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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容有多勉強。
直到陸叢光眼角餘光輕輕往那邊掃了掃,陸子文這才閉了嘴。
——
初一早上,陸心顏帶著青桐白芷星羅三人出了門。
天武的京城這幾天又降了溫,寒風陣陣,雖然出著太陽,卻感覺不到任何暖意。
陸心顏讓人在馬車外圍了一層牛皮,寒風吹不進來,馬車裡面倒還湊和。
留香樓在南街街中心,一路行來皆是熱鬧的叫賣聲,冷風吹不進馬車裡,香味卻是無所不在,煎的炒的炸的,酸的香的,大蒜的,韭菜的,各種香氣直直鑽進馬車裡。
“真香!”青桐深吸口氣,即便肚子填得飽飽的出門,聞到那香味還是忍不住咽口水。
要是小荷在就好了!青桐忍不住懷念那個小丫頭,要是小荷在,定會受不住誘惑,嚷嚷著要下車,買上一碗酸辣粉,幾個韭菜餃和雞蛋餅。
那時候她便可以裝出勉為其難的樣子,幫小荷分憂!現在小荷不在了,這裡面她年歲最大,實在是不好意思開口。
白芷悄悄給陸心顏和星羅使了個眼色,白芷與青桐在一起時間最長,對青桐的性子最瞭解。
陸心顏好笑地看著青桐,壞心眼地等著青桐主動開口。
星羅本著討好頂頭上司的心思,摸著肚子不好意思道:“小姐,我早上沒吃飽,這香味一飄進,肚子就開始造反了。”
青桐雙眼一亮,這丫頭,不錯,夠醒目!
陸心顏忍著想調侃的心思,“讓子言停車,想吃什麼下去買。”
星羅正要張口,只聽外面一聲慘叫,車身忽然一個劇烈恍動,坐在靠近馬車口的青桐和她整個人朝外飛去。
青桐眼疾手快地抓住她,裡面的陸心顏和白芷也沒好到哪去,從凳子上滾下來,和馬車地板來了個親密接觸。
“子言,你怎麼駕車的?”青桐怒道。
“小…小姐,我…我撞到人了。”子言年輕的聲音帶著顫抖。
話音剛落,一個男子哭天喊地的聲音響起,“阿爹,阿爹,您怎麼啦,快醒醒,您可千萬不能出事啊!過幾日就是您五十大壽,兒子正準備給您好好慶祝一番,祝您長命百歲!您快醒醒啊,阿爹,不能丟下兒子就這麼走了啊!”
陸心顏幾人趕緊在車裡面整理好衣衫,正要下車,哭得悽悽慘慘的男子又一聲大吼,“快!快圍住這輛馬車!撞死了人想跑,天子腳下,還有沒有王法?求求大家了!我不能讓我爹這麼不明不白地死去!求求大家了!”
他這一吼一求,許多並未看到事發經過的人,本著同情弱者的心理,情緒激動地圍在馬車四周。
準備下車的陸心顏聽到男子一吼,直接就認為不對勁:他哪知眼睛看到這馬車要跑了?
她當機立斷,“青桐星羅,在前面開路,白芷,下去替傷者檢查一下。”
在現代見識了太多碰瓷手段的陸心顏,在聽那男子那一說之後,直覺認為是碰到了古代專業碰瓷戶。
“喂,裡面的人,撞死了人快點出來給個說法!”
“就是,別以為躲在馬車裡,就能躲過一劫!殺人償命!”
“出來,快出來!…”
有人朝馬車揮舞拳頭,這時馬車簾子掀開,青桐銳利的眼神一掃,方才大聲吆喝揮著拳頭的路人,立馬偃旗息鼓。
白芷跟在青桐後面下了車,只見車輪邊上躺著一個滿身是泥血跡斑斑的老者,雙眼緊閉,胸膛已沒了起伏,白芷立馬上前,蹲下身檢視。
星羅陪著陸心顏走到面色發白的子言身邊,“子言,怎麼回事?”
“小姐,”子言面色雖白,條理還是很清晰,“這裡是中心街道,人來人往,我馬車駕得很慢,不是主動撞到人。這位老人家突然從那邊跑過來,我已經儘量避開,馬沒踩中或踢中他,只是車輪與他撞了一下,不知他為何地會倒地不起!”
“你胡說!明明就是你撞到了我爹!我爹本來站在這裡等我,見你的馬車朝他撞來,他想躲卻沒躲開,這才丟了性命!”一名三十左右的男子氣沖沖地走過來,“看你們這馬車這裝扮,肯定是大戶人家的,說不定家裡還有人是做官的!別想仗著家裡有權有錢,仗勢欺人顛倒是非,我李虎絕不會妥協!”
“好!”人群中不知是誰暴出一聲喝彩。
從古至今,無論哪個時代,有錢人始終是少數,因此仇富心理是種常態,似乎只要是有錢人就會仗勢欺人、蠻不講理!當有錢有權遇上無錢無權時,大眾的心理都會偏向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