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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自出宮是大罪; 誰會冒著生命危險來幫自個兒呢; 除非這個忙對於那人來說,只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情。
咬著唇瓣; 蘇妹緊蹙眉頭,神色焦躁。
“對了蘇妹,那沂王手裡頭是不是也應該有出宮的令牌?”青瓷突然靈光一乍的開口道。
“沂王?”對啊; 他雖然是個廢太子; 被關在南宮裡頭不見天日,但他手底下的人卻自由出入宮廷,甚至於那掌事嬤嬤都是陳皇后手下的人。
想到這處; 蘇妹趕緊與青瓷告辭,急匆匆的又回了南宮。
站在卻非殿的厚氈前,蘇妹用力的喘了一口氣; 她抬眸看向面前破敗不堪的宮殿,嘴角輕扯出一抹苦笑。
兜來轉去,她還是要回來求他,這廝說的對,宮裡頭本就是弱肉強食的世道,誰有本事,才有說話的權利,像她這種沒本事的人,只能賤若螻蟻的到處求人。
狠吸一口氣,蘇妹抬手掀開了面前的厚氈,緩步踏進卻非殿。
燒著炭盆的卻非殿中,周旻晟正卷著被褥躺在矮木塌上休憩,他的半個身子搭在被褥外頭,露出一截白皙手腕。
“王爺?”趿拉著腳上沾著雨水的木屐,蘇妹一步一緩的朝著矮木塌的方向走去道:“您睡了嗎?”
矮木塌上悄無聲息,周旻晟緊閉著眼眸,似乎沒有聽到蘇妹的話。
“王爺?”伏跪在矮木塌前,蘇妹伸手輕碰了碰他的肩膀。
感覺到蘇妹的觸碰,周旻晟蜷著腦袋將身子縮排了被褥裡,只露出半個腦袋,呼吸沉穩。
看著那淹在被褥之中的周旻晟,蘇妹跪在原處猶豫片刻,然後撐著身子從地上起身,小心翼翼的走到了木櫃前。
只讓蘇妹遺憾的是,她翻找遍了卻非殿,也沒有找到周旻晟的令牌。
垂下眼簾,蘇妹將目光投向那捲著被褥躺在矮木塌上的周旻晟,她褪下腳上的木屐,身形緩慢的踩上矮木塌,然後伏跪下身子,摸著手陷入軟枕之下。
周旻晟的腦袋正靠在軟枕上,蘇妹動了動指尖,小心翼翼的摸索著過去,她碰到一塊硬物,小小巧巧一塊,質地圓潤細滑。
嚥了咽口水,蘇妹用指尖夾著那塊硬物,磨磨蹭蹭的將它往外拖出。
“真是蠢笨。”不知何時睜開了眼的周旻晟斜睨了一眼那白著一張臉的蘇妹,聲音慵懶道:“這種時候隨便拿件衣裳將本王悶死,這令牌不就信手拈來了嘛。”
“奴,奴婢不敢。”顫顫的垂下眼簾,蘇妹那捏在令牌上的手卻還是沒有放開。
“呵。”嗤笑一聲,周旻晟狀似無奈的嘆出一口氣道:“我的好妹妹,本王一個廢太子,你就算拿了我的令牌,誰肯給你放行啊。”
聽罷周旻晟的話,蘇妹抖著唇瓣,這才慢吞吞的放開了指尖處夾著的令牌。
也是她太過心急了,被青瓷一提醒,就著急忙慌的衝回了南宮,根本就忘了周旻晟現在明面上的處境,但蘇妹知道,若是自己想要出宮,這廝肯幫忙的話,自個兒一定是出得了宮的。
“奴婢有急事,想要出宮一趟,煩勞王爺幫忙。”垂著眼簾,蘇妹的腦袋重重磕在面前的被褥之上,卻是一不小心砸在了周旻晟掩在被褥之下的手臂上。
“嘶……”一把按住蘇妹的腦袋,周旻晟將人往一旁推了推道:“我的好妹妹,你這是求人,還是殺人呢?”
“請王爺恕罪。”焦急的伸手替周旻晟揉了揉胳膊,蘇妹的額角處細細密密的浸出一層汗珠,也不知是嚇得還是急的。
“王爺,不知您可否告知奴婢現下渭南郡王府的情況?”朝著周旻晟微探了探身,蘇妹語氣急切道。
抬手輕釦了扣蘇妹泛紅的額角,周旻晟慢條斯理的掀了掀眼簾道:“我的好妹妹,本王已然與你說過了,那處都下鍋煮熟了,你在這急成熱鍋螞蟻,也不過就是給人家多添一盤菜罷了。”
聽到周旻晟的話,蘇妹瞬時便慘白了一張臉,她伏跪在矮木塌上的身子癱軟下來,雙眸通紅,隱隱可見晶瑩淚珠。
她真是個廢物,重活了一世,卻還是保不住渭南郡王府。
“別哭。”撐著身子從矮木塌上起身,周旻晟輕舔了舔她眼角處的淚漬道:“本王可是會心疼的。”
“王爺心疼奴婢嗎?”攥著周旻晟的寬袖,蘇妹怔怔的睜著一雙眼,雙眸無神。
“自然是心疼的。”纖瘦手掌輕撫上蘇妹發紅的眼角,周旻晟看著那漸漸在眼角暈染開的緋紅色澤,雙眸微暗道:“不過煮熟了,再從鍋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