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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對於聶襄寧來說,當然意義不同,對於我來說,跟太子又有什麼區別?
她突然覺得身下,整個人都被齊王抱了起來。
齊王也不避諱,當著眾人的面將她孩子一樣摟進懷裡,手掌貼在她小腹上,柔聲道:“好,我送你回去。”
“師兄!”俞嫣初驚叫。
齊王垂著眼睛,手掌在邵萱萱小腹上輕輕摩挲:“襄寧,我不會讓你死的……只要你活著,想去哪裡都可以。”
邵萱萱臉上的冷汗蹭在他衣襟上,很快就溼透了,貓叫一樣輕聲回應著他的“大度”決定:“謝謝你……”
他低頭在她額頭上輕蹭了兩下,臉頰貼著臉頰:“不管去哪裡,不要再忘了我,好不好?”
邵萱萱生怕他反悔,趕緊點頭。
齊王便向外吩咐道:“衛延,備車,準備隨我入宮。”
俞嫣初蹲下來看他:“師兄,你這是要把師姐往狼窩裡送呀!宮門已經關了,今天根本進不去的!”
邵萱萱聽到宮門關了兩個字,又緊張地睜開了眼睛,卻見齊王也正凝視著她,目中盡是柔光:“關了也不要緊,我總有辦法進去的——那裡是狼窩,留在這裡,卻連命都要沒了。”
說著,將人抱了起了。
俞嫣初狠拉了李大夫一把,李大夫踉蹌著往前了兩步,回頭瞪了俞嫣初一眼,這才開口道:“殿下,凡事三思而後行。你現在這樣抱著人入宮,太子恐怕不但不會給解藥,還要上報陛下——陛下若問起,聶小姐緣何不在西北,卻在你府上……你要如何應對?”
齊王陡然怔住。
邵萱萱也聽得清清楚楚,心裡又驚又怒,這種事情,太子肯定是願意去做的!
齊王便又抱著她回到了榻上,安撫著她肚子的手掌一直也不曾離開。李大夫將那十幾份藥方細細看了一遍,寫了幾行字,交予衛延:“三碗水煎做一碗,速速送來。”
隨後,取了銀針來為她刺穴止痛。
這麼一直折騰到半夜,腹痛是止住了不少,人也完全累癱了。
衛延小心翼翼地將門關緊,回想起榻上摟在一起的兩個人,心裡為遠方的王妃唸了聲佛。俞嫣初也有些精神不濟,失魂落魄地坐在臺階上,看著池子裡的水發呆。
“俞小姐,你也早些歇息吧。”
俞嫣初仰頭看了他一眼,勉強擠出個笑臉,隨後輕聲問道:“衛延,你跟著師兄那麼多年了……你說師兄,對我師姐如何?”
衛延看了一眼房門:“屬下不知。”
俞嫣初幽幽地嘆了口氣,“我不過一個小女子,果然是大方不起來的。”
衛延放空眼神,只當什麼都沒聽到。
在他們不遠處的,一個黑影悄無聲息地順著一棵高大的榆樹落了下來,影子一樣晃過假山,晃過臺階,避過了兩人的視線。
俞嫣初站起來,忍不住又推開一線門往裡看了看。屋內燭火未歇,帳幔也半垂半懸著,齊王如剛才一樣閉著眼睛靠坐在床頭,摟著懷裡沉沉睡去的邵萱萱。
繡帷羅帳,同榻而眠,便是齊王妃生世子時,他也不曾這樣日夜守著,親手抱著。
俞嫣初猛地轉過頭,闔上門,沿著遊廊小跑起來。
衛延收回視線,盯著腳面發呆,幸好沒哭出來啊,要不然,他還真是哄不來的。
女人,就是麻煩。
便是勾欄坊裡的姑娘,花了銀子的,也總喜歡酸唧唧地問東問西。
衛延不是齊王,沒有這種耐心,當然也感受不到這種情趣,統統就歸類為沒有職業道德。這麼走神的瞬間,他也就錯過了俞嫣初關門、離開時,後窗附近的瓦片被輕輕揭開的聲響。
明月高懸頭頂,太子秦晅臉色淡漠地看著屋子裡的曖昧景象,薄薄的嘴唇輕輕抿起,看不出喜怒。
更漏聲響起,又是一天過去了。
秦晅合上瓦片,足尖在簷上輕輕一點,幾個起落就沒了蹤跡,如飛鳥入林一樣融入了月色之中。
這一趟,還真是沒有白來。
☆、第三十三回謀劃
邵萱萱夢到自己去遊樂場,手足都陷在五顏六色的球池裡——她詫異自己竟然會做這樣的夢,小學之後,她就再沒玩過。
但是頭頂上的月亮形壁燈這樣好看,鮮豔的小球這樣熱鬧,人躺在裡面,嘩嘩作響,又軟又安全,實在是舒服。
邵萱萱忍不住拿臉去蹭球,小時候做這個動作,總是要被斥責。
大人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