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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身上沾上了灰,她就伸手輕輕拍了拍,總不能到了那頭還這般狼狽。
突然,遠晨踮起腳尖,伸出小手把半夏頭上的落葉給拿了下來。
半夏會心一笑。
一騎煙塵,伴隨著依依哦哦的喊聲,直直朝半夏蹲著的地方衝了過來。
納尼?半夏心下一凜,這是要撞死人的節奏啊!
也顧不得多想,更沒有聽見馬上那人大喊,“快躲開啊,這該死的馬……”
抱著遠晨,就地一滾,一直滾到路邊草叢之中,堪堪躲過馬蹄的蹂*躪。
剛反應過來,見那馬並不是特別快,只是騎在馬上的人彎彎扭扭,還有馬的嘶叫聲音,伴隨人語,“這孩子身子弱——”
你才身子弱,你全家身子都弱!騎個馬了不起啊!
無數草泥馬在半夏心裡呼嘯而過。
順手就撿起地上的泥塊,朝著那馬扔過去,“會不會開……騎馬啊!”
倒黴催的!
這泥塊扔出去,正好扔在馬身上,不是之前的那匹,而是扔出去的時候,正巧又有一騎而來,馬上是個竹青色的身影,鐵塔般,見有異樣偏了一下頭。
頭髮有些散亂,雙眼皮很深,眼神深邃,掃了他們一眼。
誤傷了?半夏吐吐舌頭,心虛的扭頭一邊,不過瞬間,來人打馬而過,穩穩當當的往前而去,想著方才那沉甸甸的眼神,半夏卸下壓迫長舒一口氣。
自然也沒有放在心上,這一滾,姐弟兩都跟個泥猴子似的,半夏給遠晨拍灰塵,拍著拍著哈哈大笑起來,遠晨也絞著小手吃吃的笑。
在離這路上不遠的蘇家院落,同樣在大笑的還有薄荷。
看著蘇錢氏望著那空蕩蕩的屋子,她就忍不住掐腰長笑。
一場爭端,就這樣鬧劇似的收場。
薄荷也不等蘇錢氏跳腳,丟給蘇錢氏一句,“我還要去挑水淋菜。”拉著谷芽兒出了院子。
根本不在意剛才跪著膝蓋疼痛,“谷芽兒我跟你說,以後去哪就跟著我,有什麼不對勁就去喊我,免得有人又要害你!不過沖著半夏敢帶著遠晨跑路,日後我就勉強叫她一句姐!”
說完嘴裡哼了哼,在村道之上路過的豬狗雞,見到薄荷都躲到了一邊。
薄荷倒是蠻不在意,“尾巴還想捆起來?想吃火炭嗎?哈哈!”
谷芽兒咽咽口水,望著那些動物的甚是同情。
悄無聲息的鬆開抓著薄荷的手。
院子裡的蘇錢氏氣得倒仰,方才不過咬牙切齒,等著人群散去,瞧著那簡氏的眼神就很是不善,“連個孩子都帶不走!還在這礙眼做啥?!”
簡氏在蘇錢氏這樣的眼神之下畏畏縮縮,似乎想到什麼,很快挺直了腰,“嫂子,這可是怪不得我,誰想到你連家裡的小輩都制不住,那個敢拿扁擔的,是老二家的?”
蘇錢氏一滯,瞧著簡氏那似笑非笑的眼神,把那不快壓在心底。
手在這空中揮了揮,“行了行了,小孩子家家,跑得了多遠?你就等著把那小崽子帶走就是!”
在跟蘇錢氏不計其數的交手次數中,簡氏幾乎沒有勝績,心裡暗道抓住了蘇錢氏的痛腳,她也有今天。
簡氏有一種揚眉吐氣的興奮,方才被半夏弄痛的地方,都奇異的沒有感覺了,“怕不是隻嘴上說說?”
今日頻頻的讓人這樣下臉色,饒是蘇錢氏一忍再忍,也有些忍不下去,“說的什麼話,這娃子家家能去哪?還不就是去鎮子上找她爹孃,我倒是要瞧瞧,等那老三回來,難不成還能不給?這是想要他爹被剋死?可由不得他!”
似乎是為了驗證這樣一句話,整個下晌,蘇錢氏有那麼一些魂不守舍,頻頻往門外頭瞧去,在簡氏看過來的時候,卻又裝作漫不經心的模樣。
這樣一等,就是傍黑。
最先歸家的就是老四蘇有才,拎著一個鋤頭懶洋洋的晃盪回來,“咦,這都啥時候了,在外面累得骨頭散架,屋子連煙都還沒有冒?”
蘇錢氏瞧著他也沒有怎麼搭理,要不知曉的還以為他真的是在外頭幹出什麼大事一般,而他說得累死累活,沒準就是起了半壟菜地,或者挑了兩擔水,最是會偷懶耍滑。
老大蘇有德跟蘇老爺子蘇平前後腳跟回來。
蘇錢氏手頭上的東西本來就沒幹,此時一丟,這就開始嚎,“哎喲喂,這個家要變天了!還要吃什麼飯,我一個孤老婆子生生的死在這也沒有人掉一滴眼淚,眼見的人都活不下去了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