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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堂是您最疼愛的孫子,他可是長孫啊,您怎麼能狠心讓他娶一個不祥之人呢?萬一有個不慎……”
朱峰聞言,也是蹙了蹙眉,繼續道:“母親,眼下就把這事定下來,是不是太著急了些?畢竟,長孫媳婦她還在……”
朱老夫人淡淡道:“我也知道是著急了些,可是事情越早定下來,準備的時間就越充分。秦家那邊一直鬧得厲害,用意已經很明確了,咱們不能再繼續置之不理了,而南天師的話,更是要時刻記在心上,那孩子的八字是最合適的。”
僅憑一個江湖術士的胡言亂語,就要左右自己的兒子的一生。放著外頭那麼多門當戶對的大家閨秀不要,偏偏選上一個天生克母的掃把星……
黎氏心裡自然不依,直挺挺地跪在老太太面前,語氣懇切道:“請老祖宗三思啊。就算那南天師是神仙在世,也未必事事都能窺得天機……萬一他算錯了呢?萬一老祖宗錯信了他,那又該如何是好?”
她確實是急瘋了,無暇估計老祖宗的心情如何,火急火燎地只想把壓在自己心頭的話都說出來。
朱老夫人眉頭緊鎖,命兒子朱峰將她扶起來坐下,繼續道:“為了錦堂,為了朱家,就算是隻有萬分之一的希望,也值得去試一試!你在乎你的兒子,我也在乎我的孫子,曾孫,還有他們以後的子子孫孫。”說到這裡,她略微停頓了一下,提高聲音道:“這已經是第二次了,不能讓同樣的悲劇,總是重複不斷地發生,否則,最後耽誤的人,只會是錦堂。”
秦氏生下的孩子,雖是朱家的曾長孫,卻並不是朱錦堂的第一個兒子。早在五年前,朱錦堂還未正式娶妻之時,他的貼身丫鬟董氏就為他生下過一個兒子,可是結果,卻和秦氏的情形出乎意料的相似,一樣的難產血崩,一樣的性命垂危,而且最終,大人和孩子都沒有保住,雙雙離世。
如今,秦氏身子也已經是回天乏術了,而那個孩子還是個胎裡不足的早產兒,很難將養,以後保不齊會再出什麼意外。
“我已經是被黃土埋到脖子的人了,不求別的,只求你們大房能夠丁火興旺,好好守住祖輩們留下的這份家業。”
聽了這話,大老爺朱峰立刻面帶愧色,起身作揖道:“都是兒子不孝,讓母親您操心費神了。錦堂的婚事,就依您老人家的意思辦,再無異議。”
朱峰這話一出,黎氏亦是激動地渾身發抖,跟著眼前一黑,直接暈倒在了座椅上。
一時間,眾人手忙腳亂,連忙把她扶住,一面替她撫著後背順氣,一面吩咐丫鬟去找大夫。
朱老夫人沉沉地嘆了口氣,似有些體力不支的樣子,而站在她旁邊的朱峻和蕭氏,則是不露聲色地交換了一個眼神,心中竊喜,跟著又急忙迎了上去,故作關切。
第十章 遺言
明月當空,夜風微涼。
南苑西廂房內的梨花木大床上睡著一人,她的身體要比一般人瘦弱,幾乎瘦得只剩下一骨頭,面板蒼白如紙,毫無血色,透出一股虛弱的病態。在她的床邊還站著一個穿著石青色錦緞長袍的年輕男子,他面沉如水,五官深邃,尤其是一雙眼睛,漆黑如墨,深不可測。
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清苦的藥味,秦氏這一病病了很久,所以屋子裡總有一種好像揮之不去的藥味。
門上的珠簾輕輕掀起,黎氏攜人緩緩而入,待見他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裡,微微一驚:“錦堂,你怎麼在這裡?”
朱錦堂收回目光,轉身望向來人,作揖行禮道:“母親福安,兒子只是突然想過來看看。”
黎氏剛剛從老祖宗那裡過來,滿臉倦容,眼圈微紅,一副心事重重,還來不及收拾的模樣。
朱錦堂見她如此,不禁微微皺起了眉。
自從,秦氏生病之後,黎氏便不喜歡看見他過來這裡,生怕會沾上了病氣什麼的。
“時候不早了,趕緊回去歇著吧。明天一早,你不是還要出遠門嗎?”黎氏壓低聲音,催促著他趕快離開。
朱錦堂臉上表情很複雜,淡淡道:“正是因為要走了,所以才想來看看她。”此去京城,少則半個月,多則一個月都不會回來,他不知道自己的妻子還能不能堅持到那個時候。
黎氏喟嘆一聲,走到他的身旁,安撫道:“回去吧,這裡有娘看著。”
許是,兩個人竊竊私語的說話聲,吵醒了床上的人,秦紅娟有氣無力地呻吟了一聲,輕聲喚道:“大爺……”
待她睜開雙眼,環視四周,只見黎氏一人站在她的床邊,而她身後的珠簾正在輕輕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