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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戰等人不敢置信地看著這一切,這羊爾坦居然用自己的兵做人肉墊子!
本來他們打算先用火燒出一條界線,拖延瓦刺大軍一到兩個時辰,再用水攻,再拖一兩個時辰,天亮後再用游擊戰的方式拖兩個時辰,再堅持兩個時辰,說不定大將軍就帶著人來了。
可現在,羊爾坦多次受挫之下,已完全喪失了理智,不顧一切也要絞殺他們!火陣,不到半個時辰便被破了。
“用水攻!”俞戰下令。
不一會,撲天蓋地的水往瓦刺軍中潑去,很快不少瓦刺軍身上的鎧甲都被水淋溼了,冰冷的河水從脖子裡灌進去,在這冬日的晚上,冷得人牙關打顫。
鎧甲下的衣裳,因為溼了水變得厚重,腳下的泥地因為溼了水泥濘不堪,極易滑倒,瓦刺軍行軍的速度變慢了許多。
羊爾坦下令:“前面計程車兵,趴在地上!”
地不好走,那就把地鋪平!
前面被淋了水計程車兵,紛紛躺在地上,形成一條人肉大道。
真是喪心病狂!天武軍忍不住暗罵。
被幾萬人從身上踏過,只有一個結果,活生生地被踩死!
羊爾坦的冷血與瘋狂,震驚了所有天武徵西軍,一股寒意從腳板心直躥頭頂,如果能有幸活下來,希望今生今世都不要碰上羊爾坦這個冷酷無情的人!
這時風向不知為何轉了,先前倒在烈火中被焚燒的瓦刺士兵屍體的氣味,傳到了羊爾坦的鼻子裡,他如受到刺激,瘋了似地大吼:“進攻,全面屠殺!一個不留!”
雙方進攻的號角淒厲地吹響,用盡生命最後的力量!
風聲吹過樹林,發出悲涼的嗚咽聲,四周黑漆漆的,只有遠處焚燒瓦刺士兵的烈火,以蒼涼的姿態舞動著。
夜晚,根本不適合混戰,視線模糊不清的情況下,所有人為了活下去,都是胡亂亂砍,不知道這一刀下去砍中的是自己人,還是敵人。
也不知道讓自己送命的那一刀,是敵人砍的,還是被睡在身邊的戰友砍的。
李鈺不知道揮了多少次手臂,不知道砍了多少人的腦袋,不知道有沒有砍到自己人,他咬緊牙關,不顧一切地揮舞著手中的大刀。
他想起自己是李家唯一的獨苗,想起臨走前宮錦的殷切囑咐,想起自己只要能活著回去,以自己立下的戰功,定能換來皇上的賜婚!
他渾身熱血沸騰,想要活下去的念頭是如此地渴望,可終究,他只是血肉之軀,他的身體早已超出他能承受的極限!
他的刀漸漸慢了,他的手臂漸漸抬不起來了。
一道寒光撲來,李鈺知道那寒光是朝著他的腦袋劈來的,他想躲,卻發覺身體僵硬到不屬於自己,根本動彈不得。
李鈺絕望地閉上眼,心裡喊著:祖父,祖母,阿孃,阿錦,對不起,我已經盡力了,我不想死的,可是…
一股熱血噴上他的臉,料想中的疼痛沒有到來,有個聲音在耳邊氣急敗地吼道:“你發什麼楞?刀都劈過來了,不知道躲開嗎?”
李鈺睜開眼,看到滿臉鮮血的秋無涯,年輕的臉上一臉憤怒,忍不住哽咽著喊了一聲,“無涯兄…”
“兄什麼兄?小心點,再這樣發楞,就該喊小鬼兄了!”秋無涯接連幾下,將圍在李鈺身邊的幾個瓦刺軍全部砍倒。
李鈺這才發現,原來天已經亮了。
瓦刺軍像蝗蟲一樣不斷湧上來,所到之處屍橫遍野,兄弟們一個個倒下,一萬多個兄弟,如今只剩下不到三分之一。
“將軍!”陳天殺到俞戰身邊,“兄弟們支援不住了,請將軍先走!”
“兄弟們為了本將軍留下,本將軍豈可棄他們不顧?”戰了大半夜,俞戰寶刀未老,快速劈出一刀,砍掉一個想偷襲陳副將的瓦刺軍的腦袋,“少說廢話!殺一個賺一個,殺兩個賺一雙,今兒個本將軍就同你比比,看誰殺的敵軍更多!”
陳天嘴唇顫抖,豪氣大發,“好!末將就同您比一比,輸了的請吃酒!”
“好,從現在開始計數!”
兩人都是征戰多年的戰場英雄,經驗足出刀狠,瓦刺軍的頭顱像西瓜一樣,被他們一個一個斬於刀下,鮮血飛濺,迷了兩人的眼。
但那些西瓜頭,像能自動複製似的,怎麼砍,都是一望無際沒有盡頭。
精疲力竭的兩人背靠背,靠在一起,“將軍,下輩子,末將還做您的副將!”
面對著逼近兩人的數百興奮的瓦刺軍,俞戰大笑,手中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