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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不再喊他哥哥,而是直呼其名陸子儀。
方才轉身那一刻,陸心顏突然想起,今天是她娘林如月的生忌。
她問得突然,陸子儀有片刻的慌張,垂下眼眸,嗯了一聲。
陸心顏走上前,陸子儀後退兩步後,突然站在那祭拜的白燭前,伸開雙臂,幾乎是哀求的語氣道:“大妹妹,你既然知道今日是你孃的生祭,就別鬧了,明日你想怎樣對我都行,好不好?”
陸心顏怔了怔,“我忘了今日是孃的生忌,想問你還有沒有多的蠟燭元寶,我帶回歡喜院去祭拜。”
陸子儀似乎有些不信,懷疑地瞅了她好幾眼。
陸心顏兩手一攤,“真的,我已經長大了,不是以前的我了。”
以前的陸心顏每次被陸心婉幾人欺負後,便會找陸子儀出氣,陸子儀也奇怪,任她怎麼欺負也不還手!
陸心顏有些心虛地看向陸子儀的手臂,她記得原主以前沒少咬過他,還有好幾次咬出血,陸子儀怕被小高氏發現把事情鬧大,不敢找大夫看,都是偷偷摸摸擦點藥了事。
憶及前塵往事,陸心顏無端覺得胸口一滯,似有什麼東西堵在那,她忍不住蹙眉。
見她如此說,陸子儀又看了她一會,謹慎道:“那你站在那別動,我拿過去給你。”
他彎腰從地上拿起一個包袱,遞給陸心顏,“拿著。”
那裡面全是元寶蠟燭,夠祭拜好幾次了。
陸心顏低聲道:“謝謝。”
“嗯…不用客氣。”陸子儀顯然不太適應這樣的陸心顏。
“聽說你本來是要明天或後天才回來的,你特意連夜趕路,是為了回來祭拜我娘嗎?”陸心顏突然問。
“呃…也不是…”他說得含糊,很顯然是被突然問到一時想不到好藉口。
陸心顏又問:“你知道祠堂裡沒有我孃的牌位,不能進去祭拜,所以便在這裡偷偷祭拜是不是?”
陸子儀張大嘴,“你…你怎知道?”
意識到說錯話,又連忙道:“我…只是伯府養子,沒資格進祠堂,你娘以前對我不薄,所以我才在這裡祭拜她,真的!”
在林如月沒有發現陸子儀的身份前,確實對陸子儀很好,當成親生兒子一般,而陸子儀大概是歹竹出好筍的型別,完全沒有陸叢遠的涼薄和大小高氏的自私自利,小的時候懂事乖巧,很得林如月的喜歡。
那時候小高氏怕被林如月發現陸子儀的真正身份,不敢與陸子儀過於親近,因此小時候的陸子儀幾乎認定林如月才是他的親孃,自從身世曝光後,受傷的不只有林如月和原主陸心顏,還有陸子儀,從那時起,陸子儀就更加沉默寡言了。
陸心顏諷刺一笑,沒有說話就走了。
陸子儀的出身不是他能選擇,從小到大,陸子儀從來沒有對不起她們母女,甚至還多次明著暗著維護。
陸心顏臨走前諷刺的笑,並不是針對陸子儀,而是安康伯府的其他人。
然而站在白燭前,身形被拉老長的陸子儀,看著遠去的陸心顏的背影,想起那抹嘲笑,手卻不自覺握緊了。
回到歡喜院,陸心顏讓呂嬤嬤抬在案桌,放在院子正中間,案桌兩邊擺上白燭,中間放上香爐,水果和清酒。
陸心顏點上三根香,雙手握著,跪在地上拜了三拜後,將香插入香爐中。
望著那點點星火和嫋嫋青煙,陸心顏在心中默默道:阿孃,我佔用了您女兒的身體,接收了您的財產,以後您就是我親孃!我會替您女兒好好活下去,會好好守著您為她殫精竭慮留下的遺產,會讓您進入陸家祠堂,再將您光明正大地帶走,遠離這醜惡骯髒之地!
陸子儀剛回到聽濤園,便聽到小高氏讓人換這換那的聲音,“這被子薄了,你想凍死大少爺啊!快換張厚點的!用那張喜鵲登枝的,好意頭!”
“這茶壺裡的茶都涼了,你想讓大少爺喝了拉肚子嗎?還不去換壺熱的來?”
“你們怎麼當差的,大少爺到底去哪了都不知道?再這樣不盡心,趕明兒全部將你們發賣了,再買幾個聽話的回來!”
“對不起夫人,是大少爺…”
“阿孃,是兒子想一個人出去走走。”陸子儀打斷小廝的話,“跟他們沒關係,是兒子不讓他們跟的。”
幾個小廝感激地看了一眼陸子儀,小高氏卻瞪了幾人一眼,“肯定是他們伺候得不得你心,你才會一個人出去走動,不願意讓他們跟著!”
“阿孃,”陸子儀走上去挽住小高氏的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