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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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可先生卻在當堂叫他默此文,那不是告訴別人,他連孩童都不如?
張元寶一拳便捶在地上,助教嚇了一跳,起了身斥道:“先生說了,若你不抄也可,百草學堂的門一直開著,想走進來難,想走出去,易!”
助教說完,甩袖便要走,便聽到身後的張元寶幾乎帶著不甘心,緩緩的說道:“承先生訓誡,元寶一定銘記在心,不肯違背。”
掃了掃灰,張元寶已是起了身,狠狠地掃了一眼範長安和他身邊的杜秋娘,拂袖而去。
杜秋娘再要理論,範長安已是一把拉住了她,搖了搖頭,自個兒卻是蹲下身子,將落在地上許久的大餅,一個接著一個,拾了起來。
從頭至尾,身邊人沒有任何人幫忙,可不知道為何,所有的人,包括杜秋娘,都覺得此時的範長安是那樣值得人敬佩。
這樣的範呆子,能文,能武,真叫人心動。
杜秋娘的腦子裡突然冒出這樣的想法,很快地卻被自己狠狠地拍滅。
回家路上,杜秋娘站在前頭甩著袖子,喜氣洋洋,春風得意地大跨步。範長安卻是跟在後頭一直看著前頭的杜秋娘,十分疑惑:女人真是奇怪的緊,一會兇兇巴巴,一會卻是這樣的輕鬆自在。平日他總覺得杜秋娘生氣時叫人害怕,可這會她時不時回頭衝他笑……
他身上抖了一抖,這樣的杜秋娘,真是可怕!
範長安不自覺地便將自己同杜秋娘的距離拉開了一些,卻見杜秋娘回了頭,疑惑地往他身邊走了兩步,一攤手。“範長安,我餓了。”
範長安警覺地往自己的包裹裡撈了撈,方才那些餅子撒了一地全是灰,唯獨杜秋娘給他買的油餅子外頭有油紙包著不髒,他不曾思量,便將那乾淨的餅子遞過了杜秋娘。
“範呆子!”杜秋娘笑了笑,將範長安手裡的包裹一把奪過,從裡頭掏出個大餅,往路邊一坐。
“髒……髒……”範長安正要阻止杜秋娘,卻見她已經咬了一大口,吃得很香的模樣,吃到開心時,更是拉著他一起坐下,撕了一半給他。
兩人呼哧呼哧吃了一大半,範長安才覺察事情不大對,杜秋娘哭了……眼淚珠子啪嗒啪嗒往下掉。
範長安一下慌了神:女人好可怕!!!!方才還高興地很,一會功夫怎麼就哭了!?
他一慌神,心裡突然覺的好難過,結巴道:“杜……杜……你,你沒事吧!你別哭啊!”
他忙拉了自己的袖子便要去擦杜秋娘的臉,杜秋娘只看到眼前伸出一隻手來,朦朦朧朧中,範長安緊張不安的在跺腳。
她的心漸漸平靜下來。
自重生以來,她日日被噩夢折磨,夢裡,她反覆拿著那把刀,割破了那對奸…夫…淫…婦的喉嚨,而後,她卻被一片血水湮沒,窒息,然後驚醒。
她哭,不是為了張元寶丟了面子而哭,而是為了她上一世瞎了眼認錯了人。好在老天再給了她一次讓她看清了那個男人,這一世,她終不會再犯錯。
心下里,突然就釋然了。
“範長安,你這個呆子!我叫杜秋娘,不叫杜杜!”杜秋娘抹了淚,嚴重申明道。
範長安抑鬱了:杜秋娘又兇他了。可是,似乎這樣的她又比較正常……
兩人一個臉上掛著淚,一個滿是糾結,範長安正不知怎麼辦呢,突然看到正前方有個漂亮的姑娘腳一崴跌坐在地上,在她附近,一條蛇正吐著信子向她靠近。
範長安神色一凜,忙將餅子一抱,隨手拿了塊石頭便衝去姑娘的身邊,抬手一擲,正中那蛇的七寸,姑娘起初還疑惑地範長安,待看到蛇,便是“哎呦”了一聲,臉色都嚇白了。
隨之而來的杜秋娘一看,咦,這不是方才買她帕子的那個姑娘麼!
杜秋娘看那姑娘的裝束,越看越覺得眼熟,仔細一想,腦子裡突然一亮:“這位姐姐,你可是蘇員外府裡的人?”
從前張元寶同蘇府多有走動,是以她認得蘇府丫鬟的裝束。這樣一想,張元寶或許早同張秋花相識,以致後來勾搭成奸。
她想了想,隨口便問了句:“姐姐可認識張秋花?”
“她?”那姑娘仔細打量了一番杜秋娘,想著她同張秋花不像是一路人,沉了臉啐了一口便道:“這個不要臉的賤人!”
那姑娘說一樁,杜秋娘的臉便黑了一分,至聽到最後,杜秋娘幾乎都要跳起來,她再也坐不住了,丟下範長安讓她送那個姑娘回家,自個兒卻一路小跑著回家。
剛到家,還沒喘過氣來,杜金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