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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卿卿臉一紅; 扭頭跑到關靜好身邊拉著關靜好就回了府。
關靜好一頭的霧水心裡卻狐疑起來,這兩個人……搞什麼名堂?
等到回了府後; 關靜好不太放心傅晏止; 悄悄跟過去問傅晏回,“二公子……他沒事吧?可以喝酒嗎?”
傅晏回在吩咐傅晏止的小廝去給他煮醒酒茶,回過頭來瞧見她,笑道:“你不必太擔心,有我照料著,不會讓晏止有事的。”
關靜好就覺得他這話; 並非說是沒事,忙又問道:“二公子他當真不能喝酒嗎?那若是喝了會怎麼樣?他的耳朵……”今日傅晏止突然與她說這些,她總覺得是傅晏止知道自己的病情會惡化才問她的是不是?
她覺得一定要問清楚,不然她永遠不會安心,“大公子,二公子的耳朵是會惡化嗎?另一隻耳朵……也可能會聽不見嗎?”她看到傅晏回沒有立即回答她,而是輕微的蹙了蹙眉,她的心就跟著咯噔了一下。
“是晏止今天與你說了什麼嗎?”傅晏回也覺得滴酒不沾的傅晏止忽然喝酒有些反常,“你們……發生了什麼?”
關靜好站在那回廊下,坦白道:“今日二公子問我……他若是另一隻耳朵也聽不見了,我會不會介意。二公子是不是……已經惡化了?”所以才會這麼問她。
傅晏迴心中便了然了,看來晏止真的對關靜好動心了,卻又為自己的缺陷卻步了,“那你介意嗎?”
他這樣問……
關靜好只覺得心空了一下,這是一種預設嗎?像是突然聽到至情至愛之人的噩耗一般,她情緒翻湧眼睛一下子就紅了,連自己都覺得沒出息哽住了喉頭,“我怎會介意?就算有一日二公子聽不到、看不到、不能言不能動我……我愛他還是愛他,他在我心中永遠是天神一樣的好,只要他不嫌棄,我願意照顧他一輩子。”
他看著關靜好,她泫然欲泣,緊張的絞著手指站在那裡,她這樣的女子前世今生怕是也只會為晏止如此動情惶恐了吧。
他低頭苦笑了一下道:“你別緊張,我只是隨口一問,晏止如今好的很,沒有惡化。”
關靜好翻湧的情緒就僵了住,眼淚反倒是掉了下來,“沒事嗎?當真沒有惡化嗎?那你為何突然這樣問我?”
“想知道你的心意。”傅晏回走過來嘆了一口氣道:“晏止的耳朵目前來看是不會惡化,只是大夫說怕晏止若是再次發燒生病,會引到耳朵上,另耳朵再次惡化,只是一種擔心,並不是說就一定會惡化。”沒有人比他更明白晏止的惶恐,他從一隻耳朵聽不見之後就變的沉默寡言,大概是日日夜夜都在擔心某一天一覺醒來徹底聽不見聲音吧。
“你不必太擔心,這些年來我與晏止一直很注意,他也再未曾生過病了,只要注意些別生重病,就不會有危險的。”傅晏回安慰她道。
關靜好的心卻是安不了了,這意思就是一生病就會有惡化的風險嗎?怪不得二公子不喝酒,這意味著每次生病都有危險。
“怪我怪我。”關靜好擦了眼淚,鎮定下來道:“我不該讓二公子喝酒的,萬一受了風可怎麼辦?”她看傅晏止的下人端醒酒湯來,試探性的問道:“我可以去照顧二公子嗎?”
那下人愣了一下,未出閣的女子半夜照顧喝醉了的公子,這……傳出來可就太難聽了。
關靜好卻已是不顧及什麼名聲,況且又是在傅家,她對傅家人是信任的,“我只進去喂二公子喝了醒酒茶就出來,不打擾他,偷偷的,不讓人瞧見,可以嗎?”
傅晏回瞧著她終是沒忍心,點頭道:“你去吧。”
關靜好眉頭一鬆,伸手接過那下人的醒酒茶,小心翼翼的進了傅晏止的屋子。
傅晏回吩咐那下人不許亂說一句話,他與晏止以及卿卿身邊皆是親信老人,倒也不擔心。
關靜好端了醒酒湯進屋子到了榻前,親自將醉昏過去的傅晏止半扶起來,讓他靠著軟枕,才慢慢的吹涼醒酒茶,一勺一勺耐心的喂他喝下去。
她果然半句話沒有說,只是耐心的喂完醒酒茶,又替他擦了臉,擦了擦手掌心,輕聲說了一句,“我想好了,只要你對我點點頭,我拼了命也會努力配得上你。”
她不要退讓了。
她安安靜靜的退出了房間,天上月色正好,圓圓滿滿,如同她的勇氣,配不上就努力去配得上他,她不要將自己前世今生都在追逐的人拱手讓給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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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到傅卿卿的院子時,傅卿卿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