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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萱萱驚訝:“你還會看病啊?”
太子不吭聲,手指從她手腕上離開以後,又來扒她眼皮,看她口鼻。中醫嘛,望聞問切,邵萱萱還是很配合的。
“那些藥吃下去會不會死人啊?”她見他半天不說話,忍不住抱怨,“你給我想想辦法啊,總不能讓我隔三差五吃那個,那老大夫開了砒(和諧)霜呢!”
太子很是隨意的“嗯”了一聲,問道:“你來這幾日,可曾見過李承蘭?”
李承蘭,也就是那日他們見到的那位李侍郎。
邵萱萱第一次得到分派下來的任務,問的直接就是結果。
“我……我不知道啊……他又不在我們面前接待客人的……”
太子“唔”了一聲,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又問:“你不曾露出破綻?”邵萱萱趕緊搖頭:“當然沒有!”
太子顯然不是很相信她,勸道:“凡事都要先做謀劃的好,等人有了防備,那便晚了。”
邵萱萱眨巴眼睛,什麼意思啊?
太子皺眉,乾脆踢了鞋子上床:“齊王昨晚在這裡過夜的吧?你睡得死豬一樣,知道他幾時來,幾時離開,碰沒碰你?”
邵萱萱腦子裡“嘭”一聲炸了,媽蛋禽獸啊,這個時候還想著這種事情!
她急急地抓住他看著就不大安分的手:“他不會的,他……他有老婆……我也不是傻子啊!”太子對“有老婆”這個事情嗤之以鼻,對她自稱的“不是傻子”更加不屑。
“倘若他不顧忌呢?齊王妃母家勢力再大,總不至於不許他納妾,”太子說道,“再者,你同他親密一些,又有什麼不好?”
邵萱萱臉上紅了又青,青了又白,這跟叫她去“色(和諧)誘”又有什麼區別。敢情他這麼急著要她擺脫“處”的身份,還有這麼重大的“任務”!
邵萱萱這麼想的,嘴上也就這麼說了出來:“你不是說,不再拿我當棋子嗎?”太子蹙眉:“總是要有些犧牲。”
“那你怎麼不自己去犧牲!”邵萱萱反駁,“我是女的,每次都叫我去衝鋒陷陣——人家喜歡的是聶襄寧,要是知道現在在這裡的是我,分分鐘就跟你殺吳有德一樣,把我給殺了!”
“哦,訊息傳得還真快。”太子的注意力卻落到了別的地方,殺人這個指責,好像不存在一樣,“儲宮定然還有別的眼線罷。”
邵萱萱覺得心跳都驟停了一下,這個人,當真是不把人命看在眼裡的。
與虎謀皮,莫不過如此。
太子挨近了一些:“你既知道自己形勢危急,如何猜不到我這裡更是步步雷池?我這身體,可是屬於當朝太子的。”
邵萱萱抿緊了嘴唇,她是被硬綁上船的,如今暴風雨襲來,她又能怎麼辦?
太子也不期待她回答,只是抬手將她落在衣襟前的黑髮撩到身後,湊近了要來吻她。邵萱萱拼了命要躲開,人被逼到床角,後頸被制住,眼睜睜看著那張漂亮的少年臉龐越湊越近,眼睛裡卻找不到一絲溫柔的神采。
這樣冷漠到可怕的一個吻,才唇瓣相觸,就凍得她整個人都哆嗦了起來。
然後眼睛被蓋住,唇舌被撬開,簡直就像沒有了潤滑物的機械齒輪。唇齒相撞,吸(和諧)允舔(和諧)舐,竟然也是會疼痛的。
☆、第三十四回報復
黑暗、陰冷、疼痛,邵萱萱直覺自己走進了溶洞深處,四周圍全是路,又全都不是。
那個在心底徘徊無數次的念頭到底再一次浮了上來——她是不夠聰明,不夠強大,但即便是依靠攀爬才能獲取陽光的藤蔓,那也是有根鬚的。
不試一試,怎麼知道結果呢?
她鬆開了抓著他胳膊的手指,在自己鬆散的髮髻上摸索了一下,拔了根兩寸來長的簪子出來,狠狠地往他手臂上扎去。
太子餘光早已經瞄到,卻未曾去阻止。
她終究還是膽小,連扎人都不敢挑要害的位置。
簪子無聲無息地沒入衣服中,很快有血液滲出——感覺到簪尖受阻的瞬間,太子驀然收緊了託在她後頸的手掌。
用力得讓她恍惚以為要被硬生生掐斷頸動脈了。
那個吻終於撤離了,遮蓋住她視線的手掌也挪開了,太子緊盯著她,冷笑:“如此婦人之仁,若沒有我給你做依仗,能活得了幾天?”
邵萱萱大口大口喘著氣,手卻仍舊死死地抓著簪子,鄭重得彷彿刺中了他的心臟。
太子斜瞥了一眼傷口,又一次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