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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他死,看著他生死不如,比讓他死了更大快人心!”
她拿過藥,還給白芷,“白芷,再配一副藥,每隔一個時辰,內臟如被毒蛇噬咬痛得恨不得咬舌自盡的那種,同時讓他渾身無力,我怕他受不了痛會自盡!”
陸叢遠剛剛鬆口氣,聽到這話後,面色蒼白得嚇死人,“陸心顏,你…”
“不用謝我不殺之恩!我不光不會殺你,還會讓人好好照顧你,你給我娘下了五年藥,那我就讓你痛五年,五年後再讓你恢復力氣,到時候你是想自殺還是苟且偷生都隨你!”
“你,你個狠毒的賤人!”陸叢遠噴出一口鮮血,暈了過去。
——
十二月二十五,孔庭宇下葬的那天,天空飄起了纏纏綿綿的陰雨,溼冷得讓人骨頭都疼。
孔府裡,滿府刺眼蒼涼的白,悲切的哭聲,低低淺淺地飄蕩在靈堂上空。
孔府的下人們身上穿著麻衣,面上連一絲笑容也沒有,個個形容哀切。
孔羽兮雙眼紅腫,孔大夫人看著棺木被蓋上,幾欲昏過去。
孔庭宇的父親孔信文扶著孔大夫人,滿臉強忍的悲痛,孔尚書原本還有些灰色的頭髮,在這十天內全白了,額頭的皺紋更深,嘴角下垂得更厲害,原本不近人情的模樣此時更是讓陌生人見了退避三舍。
他的眼神麻木到近乎空洞,兩顆渾濁的眼珠子一片死灰,乾癟的薄唇動了動,發出的聲音乾巴巴的,“信文,去看看花轎到了沒有?”
按照原本與陸叢遠的約定,在孔庭宇下葬前,先讓陸心婉與孔庭宇的牌位拜堂,再讓陸心婉以未亡人的身份,護送靈柩前往下葬的風水寶地。
孔信文將孔大夫人交給一旁的嬤嬤,“兒子馬上去看看。”
他還沒走出靈堂,代孔庭宇去迎親的孔庭真慌張地回來了,“祖父,阿爹,兒子代大哥上門接人,安康伯府大門緊閉,敲了半天也沒人開門,眼看著這下葬的吉時要到了,兒子不敢耽擱,只好先回來了。”
“豈有此理!陸叢遠這是什麼意思?之前答應的好好的,為什麼突然反悔?”孔信文氣得不輕。
孔大夫人聞言哭得更兇了,“這安康伯府實在太欺人太甚!先是讓女兒不要臉的勾引我兒,等我兒出了事又將他咒死,還謀害了我的孫子,現在說好的嫁過來,事到臨頭又反悔,這到底什麼意思?早要說不願意嫁,我為我兒找另一戶人家結親,弄到現在,我兒要孤零零一個人上路,黃泉路上連個作伴的人都沒有!阿爹,老爺,您們一定要替庭宇討回公道,一定不能放過安康伯府裡的人!”
孔信文怒道:“我瞧那陸叢遠現在搭上了蕭世子和三皇子,就不將咱們放在眼裡了!爹,不管您同不同意,兒子都要為庭宇討回公道!”
孔尚書一直沉著臉,唇邊的皺紋幾乎將他緊抿的唇淹沒,他揚起手,用乾巴巴地聲音道:“準備抬棺出門!”
“阿爹,您真的打算放過那陸叢遠?”孔信文急道。
孔大夫人哭道:“阿爹,媳婦知道您要顧全大局,不想四皇子和三皇子現在對上讓皇上心煩!可是庭宇是您的親孫子,您新手帶大養大的親孫子啊!您要真是不想將事情鬧大,就將媳婦去做這個醜人…”
“抬棺出門!”
孔尚書是孔家的參天大樹,沒人對他的命令敢有半分違抗!孔信文拉住還要哭訴的孔大夫人,“知道了,爹!”
悽慘的喇嘛聲在京城裡響了大半個時辰,孔府一行人披麻戴孝浩浩蕩蕩往城外孔家的祖墳走去。
後面兩個大漢,背上揹著一根鐵鏈,鐵鏈的另一頭,穿過一個衣衫襤褸的人的琵琶骨。
那是一個半大的少年,傷痕累累,赤著雙腳,身上衣裳根本遮不住,在這寒冬裡,整個人早已凍成了冰塊。
每動一下,全身劇烈的痛就恨不得讓人死去,可那少年卻依然堅持著。
旁觀的路人有人認出了那少年,“聽說就是他打死了孔大少爺。”
“唉,也真是可憐,不過是路見不平,卻弄出這等大禍。”
“噓,不要命了嗎?這種話你也敢說,被孔家知道了,找人割了你的舌頭!”
“我也就跟你說說,本來是那孔大少爺不對在先,若不是他…”
“你還說?再說走遠點,別牽累我!”
“行了行了,不說了!不過這小子還真是挺硬氣的,傷成這樣,還能跟在後面走。”
田斌全身早就沒有知覺了,這個時候,如果有人碰他一碰,說不定他就此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