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份恐懼也就開始逐漸成為了習慣。
就像女孩成年以後習慣每月迎接一次例假,男孩每天面對晨(和諧)勃一樣。
這在青春期之前,完完全全是無法想象的。
邵萱萱跟在秦晅身邊,最先開始習慣的不是飢餓,也不是捱打和受罵,而是那種恐懼感。
每走一步都如履薄冰,每做一件事都可能迎來嫌惡和打擊。
認識他以前,她從不知道自己臉皮居然能有這麼厚,厚到可以每時每刻都頂著一股男人苛刻的眼光照常吃飯、呼吸、睡覺。
秦晅的壞脾氣就像這個世界總是昏暗的油燈一樣,鋒利的眼刀就是燈上不時結起的燈花——沒有強迫症的話,燈花也是可以不剪的,它總能自己燃燒結束。
所以秦晅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邵萱萱甚至都沒把臉上的笑意完全收起來,只是樂呵呵地點頭表示自己聽到了。
識時務者為俊傑,這點她還是很懂的。
這樣的態度當然不能讓秦晅滿意,按他的經驗,什麼敬重、什麼效忠、什麼憐愛,都沒有一個“怕字”來得乾脆徹底。
因為害怕地位和權勢被剝奪,父母會親手將兒子封入墓穴;因為害怕叫人發現真相,謊言之後可以接上無數個謊言……
對死的恐懼,對身體部分機能被剝奪的恐懼就更加具體了,刀子刺入身體裡,是很容易卡在骨骼的縫隙裡的,血液不斷外流,身體越來越冰涼時,反而更加懷戀生的感覺。
哪怕活著也並不能快樂,哪怕活著也只是呼吸,只是幾十年都在暗無天日的地方來回遊蕩,對著牆壁說話……在解脫的同時,還是害怕那種一閉上眼睛,一切都消失不見的感覺……
而現在,邵萱萱居然已經不怕他了?
秦晅有了一瞬間的慌亂,在自己反應過來之前,就伸手將邵萱萱的脖子勒住了。
他想威脅說“你笑什麼”、“以為我真的不敢麼”,接觸到邵萱萱霎時雪白的臉和因為驚懼而驀然睜大的眼瞳,到了嘴邊的話又吐不出來了。
她經常在自己面前流露的那種害怕的神情又出現了,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竟也並不比剛才覺得好受一些。
眼睛瞪大,面板紙片一樣白,全身僵硬,背脊繃直,似乎隨時可以跳起來逃竄,又似乎馬上要彎腰抱頭躲避傷害……
這樣的女孩子,其實並不美麗。
在火爐邊因為某間事情暖洋洋的笑起來,眼睛神采煥發,就顯得漂亮得多。
秦晅怔怔地拿手指輕壓在她柔軟的頸動脈上,那一下一下的脈動清晰而脆弱,帶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