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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當著他的面說他蠢有些不太妥當。
不過還是算了吧,反正這傢伙是真蠢,如果自己是妖兒的話,早該被這傢伙給蠢得一拳揍飛他了。
“你是說……”
臨寒相信祁皇,因而此刻祁皇一說,他一點就透,想清楚了什麼,眸中也是微微的發亮:“我當時看到的,都是假的?妖兒沒有……”
妖兒沒有利用他,也沒有欺騙他,更沒有背叛他?
是真的嗎?
這是真的嗎?
“自然是沒有的。”祁皇道,“如果我猜得不錯的話,大帝應該有設一道禁制或者陣法,來混淆你的視聽,不讓你看到真實的,以此來加速崩毀你的心境。”
說起心境,祁皇是非常瞭解這個玩意兒對修煉者的重要,不由又問了:“你和妖兒在極北的時候有一次,在寒宮的時候又有一次,是不是?”
臨寒有些遲疑:“妖兒說孩子是在極北的時候懷上的。”
可是他並不記得在極北發生的事情。
祁皇聽了,心裡頭滿滿當當的全是嫉妒,跟之前的姬華一樣,滿心的羨慕嫉妒恨。
這傢伙這麼蠢,傷妖兒這麼深,居然還能讓妖兒的第一個孩子就是他的……
簡直天理難容!
不過嫉妒歸嫉妒,祁皇還是不忘繼續點醒他:“那就對了,你在遺失之城的時候,經受的刺激太大,導致你離開遺失之城後,再發生的事情,就
的事情,就都不記得了,所以你沒什麼印象,以為妖兒在騙你。”
所以才會到了今天,逼得褚妖兒不惜以自殘為代價,來逼迫他清醒。
思及於此,祁皇眉眼再度變得凌厲,刀鋒一樣,割得臨寒那冰冷的表情堪堪破裂:“現在知道了?到底是妖兒對不起你,還是你對不起妖兒?”
臨寒果然已經想通,聞言神色有些吶吶:“是我對不起妖兒。”
祁皇道:“既然知道是你對不起妖兒,還不趕緊去找到妖兒負荊請罪?”
臨寒有些為難:“古城這裡沒有荊條。”
祁皇:“……那就負皇請罪吧。”
帶上一個皇者去請罪,也跟荊條差不多吧。
好吧,差得很多,至少一個是植物,一個是人類。
不過也算誠心,至少是個真人。
說完,便起身來。
看看周圍的雪已經沒足那般厚,祁皇再道:“把這裡清理乾淨,走了。”
臨寒依言一個拂袖,淺淺月白之中,一道呈現著冰白色澤的光芒一閃而過,這方圓百丈地域裡的積雪,便是統統消失無蹤,地面潔淨而乾燥,像是從沒落過雪一樣。
做完這些,等祁皇感應了一番褚妖兒的氣息,這便往前一踏,身形輕輕晃了那麼一晃,便已是消失了,趕去褚妖兒所在的城主府。
臨寒沉默著,緊隨其後,也是去了城主府。
這才有了眼下面對著姬華,在祁皇充當和事佬的情形之下,坦誠自己的錯誤,表明自己要向褚妖兒認錯的一幕。
然姬華的態度,卻是讓得臨寒隱隱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他抬頭看向姬華。
但見那茶香嫋嫋,紫衣男子的五官被水汽氤氳,讓人看不清楚那眉眼間此時是呈現著何等神態。只能聽著姬華的話,忍不住的開始想,莫非等妖兒醒後,當真會如姬華所說,看他造化如何,才能得知可否與妖兒見面?
想到這裡,臨寒有些如坐針氈,但卻不敢有什麼反駁。
他與姬華雖然相處得不算多,但對於姬華,這個預設為是七人之首的男人,不論是出於那一方面,氣勢也好,能力也罷,他和另外五人,向來都是要被姬華穩壓一頭的,這是絕對毋庸置疑的。
否則,當初施展夜色妖華的時候,何以是姬華佔據了第一片花瓣的位置?
分明就是因為姬華乃預設最能承擔整個夜色妖華的最強者,那等以自身血肉為引,位面法則為契,受日月炙烤七七四十九天的痛苦,可並不是口頭上說說,就能夠承受得了的。
七人之中,也唯有姬華能承擔這個重任。
祁皇也是聽出了姬華話語之中不對勁,當即沉吟一番,才認真問道:“妖兒傷得很嚴重?”
“還好,再晚一會兒,就真的瞎了。”
姬華回答得有些輕描淡寫。
但就是這樣的輕描淡寫,卻是讓得祁皇心臟都是倏然緊縮了一下。
於是祁皇也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