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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後幫個忙三個字,聲音小得連梳雲自己都聽不到。
她暗罵自己沒骨氣。
明明姚雪已經先開了口,她順勢問問就好了,幹嘛被他看一眼,就連話都不敢說了。
真是沒用,不行,一定要找個機會再求情!
上了馬車,龍天行將梳雲放在軟塌上,動手檢視她的腳。
因為出血過多,腳底的傷口與襪子,還有鞋子都粘在了一起。
龍天行伸手碰了碰,梳雲鬼哭狼嚎般叫起來,“爺,輕點,痛痛痛!”
“很痛嗎?”龍天行問道,一手捧著她的腳,不再觸碰。
那模樣瞧著,似乎有兩分動容。
“嗯。”梳雲含著淚點點頭,可憐兮兮的,“求爺輕點,心疼下奴家,真的痛。”
那模樣,任是哪個鐵石心腸的人看了,也會忍不住心軟。
“活該!”龍天行冷冰冰地甩了兩個字。
梳雲:…
動容個屁!自作多情!
她正腹誹著,突見寒光一閃,腳上的鞋被龍天行用匕首劃開了鞋面。
“啊!我的鞋!”梳雲尖叫道。
龍天行瞥她一眼。
梳雲意識到自己剛才反應誇張了些,訕笑兩聲,“這鞋是新的,今天剛穿,就這麼弄爛了,多可惜。奴家是心疼鞋,沒別的意思。”
“爺買不起鞋給你穿?”
“這個…不一樣。”梳雲小聲道。
“哪不一樣?”龍天行盯著手上那礙眼的鞋,神情莫測,“你主子給你做的?”
“不是,呂嬤嬤做的。”既然說到陸心顏,梳雲大著膽子哀求道:“爺,剛才姚小姐的提議,您考慮考慮如何?”
“不考慮!”救那個女人?哼!
梳雲:…
媚眼一轉,嬌聲道:“爺~您答應了姚小姐考慮的,您是頂天立地的男兒大大夫,可不能出爾反爾!有損您的威名!”
龍天行似笑非笑地問:“爺什麼時候在乎過名聲?”
梳雲噎住,轉而咬著唇,嬌媚入骨地喊了一聲,“爺~”
龍天行面一黑,“閉嘴!再多說一個字,信不信爺立馬派人去牢裡殺了她!”
梳雲頓時不敢再支聲。
生怕這個變幻莫測的男人,說得出做得到。
想想溫如香的下場,她忍不住打個寒顫。
心想怪不得那麼多人怕他。
完全不按牌理出牌。
之前還疼溫如香疼得什麼似的,一轉眼一個不小心惹了他,說殺就殺。
若真是一刀殺了還痛快,可他偏要讓你生不如死。
梳雲倒不是為溫如香鳴不平,只是慶幸自己沒打過姚雪的主意,否則那下場估計不會比溫如香好到哪裡去。
馬車裡終於安靜下來。
龍天行用匕首小心翼翼地割掉梳雲腳上的鞋子,只留下腳底那一部分。
乾涸的血將她的腳與襪子、鞋底緊緊粘在一起,龍天行試著用匕首將多餘的地方去掉,好仔細看看她的傷口。
馬車行駛中,再平穩總有些搖晃,龍天行做得極為認真,眼睛盯得久了,便有些累。
他抬起頭想放鬆一下眼睛,卻瞧見榻上的梳雲,正滿臉慘白地流著冷汗,死死咬著唇,似在忍受極大的痛苦。
那唇上都滲出了血珠。
龍天行這才意識到,剛才在弄鞋子的時候,大約是不小心碰到了傷口。
一股怒氣由胸腹間升起,他強忍著質問:“痛為什麼不出聲?”
梳雲咬著唇,倔強不語。
龍天行雙唇緊抿,繃在一條直線,駭人的氣場,讓整個馬車空間頓時逼仄起來。
“想死是不是!?說話!”
梳雲被吼得眼圈兒一紅,帶著七分委屈三分倔強,“爺讓奴家閉嘴,不準奴家再說一個字。”
男人氣極反笑,黑漆漆的眸子,冷幽幽地盯著她。
梳雲渾身寒毛一豎,小嘴一扁,強忍著的眼淚嘩啦啦地往下掉,委屈巴巴地控訴,“爺~好痛,奴家的腳好痛~您不要在車上弄了,回去再弄好不好?爺,您心疼一下奴家~真的好痛~”
她半真半假地哭了好久,終於等來龍天行兩個字,“真痛?”
梳雲不敢直接說真痛,怕又換來“活該”,斟酌著小聲道:“爺要是不碰,也不是很痛。”
“這麼說,是爺讓你的腳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