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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也會雙膝跪地撲通摔倒。不過一個人雙膝跪地時,必會慣性用手去撐,而舅老爺手心並無傷痕,一個人醉酒後渾身發軟,雙手的力量無法撐住全身,便會整張臉朝下,在臉上造成傷痕,但舅老爺只在下巴往裡的地方有淤青。”
陸心顏:“所以…”
江氏和史氏稟住呼吸。
“我只能假設出一種可能性解釋:一個有功夫的人,在一處河邊,先點穴定住了舅少爺,然後讓他跪在地上,再用一指抬起他的下巴,將酒強行灌進去,酒灌得足夠多後確定舅少爺一定會醉,然後解開他的穴讓他走。那時已經醉了的舅少爺,整個人暈暈的,也不知摔了幾跤,然後滾到河裡,造成酒醉失足溺亡的假像。”
江氏猛地站起身,呼吸加劇,“你…你是說阿淮,真的是被人害死的?”
“夫人,我只是根據舅少爺身上的傷痕推斷一種可能性。”白芷道:“但是不能排除膝蓋和下巴上的淤青,不是醉酒之前其他意外造成的。”
史氏突然失聲大哭起來,“相公昨天中午離開的時候,是我親自幫他換的衣裳,我發誓相公膝上和下巴處沒有一點淤青!大姐,你要替相公作主啊!嗚嗚~”
“我要去找父親!必須派人徹查阿淮的死因!”江氏憤怒地衝往江仁海的院子,也不管現在是什麼時辰。
不一會,江仁海鐵青著臉來了,還有哈欠不斷的盧氏。
他親自來到棺前,強忍著悲憤,解開江淮的衣衫,將他身上每一處淤青都仔細看過。
最後確認白芷的推斷,十分有可能。
江仁海顫抖著雙手,親手替江淮繫好衣衫,閉目良久,才將悲傷情緒調整好。
睜開眼,眼裡寒光四射,身居高位之人的威嚴遍佈全身,“尤管家,傳我命令,連夜速查我兒死因!不,將最近與我兒交往的人,去的地方的相關人等,包括送我兒屍首回來的人,明日全部召來,我要親自審問!”
江仁海靜靜看向棺中江淮,“我…絕不能讓我兒枉死!”
“阿敏,阿曉,你們辛苦了,都回去休息吧。”這一刻的江仁海,又回到痛失孩兒的老人模樣,“今晚換我來守夜,誰都別來打擾我!就當作…當作…向阿淮賠罪,我沒能信他真是下定決心戒酒。”
一向怪責江仁海不疼愛江淮的江氏,見此情景,心中一酸,拉著史氏離開了。
“老爺,我讓人給您備點薄酒小菜。”盧氏體貼道:“當是與阿淮對飲了。”
江仁海點點頭。
陸心顏對盧氏越發刮目相看,一般人這個時候定會說要留下來以表衷心,盧氏卻直接順著江仁海的話,還能體貼地想到讓兩父子單獨對飲。
看來盧氏對於江仁海的性子,拿捏得十分到位,知道何時硬何時軟、何時順著來何時暗中挑撥。
本來就是枕邊人,又生了一對生子,加上這般用心,江氏鬥得過她才怪了。
不過這也讓陸心顏越發肯定,盧氏與江淮的死,一點關係都沒有。
不知明日會發生什麼事呢?陸心顏心想,思前想後,不安的感覺更加明顯。
第二天一早,江府裡多了很多人,全是這兩個月來,同江淮見過面的好友,以及江淮去過的地方的老闆。
江淮先前是認識一些狐朋狗友,不過自從十七那年突然懂事後,便斷絕了與那些人的來往,結交的都是一些地位不高的正經人家的公子們,因為地位高的嫌江淮學識太差,不願與他來往,所以只能結交一些地位一般的朋友。
雖然那些人多少是因為江仁海的關係,才與江淮相識,但論其品性,確實都不算太差,在一起也是說些正經事為主,偶爾喝酒去青樓,也是極少的情況。
一番詢問下來,直到下午,也沒問出個所以然。
江仁海疲憊不堪,“送阿淮回來的那位義士找到了嗎?”
尤管家慚愧道:“當日值夜的守門人,是一位管事從外地剛來的侄子,對京中人不熟,只知道那位公子十**歲模樣,樣貌俊雅,身形高大,氣度不凡,一看就是高門大戶人家的公子,別的,就不清楚了。”
江仁海揉揉眉心,一個新進京城的鄉下人,連看個丫鬟都像大家小姐,他口中所說的氣度不凡,能不凡到哪去?
“老爺,小的剛才在外面抓到一個鬼鬼祟祟的人!”一位家丁來報。
這幾日來了不少貴人,雖貴人裝扮不俗,不會衝撞,但若是貴人的僕從那就不好說了。
尤管家不想給府中惹麻煩,“何以知道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