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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撤走。”
不肖片刻,阿安訓練有素地將剩下的飯菜撤走了。
只留下一屋子殘留的飯香,勾引著梳雲的肚子咕咕作怪。
龍天行對那異聲視若無睹,唇角含著愉悅的笑,“吃得撐了,死肥貓,陪爺散散步消食。”
不知為何,龍天行喊死肥貓三個字,梳雲有種他在叫她的錯覺。
雖然她並不肥還很苗條。
但那三個字在她聽來,就像在喊“臭丫頭、白眼狼”這一類的諢號。
龍天行站起身朝外走去,梳雲只好抱著雙鳳跟在他身後。
早上梳雲帶著雙鳳消食的時候,是在長廊下走動。
可龍天行不,想走哪走哪,哪兒太陽大就走哪。
他一個大男人,不怕曬黑。
可憐了梳雲,不一會便哂得滿臉通紅,汗流夾背。
還又渴又餓的。
龍天行瞧她一身狼狽,似乎更滿意了,“死肥貓,陪爺去聽曲子。”
他抬腳往後院走,梳雲只得再次跟上。
不一會,到了一位姨娘的院子。
那位姨娘姓楚,府中稱楚姨娘,芙蓉臉,楊柳腰,全身帶著一股子書香氣。
一身素衣抱著琴站在涼亭下面的姿態,人如其名,楚楚動人。
龍天行走上涼亭,大喇喇坐下,“彈吧。”
“是,爺。”
那聲音清清的,不甜不膩,不嬌不媚,加上那書卷味,顯得格外與眾不同。
梳雲不由多瞧了她兩眼。
琴聲如行雲流水般響起,婉轉悠揚。曲調不疾不徐,悠然自得,似乎並不是在奏與別人聽,而是自娛自樂。因而讓聽者不由跟著曲調放鬆下來,靜靜品味那曲之美妙。
梳雲本是琴中好手,她自認琴技不輸眼前這楚姨娘,但若論曲中意境,她自愧不如。
她垂下眼,靜靜立在一旁,眸中無波無痕。
龍天行身邊的女人多如天上繁星,如花一樣,開完一季又一季,永遠不缺最新鮮、最水嫩、最出眾的那一朵。
隨便拎一個出來,不管是樣貌還是才情,都比她梳雲厲害。
也幸好她早收了那不該有的心思,梳雲心想。
楚姨娘還在彈著,一群花枝招展的姨娘著,挾裹著一股子香風,從院子外妖嬈地走進來。
“爺~”
一個個爭開恐後地往龍天行身邊擠。
楚姨娘的琴音在那瞬間變了調,很快又恢復如常,然而那心境,終因這群姨娘的加入而不同了。
“爺~今兒怎麼有興致聽曲?要不讓嬌嬌給您彈一曲琵琶如何?”
“爺~琵琶過於哀怨,妾身為您彈奏箜篌可好?”
“爺~妾身新學了一隻舞,您想不想瞧?”
“爺~聽樂賞舞,怎麼能少了曲呢?妾身譜了只新曲,爺什麼時候有空去妾身院子裡,妾身單獨唱給您聽!”
嬌美如花的姨娘們,紛紛使出渾身解數,只為吸引龍天行的注意。
被簇擁在中間黑金華服的男人,如眾星拱月般。
嘴角噙著似笑非笑的神情,鳳眼輕挑,模樣慵懶又漫不經心,似乎十分享受美人們的殷勤。
然而那黑幽幽的眸子深處,卻是一片冷然。
無論嘴上說著多麼動聽的話,動作多麼曖昧多情,最後終究化作了眸光深處的那抹冷。
梳雲冷眼瞧著這一切。
胸口刺痛的同時,又很慶幸。
慶幸她已經看透了這一切。
否則今日那些費盡心思討好他的女人中,一定有她。
更甚者,比之她們的手段,有過之而無不及。
龍天行摟著身段柔軟的姨娘,眼角餘光卻瞟向幾乎要被人擠出涼亭的梳雲。
只見她嘴角噙著抹笑,雲淡風清中帶著淡淡嘲弄。
彷彿眼前所看到的這一切,多麼可笑又多麼不值得。
那滿不在乎的神情,毫不在意的態度,讓龍天行好不容易散去的怒氣,又開始一點一點聚集起來。
這不由讓他想起那晚,在床第間,他用盡心思取悅梳雲的事。
他龍天行何曾在床第間取悅過任何女人?
他對女人,向來只有索取和玩弄,撩撥和逗弄。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可是那晚的感覺並不糟,甚至讓他難以忘懷。
那個女人在他身下,像花朵般一點點地妖嬈綻放,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