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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個四十多歲的婦人,卻被折磨的如同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一樣守著這個家慢慢變老。
阿芳嫂偷偷楷了下眼角的溼意,拍了拍時瑤的背:“好了好了,我得去地裡一趟了。”
時瑤又蹭了蹭她的肩膀:“等我吃完喜酒回來給你帶吃的。”
阿芳嫂:“吃喜酒哪能拿吃的回來呀,不吉利。你可別觸了新人黴頭啊。”
時瑤撇撇嘴:“知道啦。那我去小賣鋪裡給你買吃的總行了吧。”
阿芳嫂正想讓她什麼都別帶,轉念一想,又換了個說法:“那你給我帶著糖膠吧。那個我好久沒吃了,嘴巴饞了。”
時瑤一樂:“好嘞。”
*
桐官村是由兩個小村落組成的,在很久以前是分開的,分別是桐官村和蝨子村,在一百年前有一個詩人遊歷在此,鎮長請他為這兩個村題字。
詩人在寫完桐官村後,對著蝨子村這三個字連連搖頭,指責這山清水秀的幽靜之處豈能叫這俗氣之名,將手中毛筆蘸了墨,在剛剛提完字的石頭上加上兩個小字——東村。
而原本為蝨子村的石頭上他揮毫寫下了“桐官村西村。”
由此之後,蝨子村這個名字便被歷史遺忘了。
一開始,兩村的村長不斷的爭搶最大的主村長之位,出現了各種迫害、陰謀,兩村的村民也各種搶奪資源,互不往來,惡語相向,在經歷了漫長的幾十年之後,引起了上面的重視,派人下來巡視和解決。
最終的解決方案是兩村合併,炸掉中間的那座山變為田地和小溪,選出一個村長管理,慢慢的,兩村人才開始互通有無,恢復交流。
直到現在,人們早已忘記了那段黑色的歷史,只有一些年邁的老人才能依稀記得當時兩個村的人拿著鋤頭鬥毆到血流成河的慘景。
時瑤小心的走在只容一下一隻腳走下的田埂上,左搖右晃的伸平手保持著身體的平衡。這兩塊田地連著一條從山上流淌來彙整合的小溪,溪水清澈,水草叢生,溪底的鵝卵石光滑圓潤。
沿著溪過了大約幾步路,時瑤就聽到不遠處傳來的熱熱鬧鬧的鞭炮聲、喇叭聲和人群鬨鬧聲。
她探頭望去,村子口鞭炮噼裡啪啦炸起了小火花,煙霧瀰漫,就在那裡了。
時瑤加快腳步走過去,根本不需要找人指路,全村佈置的最紅的那一幢房子就是盧婷婷家了。
雖然是有些破舊的黃土房子,但因為要辦喜事的原因,鋪上了紅布,掛上了紅燈籠,顯的精神紅火。
盧婷婷忙著在幫媽熬八寶紅火粥,這是他們這裡的習俗,新人中午的第一口要喝家裡早上熬上四個小時的八寶吉利粥,八寶即為紅糖、紅棗、花生、紅米、紅豆、番茄、紅番薯、枸杞,全都都是紅色的食物,寓意著婚後的日子紅紅火火,吉祥如意。
是好兆頭,所以不論味道怎麼樣,新人都會摒住呼吸一口乾了。
時瑤走進去,把自己準備的小紅包遞給盧婷婷,盧婷婷一驚,推拒著:“不需要的啊,你都已經送我裙子了,怎麼能再要給給禮金。”
時瑤送出去的禮金怎麼好拿回來,而且這也是阿芳嫂交代的,吃喜酒給禮金也是禮貌:“要的,我工作不久,錢不多,你們不要嫌棄才好。”
兩人僵持著誰都不願意退讓,忽然旁邊走過一個穿著紅色衣服的婦女:“婷婷,這是你剛剛說的朋友嗎?”
婷婷:“媽,對,這是時瑤,”注意力一轉移,時瑤的禮金就輕易的塞進了她的手裡,“她昨天送了我一條裙子,今天非要送禮金。”
婷婷媽上下打量了一眼時瑤,心想這小姑娘穿的倒是很別緻的,這頭上帶著的是一根繩子嗎,有些不倫不類,她伸手拿過婷婷手裡的禮金:“婷婷,你快去看著粥,別糊了,你哥他們一會就要喝了。這禮金是你朋友的一點心意,怎麼能拒絕呢,對吧——”她看了一眼時瑤。
時瑤會意,報上自己名字:“時瑤。”
婷婷媽接下去:“對,時瑤,這都是吃喜酒的禮數,你自己不懂事還得拉著時瑤一起啊,到底是小孩子,太不懂規矩了,你別介意,廚房裡熱,快去外面吧。別燻髒了你的衣服。”
時瑤笑笑,沒說話,她本能的不太喜歡婷婷媽,幾句話市儈又圓滑,打量著她的眼睛不是很友善,但大喜日子,她也不想表現出來,便和婷婷說了一聲就走到了外面。
正站定,新郎揹著新娘正從一群人圍城的圈中突圍而出,臉上有著一些狼狽之色。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