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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藉口去尋範老太太,在客人來之前便遁走了。
“安哥兒娶了你,真是他的福氣。”範老太太在別院住著,臉色紅潤了許多,得知長安中了舉人後喜上眉梢,“夫人若是曉得安哥兒這般出息,也能含笑九泉了。若是你能再生個大胖小子,我老婆子短壽幾年也值了。”
一句話戳中秋娘心頭上的傷,為著懷孕的事兒,她特意尋了一趟林源修,誰知道結果卻讓她大為失望,林源修只道秋娘兒時曾落了水,她自身體質陰寒,若是要受孕,只怕有些困難。
秋娘一直知道自己月事不穩,可“受孕困難”四個字卻是壓在秋娘的心頭,在子嗣上長安雖是不大在意,可是“不孝有三,無後為大”的道理,秋娘卻是懂的,上一世因為子嗣的事情被元寶娘嫌棄的事兒她一直記在心上,這一世……
秋娘長嘆了一口氣,回範府的路上便有些心神恍惚。如今出行都由府裡派了轎子,她一路顛著,迷迷糊糊睡著了。等她一覺醒來,四周卻是安靜地很,她心一驚,忙開啟轎簾。
“我從前一直好奇,為什麼你突然這般討厭我。”一身錦衣華服的張元寶緩緩轉身,秋娘望了望四周:這是她從未到過的院子。
“張元寶,你要幹嘛!”秋娘心裡一驚:方才的轎伕都不見了,這個院子如此荒涼,只有他——還有她。
張元寶淡淡地笑笑,尋著那圓桌坐下,自顧自地說道:“我記得從前你很喜歡我。是從什麼時候起,你這般討厭我?好像,便是那回你落了水之後?”
秋娘只是冷眼瞧著他,眼睛卻是在院子裡尋覓著。這是個破落的院子,顯見著應當是許久都沒人住了,也就是近來才有人收拾,處處顯出頹敗。她眼睛瞟向正門的位置,卻看到大門緊閉,門閂上滾了好幾圈厚重的鐵鏈。
“聽說,有人落了水,或許有些奇遇……”張元寶抬了眉眼看秋娘,似笑非笑道:“想走啊,大門在那,你走得了麼?還有這四周的牆,足足加高了一倍,除非你會飛,否則你怎麼都出不去。我勸你還是省省力氣吧。”
“張元寶,你到底想要做什麼!”秋娘聽到張元寶說到“奇遇”二字時,心裡已是有些不安,手邊毫無物件可以攻擊張元寶,她看看這牆,看看這門,反倒安靜了下來。若是張元寶狠了心不要他跑,她索性省點力氣,另謀出路。
或許是她冷靜的太快,便是張元寶眼裡也閃過一絲訝異,隨即,卻是輕笑了一聲,道:“果真是杜秋娘。”
“我當你誇獎我了。”秋娘嘲諷道。
“我是誇獎你。”張元寶笑笑,“我只怕你聽我說完,便再也笑不出來了。”他舉了手想要去捏秋娘的下巴,卻被秋娘狠狠一瞪。
“我怎麼就這麼喜歡你這個悍婦呢,夠勁兒,夠味兒。”張元寶起了身,卻是隨手從身上扔了一本冊子到秋娘跟前,道:“你看看。”
秋娘不明所以,只道那書並不是什麼好事兒,撇了頭道:“我不認字兒。”
“不認字兒?舉人娘子不認字兒?”張元寶笑笑,卻是直接將那書翻到了其中一頁,放到了秋娘跟前,一字一句念道:“建元三十六年正月初一,建州長平鎮安平村,張氏舉人之妻杜氏將舉人與其繼母抓姦在床,憤恨之下,以刀斃二人性命,隨後,悲憤而死於自家屋前。”
隨後,他又往前翻了幾頁,念道:“建元三十年,雍州蝗災,冬至,饑荒,災民似水,湧入益州周邊。”
“建元三十一年,十月初九,辰時,建州南部小鎮永寧附近發生地動,百姓死傷一百二十八人,損失慘重。”
“建元三十二年……”
“建元三十三年……”
張元寶不勝其煩地念了一條又一條,秋娘終是忍不住,在她拍案而起之前,張元寶已然收了那書,“我說過,你再笑不出來了。”
“你念這些於我又有何用?”秋娘知道自己此時面色一定很差,可是她就是見不得張元寶那副賤樣。一個想法隱隱在心裡產生,但很快,又被她否定了:不可能,張元寶不可能重生,否則,今時今日,他不會只是這個樣子。
可是,若不是重生,他如何能知道這麼多的東西?
秋娘的心一下便提到了嗓子眼,半晌,張元寶卻是將話題轉到了別處。
“在我去參加鄉試之前,我一直都覺得,範長安能娶了你,真是走了狗屎運,不,不對,是他娶了你之後,他才開始走狗屎運,人變得聰明瞭不說,一路順風順水賺錢做生意,什麼都是順利的。那日參加鄉試,你在貢院門口倒下去,我便覺出不對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