城裡的那天,從她流產當天見到的顧甜才相隔四天,二哥這期間一直在鎮上,早中晚的送飯過來。
就算她不清楚中間二哥去做什麼了,可公司裡的人都可以證明,二哥根本就沒去過三村。他有什麼時間下手。
沈悠想著一些事也挺來氣,那天明明聽見有人說見到顧甜去買了墮胎藥,這場事故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是這女的自作自受,然而隨意的幾句話就蓋棺定論,未免太草率了。
這還真不瞭解這年代的派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