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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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眼睛都發亮的欠扁模樣,方才心裡還有些淡淡的惆悵,這會只剩下一閃而過的醋意:嘿,吃我家秋娘的面不說,還讓我看著你吃。看著你吃不打緊,你還偷看我家秋娘!
是可忍,孰不可忍?
不遠的廚房裡,秋娘只聽堂屋處傳來張博興的一聲慘叫,不由地搖搖頭:這兄弟倆,又開始了。
可是此刻,她卻怎麼都高興不起來,眼前不斷晃盪著張元寶的模樣。
她原本以為張元寶這次一定死無葬身之地了,可張元寶竟跟左丞相扯上關係了?聽張博興的話,他如今更是春風得意!
老天竟是這般不長眼,竟是讓這種人一路順風順水……
秋娘咬牙想:京城山高水遠,或許她同張元寶一輩子都不會再遇上,可是為何她就覺得,張元寶是她命裡的一顆毒瘤,不知道在何時,便會給她帶來一場災難?
自重生之後,她用盡了全力想要將張元寶隔絕出自己的世界之外,可每每她以為他會消失時,他便奇蹟般又往上走上幾步,他們兩人的命運像是一股繩一般,擰在了一起,不是你強我弱,便是你弱我強。
這不能不讓秋娘生了多疑之心。
——那一日她在貢院前假裝暈倒,倒下前,她分明看到了張元寶探究的神情,還有他唇邊似有若無的嘲諷。那個神情,現在想來卻讓人背後一涼,他到底察覺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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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博興在安平一住便又是十天。這十天裡,他每日倒是拉著長安在安平村附近四處晃。張博興頂著一張眉清目秀的娃娃臉,在安平村逛了一圈,生生地將安平村上上下下的女人都能迷住了。原本長安還沒成親之前,他這張臉還能逗得姑娘婆子們看上一看,後來長安身邊有了秋娘這麼個兇悍的婆娘,姑娘婆子們就算有心同長安說上兩句話,如今都不敢了。
可這幾天卻不同,那些姑娘婆子們也不曉得張博興是巡撫大人,只覺得他面嫩又白淨,見人就咧嘴笑,見他同長安站在一塊,都起了好奇之心。等長安一個人時,便有七七八八的人尋長安來打聽他。
長安只覺得這個張博興真是個災難,往哪一站,過不久,那兒的姑娘必定尋上門來,他被煩得滿頭都是蒼蠅聲,他眼看著四處招搖的張博興,真想一腳踹到他屁股上,將他踹回建州。
不僅僅是長安,便是秋娘也有些不勝其煩,每日都有不同的人羞羞答答問她張博興的情況,非要將人家祖宗十八代的情況都挖出來不可,問題是,秋娘當真不認得人家祖宗呀!
這一日,長安和秋娘二人一合計,長安委婉地跟張博興提出讓他回去處理公務,誰知張博興只道皇帝準了他一個月的假,他是來與他共敘兄弟情的。
張博興同他有兄弟情?
長安越看張博興越覺的可疑。張博興每日拉著自己出去,不過是看看他家的田地,去去他的學堂,又同那些姑娘婆子聊他這些年在安平村的情況,看上去,倒像是哪裡來的細作。
長安越想越懷疑,隔天便帶著張博興到了河邊,趁他在河邊對著河裡的自己齜牙咧嘴,自娛自樂正開心時,提腳便將他踢到了河裡。
冬天的河水冰涼刺骨,張博興乍落入水裡,撲騰了兩下,口裡罵道:“好你個範長安,幾年不見,對老婆倒是好的不說一個“不”字,卻對自家兄弟狠心若此!水裡冷,你要凍死我呀!”
他猛嗆了口水,又喊道:“我不會水!”浮上水面之時,他便聽長安閒閒地拿了兩塊石頭在一旁打水漂,邊打邊說道:“你說,你來安平究竟要幹什麼?”
張博興原本還能掙扎兩下,瞎叫嚷了兩聲,長安一個水漂沒打準,一下石頭正中他的額頭,一邊嗆著水一邊又被石頭砸,張博興只道:嗚呼哀哉,今日若不老實交代,只怕性命要交代在這了。
他忙仰了頭道:“我說我說。”
這一廂,長安終於拿了根棍子遞給他,將他拉了上來,他方才爬上岸,一下便趴在那兒,半晌,方才一把鼻涕一把淚地交代道:“安哥兒啊,老哥哥我也不容易啊,你爹成□我,我也是奉了他的命來瞧瞧你媳婦兒,他派來的人,或許,或許今兒就來了……”
“什麼!”長安一時愣住了,待回過神時,提了腳便往家走,心裡只想著:完了完了,若是教秋娘知道他瞞了她這麼多事情,他晚上爬不上床還是小事,怕只怕,往後的許多天,他都爬不上她的床了……
待長安急急忙忙回了家,還未走進家門,便見杜金寶在他門前,捂著一隻眼,見了長安,他一把便抓住長安的袖子,著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