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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憐張舜他們,還得跟他屁股後面繼續受氣。
邵萱萱自然不想擋槍口,飛快地關了窗,爬上床榻,拉起被子隨便往身上一裹,閉上眼睛裝睡。
腳步聲漸近,門“吱呀”一聲被推開,邵萱萱豎直了耳朵,就聽到張舜小心翼翼地問:“殿下,熱水都準備好了,你是先吃飯還是再沐浴?”
秦晅沒答話,倒是有溼衣服落地的聲音響起。
“她睡了?”
邵萱萱登時緊張起來。
“是,今日天色黑的早,聶姑娘早早用完膳,已經歇下了。”張舜仍舊畢恭畢敬的,說出來的話卻完全不顧忌她的人權,“要奴婢去把人叫起來伺候嗎?”
伺候你妹啊!
邵萱萱更加堅定了裝睡的信念,手腳放鬆,呼吸舒緩,連眼皮都鬆鬆的闔上了。
秦晅沉默一會,才道:“不必了,你下去罷。”
小變態轉性了?
邵萱萱驚詫不已,隨即又懷疑他是不是已經發現自己在裝睡了。
張舜如得大赦般出去了,屋裡登時就靜默一片。
邵萱萱一邊繼續裝睡,一邊睜開一點眼睛,秦晅脫得只剩褻衣,背朝著她在椅子上坐著。
少年的背脊挺得筆直,脖子上落滿了溶溶的燈光,發冠上的簪子還滴著水。
這樣青澀脆弱的少年人模樣,看得邵萱萱都有點鼻頭髮酸——但一想到那些直接或者間接死在他手上的人,又覺得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秦晅一動不動地坐著,似乎一點兒也不嫌枯燥,邵萱萱先熬不住睏意,眼皮越來越沉。
正是半醒半睡之時,忽然覺得嘴唇被碰觸了一下。
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入目看到的是大片白色衣料。秦晅不知什麼時候爬上了床,正抱玩具似的把她往自己懷裡攬。
邵萱萱腦袋暈得厲害,順從地任由人把她拖過去摟緊。
灼熱的吻落在頭頂,冰涼的手指也從衣服外探了進來。她茫然地想著自己怎麼會做這樣的夢,怎麼就睡著了,直到感覺到頸窩處有溼潤的液體流進去——他是在哭嗎?
大半夜的,莫名奇怪抱著她哭什麼啊?
這一認知讓她再一次強撐開眼皮,滿眼都是床頂上的雕花紋路,秦晅哭得一點聲息也沒有,只是越抱越緊,簡直要把人揉碎在懷裡。
邵萱萱心裡彈幕無數,加上人也不是很清醒,抬手就摸小狗似的在他頭上摸了一把,口齒不清地問:“你哭什麼呀?”
秦晅立刻就僵住了,雕塑一樣,連呼吸都停止了。
邵萱萱也猛然醒悟過來,腦子裡無數個“臥槽”飛馳,無端地也替他尷尬起來。
冷酷少年啊,大半夜不睡覺哭得一抽一抽的,真的跟平常的畫風不大一樣啊。
“那個……”她張了張嘴,下面的話還沒說出來,眼睛就被矇住,嘴唇也被吻住了。
她想要掙扎,手很快被攥握住,腿也被壓住,咬在下唇的牙齒轉移到了上唇,一下一下的吸(和諧)允舔(和諧)舐……
那疼痛很快從嘴唇滑過,落到下巴上、肩膀上,接著整個人都被緊緊抱住,後頸一麻,徹底失去了知覺。
黑夜漫長而寂寥,溫柔卻如晨露一樣轉瞬乾涸。
初春的陽光打在臉上,暖融融的像有無數雙小手在臉上抓撓。邵萱萱倚在軟墊子上,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
一早起來,秦晅又不見了蹤影,夜裡的事情彷彿真是場春夢而已。可她嘴唇上還殘留著被他咬出的傷口,頸窩裡也似乎還有眼淚乾涸的印跡。
牆上的雪景圖上紅梅被白雪覆蓋,只在邊角露出一點殷紅,欲遮還羞。綠葛端著點心進來,見她眯著眼睛跟只貓似的瞅著牆發呆,招呼道:“聶姑娘,要不要吃點心?”
邵萱萱答應著伸手過來,被狠燙了一下,這才回神。
綠葛趕緊去擰溼毛巾,邵萱萱低頭瞅了一會兒通紅的手指,將指尖含進嘴巴里。
人一旦有了疑慮,就特別容易疑神疑鬼,看花不像花,看水不像水。
這一天的白日長得磨人,日輪如磨盤一般在青空中緩慢碾壓滾動。雲都叫風吹散好幾回了,也不見太陽落下去。
晚膳還是她一個人吃。精緻的菜色擺在盤子裡,該清淡的清淡,該濃稠的濃稠,邵萱萱心不在焉地吃了,抱著枕頭坐窗戶邊發呆。
小窗半開,正好能瞧見往外面過往的行人。
儲宮裡最多的便是內侍和宮人,偶爾有巡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