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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各種證據來看,臣認為是這樣的。”鍾翰道:“安康伯府近幾代一代不如一代,與朝中各大勢力均沾不上邊,安康伯陸叢遠能力一般,除了一個伯爺的頭銜外,其實力與能力,均不足以讓各大勢力拉攏!所以臣認為,這只是一起私心報復導致的意外事件!”
鍾翰話說完後,殿內靜了好長一段時間,隆德帝雙眼緊閉,呼吸平穩,似睡著了一般。
鍾翰悄悄抬頭望了一眼,正考慮著要不要催促時,隆德帝突然睜眼,嚇了鍾翰一大跳,“鍾愛卿,安康伯府這種情況,按律如何處置?”
鍾翰捏緊微溼的手心,“按律,謀害天子者,剝奪全部財產,十歲以上男丁全部斬首,女眷充當官妓,輕則安康伯府一族,重則牽連九族!”
“依鍾愛卿所言,這次該輕判還是重判?”隆德帝平靜的聲音裡,聽不出起伏。
鍾翰道:“臣以為如今西南大捷,正是民心所向,向世人彰顯天家威嚴與仁慈之時!因此臣建議只處置安康伯府一族,至於救駕有功的陸大小姐及其丫鬟白芷,臣建議將其直接貶為平民,趕出京城,永世不得入京!”
隆德帝瞧了瞧那奏摺最後面,鍾翰剛才所說的這番話,正寫在最後面,他手一伸,大太監極有眼色地遞上硃砂筆。
眼下只需御筆一揮,安康伯府的案子就成定案。
伴駕的大太監,見慣太多御筆揮灑間,一念間一步登天的人,一念間永墜地獄的人,面上神情絲毫沒有任何波動。
鍾翰卻覺得心都快要跳到嗓子眼了。
他這一生,辦過無數的大案,早已波瀾不驚,像陸叢遠這種案子,對比他以往辦過的案子,不過是一樁普通案件。
但就是這樣一樁普通案件,卻讓他在最後的時刻,心跳如擂,手心溼透。
快落筆,快落筆,只要御筆一落,錯的也會變成對的!想翻案根本不可能!
快,快,快!鍾翰在心裡拼命催促。
這時,一道石破天驚的聲音在殿外響起,“皇上,御林軍右郎將盧大人求見,說是有最新的御馬下藥案的證據!”
鍾翰轟的一聲,腦袋一片空白。
隆德帝的手停頓了兩息,淡淡瞟了一眼鍾翰後,放下手中硃砂筆,“宣!”
盧平傑風風火火地進來了,額上淌著汗,兩縷碎髮貼在兩鬢,一看就是匆忙趕來。
他單膝跪地,“臣參見皇上,祝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起來說話!”
“是,皇上!”盧平傑從懷中掏出一張紙,“皇上,這是御馬下藥案的最新證據,這份證據可以證明,安康伯陸叢遠,是被人誣陷的!”
“呈上來。”隆德帝的聲音沒有任何起伏,冷汗卻悄悄爬上鍾翰的背。
大太監從盧平傑手中接過那張紙,擺到隆德帝面前,此次隆德帝沒有讓盧平傑說,而是自己親自看了,看完後,一直沒有表情的臉上,終於露出一抹天子的冷笑,“盧愛卿,此事千真萬確?”
盧平傑道:“回皇上,證據確鑿!相關人等均由御林軍押著,在宮門外等著,若皇上有任何疑問,均可招其中一人前來詢問!”
“宣刑部尚書袁弘山立刻進宮!”
“是,皇上!”太監領旨而去。
鍾翰額頭開始冒細汗了,大理寺、刑部、都察院,都有權審理官員的刑獄案件,皇上這個時候宣刑部尚書袁弘山前來,到底是何意,那份紙上到底列了什麼新證據?
他猜不到,但他知道,皇上對他起疑了。
鍾翰不是坐以待斃的人,他立馬跪在地上,“臣無能,未能及時掌握新的證據找出真兇,請皇上降罪!”
未能及時掌握,他這話是在暗射盧平傑找到了新證據,卻不在第一時間告之他,以至於讓他斷案出現偏差。
隆德帝問:“鍾愛卿,你只是無能嗎?”
鍾翰渾身一顫,“臣不明白皇上這話是何意?”
“不明白?行,朕就讓你明明白白。”隆德帝威嚴的雙眸一眯,“盧愛卿,你說給他聽!”
“是,皇上!”盧平傑拱手應下後,面對地上的鐘翰,“鍾大人,末將查到安康伯族兄,青州通判陸叢光的下人,曾在初十二那日,私下找一江湖遊醫買過斷腸草,而後將斷腸草交給了陸叢光,陸叢光從青州過來述職,住在安康伯府,安康伯的書房輕易便能進之,末將認為其有一定嫌疑,便將其抓起來審問,陸叢光拒不承認,但又解釋不了斷腸草的去處,今早末將手下捉到那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