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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了片刻,夏翎有些不甘,“姥姥,我們能幫大姨做點什麼嗎?”
“做什麼?”夏姥姥反問。
夏翎垂下眼瞼,冷冰冰的道,“我出錢,找人揍他一頓!打不死就行。”
夏姥姥有些心驚,默然良久,終於嘆息道,“你這丫頭,到底是因為韓家的事,而移了性子……以前的你,哪裡會說出這種話呦!”
夏翎輕笑,“他要是單純的在外面找了女人,也就是兩口子的事,輪不到我這個當外甥女的插手,可家暴打人,被打的還是我媽的親姐姐,把我大姨打成那樣,我忍不下這口氣。”
“你是個晚輩,小翎,這事輪不到你插手,”夏姥姥不贊同的搖了搖頭,“尤其你大姨還是那般性子,被打被燙的,還待在婆家一聲不吭,當我這個親媽的面都瞞著不說……小翎,這事連我都沒法管。”
夏翎皺眉。
夏姥姥恨其不爭的搖頭道,“你大姨要是真能哭著回家找我告狀,我就敢舍了這張臉面,求村裡人幫我做主,打上陳家,求個公道……可現在,你大姨忍著不說,就算是我找上門去,陳家也敢說這是不小心弄的,到時候連我都沒理。”
“難道我們就這麼看著?”夏翎有些不甘心。
“也只能這樣了,”夏姥姥沉吟了片刻,方才小聲道,“先讓你大姨在你家躲幾天,讓她自己冷靜一下,好好想想以後的路吧。”
夏翎也嘆息了一聲。
大姨真要是自己包子到底,別人也沒法幫她。
只是,恐怕連夏姥姥自己都沒料到,剛住了一晚,第二天上午,大姨夫陳廣贏就已經推開了夏家的院門。
昨晚,夏家三代女人聊到半夜才睡,自然而然的今兒早也起來晚了,大姨夫推門進來時,幾個人正在吃早飯,瞧見盤子裡堆得滿滿的雞鴨魚肉,頓時樂了出來,“二姨子,這是知道我來,特意給我做的菜吧?峰子呢,趕緊讓他回來,把你家的酒拿出來,我們連襟好好喝一頓!”
看見陳廣贏就這麼進來了,夏玉春幾乎是一激靈,坐立不安的端著飯碗,根本食不下咽。
“姐夫怎麼過來了?”夏媽半墊沒發現貓膩,反而熱絡的招呼道,“酒是沒有的,勝峰去工程隊上工了,你跟著隨便吃一口吧。”
夏翎瞥了一眼人模狗樣、滿面春風的陳廣贏,卻沒吭聲。
夏媽一巴掌糊在夏翎的後背上,威脅的瞪了一眼自家閨女,“小翎啊,沒見你大姨夫來啊?”
夏翎按捺著怒氣,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大姨夫。”
“哎!”陳廣贏應了一聲,“小翎好點了?”
“嗯,好多了,”夏翎瞥了一眼陳廣贏的衣服領子,忽然故作好奇的笑道,“大姨夫,昨天晚上我大姨沒回家,你偷抹我大姨口紅了?”
陳廣贏不解,嗤笑了一聲,不屑道,“就你大姨那樣,還能抹口紅?那張老臉都不知道多久沒洗了!”
“那你衣服領子上的口紅印,看著倒是挺新鮮的嘛!”夏翎笑眯眯的指了指陳廣贏衣領上的口紅印,紅豔豔的色澤映襯著T恤的米黃色,顯得分外鮮明。
夏姥姥神色平靜的放下碗筷。
夏媽已經懵了。
而座位當事人之一的夏玉春,卻面色慘白,顫抖著手,連筷子掉了都沒注意。
場面凝滯了數秒鐘之後,夏玉春蹭的一下子站起身,怒瞪著丈夫,“……那是怎麼回事?!”
“什麼怎麼回事?”
陳廣贏被夏翎戳穿,暗恨的瞪了一眼這個便宜外甥女,故作糊塗的道,“興許是女兒蹭上去的唄!夏玉春,你別疑神疑鬼的,簡直煩死人了……我還沒說你呢,把丈母孃送過來,你就趕緊回家唄,怎麼還住下了?家裡飯都沒人做,你是不是存心想餓死我媽啊!”
說著,陳廣贏拽上夏玉春,就打算走人。
可惜,夏玉春的衣服似乎穿了十來年,反覆汗浸搓洗之後,脆弱得厲害,稍微使勁扯了一下,只聽得嘶啦的聲響,整個袖子被扯了下來。
遍佈青紫色淤痕、燙傷的手臂,便再也遮掩不住了。
夏媽紅了眼睛,不等旁人有所動作,她已經上前一步,一把拽住自家大姐的胳膊,卻是故意看向陳廣贏追問,“……這是怎麼弄的?!”
夏玉春臉色漲紅,眼神躲閃,似乎欲言又止。
夏媽可不管這個,火氣上頭,一把將夏玉春扯到自己身邊,怒氣衝衝的道,“我不管這些傷是怎麼弄的,但陳家必須給個交待,不然……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