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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筱冉出於好奇,向那邊瞟了一眼,幸於這先生字跡還算工整不潦草,她都看的懂。
大概之意便是,那位先生近幾日身體不適,食不得滋味,坐不能安心,睡不可安寢,如廁次數超過常人的十倍有餘。本想拿出忍常人之不能忍得精神出來,繼續教導貴府公子,無奈,幾日忍耐下來,病情卻愈演愈烈,如廁次數也愈來愈多,只能提前休學,還望夏相原諒。
夏筱冉這時回憶起之前夏安睿在她耳邊說“還好他聰明”之類的話,再搭配上他那張一臉機靈勁的模樣,和那一腦子古靈精怪,一進門就考他姐夫的小心思。
夏筱冉的直覺告訴她,這先生拉得天昏地暗,暗無天日,一定與他脫不了關係。
夏筱冉自然不會點破,她這人護短的厲害,何況夏安睿是為了早日回來見到她才使得壞。
大不了過後再背地裡好生教育教育,告訴他這瀉藥對人體的消損太大,不宜多用,以後若是還有這樣的情況,就使使迷香之類的催眠物。若是每日都睡到日下西山才醒,那先生自然也不好意思再耽誤夏安睿夏小公子的時間。
吃完飯後,夏老爹又拉著兩個新婿飲茶對弈,聊了一會兒,一個下午就這樣消磨過去了。
回門一事,本是讓新出嫁的新娘帶著新夫婿回孃家,一來是為了讓自己的爹孃知道自己在夫家過得如何,也好叫他們安心;二來,也是為了給新嫁新娘一個回家接受孃親再教育的機會。譬如,三從四德,又或是尊孝公婆,再如新婚之夜的交流互動等等,都是再教育的內容之一。
但是很顯然,夏筱冉在這個世界也未能享有這個機會。當然,她巴不得孔氏忙著給夏月怡再教育,沒空搭理她。
這一晚要在夏府過。
難得甩開了夏安睿那個貼身膏藥。吃過晚飯,夏筱冉拉著沈墨宣藉口天氣悶熱要乘涼,就跑了出來。若是讓沈墨宣和自個老爹呆在一起的時間太長,她真擔心自家相公也會長出一張跟老爹一樣嚴肅的臉——太可怕了。
兩人漫無目的地走呀走呀走,就走到了上午那片西沁湖。
不知道為什麼,夏筱冉對這片湖一直沒有好感,可每回又總會不知不覺地走到這裡來。
遙想穿越之初,她一直不願意接受自己穿越了這一事實。在聽說了自己是失足掉進這個湖裡,而九死一生,差點沒一命嗚呼之後,她便一門心思往這西沁湖裡扎,企圖達到靈魂出竅的效果,讓老天爺再給她穿回去。
這樣的行為自然被夏家上下認為是——不願出嫁,繼續求死。
也因此,她的行動受到了極大的限制。夏老爺甚至下令對她的洗澡水都要進行嚴厲的控制,就怕她用洗澡水把自個淹死。
於是,夏筱冉終於放棄,即,出竅未遂。也自此認命,決定死心塌地地做個古人。
“今日再看這湖,心中的想法與當日有何不同?”沈墨宣望著這一灣清澈的湖水,眼底藏著淺意的笑。
“嗯?什麼不同?”夏筱冉從他懷中仰起頭,看向他的眼中有些茫然,分明沒明白沈墨宣的意思。
“據說當日你知道你爹答應與沈家的婚事後,曾多次縱身墜下這西沁湖。”沈墨宣唇邊的笑意又濃了幾分,只是眼睛卻不看夏筱冉。他聲音還是那般低醇好聽,浸在傍晚的涼風裡,有些生生髮涼,“當日你不正是聽說了要嫁給一個半邊身子埋進土裡的人,所以寧死,也不願嫁進沈家嗎?”
“不是這個原因!”見沈墨宣的笑容有些奇怪,夏筱冉下意識就要反駁,卻又不知該如何說。
說她為了找尋穿越回去的方法,所以一而再,再而三的跳湖?——她可不想被剛成親的夫婿當成神經失常。
也不能說上午從嚴駿那聽來的原因。當著自己丈夫的面,承認自己曾經因為另一個男人而試圖跳湖尋死……她實在不敢小看男人的妒意,說不定他會一怒之下做出什麼驚人的舉動。譬如,再把她丟進湖裡一次……
夏筱冉光想著就浸出了一身冷汗,她趕緊推開沈墨宣,後退到她覺得比較安全的距離,揚起眉反聲質問道:“那你呢?為何要騙我?為什麼大家都知道我要嫁的是沈竹軒,我嫁得卻是你?”沒有什麼時候比現在更適合興師問罪的了。
沈墨宣的雙眸笑眯成了一條縫,夏筱冉卻覺得涼風陣陣,一點也不是平日那般陽春三月的溫暖。
只聽他道:“這不是真如你意麼?一個病怏怏的相公,搖身一變,成了我這樣挺拔有力的男子。”
他的眼中藏著的星星點點,帶著某些夏筱冉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