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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衛和太監支走了。”陸曉還算淡定,記得有這麼一件事。
此時他正扶著夏筱冉在地上坐下,又擔心大理石的地磚太涼,讓喜鵲先扶著夏筱冉,自己也在地上坐下,伸出那雙長腿墊在夏筱冉身下,讓她坐在他腿上,再讓她仰起上身倚在他胸前。
傅春秋這回也緩過神來,扯下龍椅上邊的軟靠枕提在手上,快步走下龍座,依然站的離夏筱冉遠遠的,將靠枕丟給喜鵲,令道:“快給她墊著。”
夏筱冉這會兒正疼得厲害,腦子裡一片空白,根本沒法想身邊究竟發生了什麼,只覺得很疼很疼,比大姨媽到訪還要疼上幾十倍,但潛意識裡卻咬緊牙不願大聲叫出來,一把抓住一團柔軟的布,使勁抓住,狠狠地掐緊。
“啊……”陸曉被突如其來的疼痛引出一聲悶叫,低頭看見夏筱冉正掐著他的大腿。皺著眉,忍了痛,額角掛著汗珠的他轉頭對喜鵲道:“喜鵲,你快去凝妃娘娘那裡找她。告訴她這裡的狀況,她自然知道怎麼辦。”
“哦哦哦。”喜鵲聽了連連點頭,頓時有了主心骨,她手忙腳亂的爬起來,撒腿就往殿外跑。
這時夏筱冉感覺自己似乎沒有之前那麼痛了,人有時候就是這樣,被針扎一下覺得很痛,但被刀砍了一下,再被針扎,就覺得針扎也不是那麼的痛了。
夏筱冉得了空喘口氣,腦子也慢慢清醒過來,看看四周,偌大的宮殿裡,只有傅春秋和陸曉兩個大男人,正殿之上懸著金漆大匾——“勤政為民”。
“水……水。”夏筱冉的聲音虛弱,但腦子裡還清晰的記得之前在書上看到過,人家說生孩子是個體力活,她必須保持戰鬥力。
一旁的傅春秋看見夏筱冉對他嚷著要水喝,一時半會兒沒反應過來,一直都是他衣來伸手飯來張口,還是頭一回有人指使他幹活。他抬抬眼,打算忽視掉她的要求,偏偏一轉眼又對上陸曉怨懟和哀求兩種情緒混雜的眼神,沒法,這屋裡頭能移動的只有他一人,傅春秋一甩衣袖衝上正殿,端起龍椅前那張案几上的雕龍玉杯,快步跑下推到陸曉手中,嫌棄地掃了夏筱冉一眼,“拿去。”說完又退了很大一步。
陸曉本來還想央求傅春秋,幫他一起把夏筱冉背到一個舒服點的地方躺下,這會見他那副模樣,也知道這種要求肯定是多費口舌。不再多話,他只能執著玉杯送到夏筱冉嘴邊,先喂她喝水,再等著喜鵲把凝妃娘娘叫來。
清涼的液體入口,乾涸的唇齒遇上甘露,覺得有點甜,夏筱冉一陣舒爽,大喝了兩口,液體滾到喉間竟引來一股熱力,“咳咳咳。”夏筱冉推開陸曉的手,猛咳幾聲,艱難地吐出幾個字:“謀……謀殺。”
“什麼?”陸曉皺起眉,端過玉杯在鼻尖嗅了嗅,立即抬起頭,雙眸鎖緊傅春秋,隱隱有火光躍動,也顧不得君臣之禮,怒聲出言指責道:“她就要生了,你還給她喝酒!”
“什麼!酒?”傅春秋愣了一下,回身看看案几上擺著的那隻玉壺,這才想起,那隻杯子裡倒得確實是酒。
傅春秋轉過身摸摸額頭,剛想怎麼委婉地道歉,就聽陸曉又道:“你想怎麼對付沈墨宣我不管,但我絕不會讓你傷她半分。”
傅春秋的眸光冷暗下來,看了一眼陸曉懷裡的夏筱冉,心想:果然是紅顏禍水,這個女子一定不能留在陸曉身邊,不然他培養的這個將臣之才,怕是會廢了一半去。
“凝妃娘娘駕到。”這時,太監特有的細尖音調傳入了殿裡。
傅春秋理了理衣襬,抬頭看了陸曉一眼,走回殿上坐好。
傅凝芸領著一隊人馬走了進來,腳步雖快卻也穩健,見到傅春秋也不忘禮數,先行了禮,然後才指派身後的太監宮女御醫們幹活:“你們幾個,先把冉冉姑娘抬到偏殿的臥床去,一定要小心,動作輕點,別傷著孩子。”
“是。”這幾個小太監動作倒是利索,三兩下就把夏筱冉從陸曉身上抬了起來,但期間不知道是誰,不小心踩了陸曉一腳,陸曉又再一次悶痛了一把。
“啊……啊……”隨著疼痛的頻率越來越頻繁,夏筱冉再也無法估計什麼形象面子,見自己被抬進側殿,終於放開了心中顧慮,扯開嗓子嗷嗷大叫起來。
“你們幾個去燒水,你們幾個把上回清單上的東西都拿進來,穩婆們跟我來。”傅凝芸有條不絮的安排著眾人手頭要做的事情,比起之前傅春秋和陸曉的手忙腳亂,她的光輝形象在傅春秋心中,很快得到了更深層次的昇華。
“有勞凝妃娘娘。”見傅凝芸如此淡定,指揮自如,陸曉算是鬆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