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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你吃棒冰,要嗎?”
時瑤警惕的後退了一步,“大叔,你想要拐走我嗎?”
男人手裡的棒冰頓了一下。
時瑤繼續說:“我不值錢的,你看,我連最漂亮的長頭髮都沒有了。”
她又後退一步,“而且我們學校,我們老師,我爸我媽可都說了,陌生人給的東西可不能吃,裡面說不好就放了迷藥。”
男人手裡的棒冰有些變小了,滴滴答答的往下淌水,時瑤吞了口口水。
“那我就自己吃了啊。”男人收回了手,坐在一邊的凳子上,開啟了包裝,開始吃了起來。
時瑤站在原地看著他吃。
“真好吃,甜。”
“這外面那層巧克力真脆。”
“這裡面那層奶油真好吃。”
“唔,太好吃了。”
男人邊吃邊看不遠處的小姑娘,小姑娘咬著嘴唇,盯著他手裡的棒冰眼睛都發直了。
當著她的面吃光了棒冰,還惡劣的舔了舔棒子。
“天黑了,小姑娘快回家。”他對著她說。
時瑤肚子咕嚕了一聲,有些氣憤的跺了碰腳,朝他哼了一聲,吐了吐舌頭,轉身就跑。
男人站在原地,看著她一蹦一跳的歡脫的無憂無慮的樣子,後面的短髮有一撮翹了起來,隨著她的動作一搖一擺的,太陽和房子形成一個陰影角落,他縮在這方小小的陰影下,低下頭擦了擦眼角,看了眼有些老態的手,笑了。
這一年。
秦明樹51歲,而時瑤14歲。
他從年少找到了年老,跑遍了全國各地,終於在這一年被他找到了,終於被他找到了。
頭髮白了兩根,眼角的那些細紋堂而皇之的爬了上去,在晚上看東西也偶爾會有些模糊,年輕時候輕而易舉能做的那些事,好像現在都變的有些吃力了。
但是還是該笑的。
他還是找到了她。
他記起了時瑤說的她是從另外一個年代而來。
循著她的生命軌跡找到了小時候的她。
他拿出那張被塑封塑起來的那張紙,上面的字跡已有些模糊,但秦明樹閉著眼睛摸了摸,彷彿能摸到時瑤當初寫這些字時候靈巧的手腕。
還記得她當時穿著白色汗衫,腰的地方有一根抽繩,抽繩抽緊在腰側打了個蝴蝶結;褲子是灰色的,側面的白色絲線繡出來的花紋,腳上是一雙絲帶綁著腳踝的低跟涼鞋。露出來的腳趾圓潤可愛。
看,雖然年紀大了,但是關於她的那些細節他都記得清清楚楚。
還有那生動的表情。
歲月待他不薄,還是讓他們相遇了。
他在這條街上買了套房子,就此住下了,平日裡拿著電腦工作,成日的呆在家裡,從早到晚,生活安逸又閒散。
大冬天的總是圍著那舊舊的圍巾,舊舊的毛衣,舊舊的外套,來來去去總是那幾套衣服,大家都猜測這個老頭子看上去明明是很有錢的樣子,怎麼不愛買衣服吶。
他是不是沒有家人啊,怎麼都沒見過有人來找他呢,這麼個老頭子,總是獨自一個人,看著還挺可憐吶。
他不愛串門,不愛聊天,也不愛湊熱鬧,和他最熟的就是對面那戶人家的小姑娘了。
但最熟也不過只是及其偶爾的碰上面打個招呼,小姑娘似乎很生他的氣呢,總是不給他個好臉色看。
秦明樹這才笑的有了一些少年郎的模樣,半咧著嘴角,一口牙齒還是很白很整齊,小姑娘的氣性還挺長,不就當著她的面吃了根冰棒嗎?
就這麼晃晃悠悠的過了九年,秦明樹仍舊精神矍鑠的過著日子,看上去無聊又隱居,坐在窗前不知道在看對面的什麼,看著孤寂又滿足,眼神有些渾濁了,看著遠方的時候總是帶著喜歡眯著眼睛,身下的這一張老老的躺椅啊,修修補補,都多少年了,還依然嘎吱嘎吱的搖晃著。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徹底散架。
小姑娘呢,也長成了23歲的小少女,明眸皓齒,宛轉蛾眉。
要麼呆在家專心地做衣服,要麼就收拾一個小箱子出門旅遊去,在對面經過他的窗前,行李箱“軲轆軲轆”的滾過凹凸不平的青石磚,聲音響亮又生動,聽說她很愛吃嘞,經常全國各地去找吃好吃的。
她早就忘了小時候的那個冰棒大叔啦。
她太忙啦,日子過的太充實啦,有喜歡的事業,有喜歡的愛好,有喜歡的一群志同道合的吃貨們,每天對於她都是新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