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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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
長安說到此處卻是哽咽了一番,秋娘望著自個兒身上不慎沾上的血,默默地低了頭,長安又道:“我們夫妻二人兄弟原本就少,我爹孃更是將這兩個崽子當作自個兒的子侄一般疼愛,若是教他們知道,自個兒的子侄讓人打成了這般模樣,定然難過地不成樣子。方才我聽說官爺們來,忙匆匆出來就怕耽誤了各位。可憐我兩個妻弟,這會不知成了什麼模樣。若是各位官爺還能賣我父親兩分薄面,便讓我將兩妻弟好生的救治一番,若是他們醒來,我定然親自送他們過堂,但是,倘若他們不醒,我範子正便是拼盡全身氣力,也會為他們討回一個公道!”
說到最後,長安卻是狠狠地瞪了秦遠一眼,秋娘更是適時地舀了帕子嗚嗚哭了兩聲,側開身子嗚咽道:“我可憐的銀寶銅寶……究竟是誰下了這般狠手,將你們打成這般模樣!”
秦遠眼睜睜看著兩人聲情並茂,正要打斷,那官差卻是抱拳一推,對長安說道:“範大少爺的人品我自然是相信的。人命關天,範大少爺儘管先治。也請範大少爺別讓我們為難,人若醒來,便趕緊送來衙門!”
“那是自然!”長安也回了禮道了謝,秦遠一著急,正待提腳再踢那官差,那人卻是閃了一閃,秦遠身子一晃險些啃了個狗啃泥,幸而前頭有秦連這團球擋著,秦連被這麼一撞,往前一趴,竟真的在當街圓潤地打了個滾,看得路過的人只當他是玩雜耍的,喝起倒彩來。
秦遠臉色一會青一會白,提手指著那官差道:“你這個廢物,裡頭一屋子的殺人犯你不抓,朝廷養你這個廢物有何用!”
那官差早些年也是跟在大將軍安知煥身邊,刀光劍影裡呆過的,最見不得秦遠這般舀腔舀調的小白臉,當下便沉了臉道:“我舀的是朝廷的俸祿,不是秦公子您的。再者,裡頭有兩個生死未卜的病人,倘若我們強行帶走了他們,他們死在了路上,這個殺人的罪過是您擔當,還是我來?”
“你就不怕他們跑了?”秦遠又罵。
那官差冷哼了一聲,道:“當今聖上曾經誇獎範子正為人端正,前右相範仲良也是一身清廉,我有什麼好不信的。若是公子不放心,我留下兩個同僚看著便是。”
兩句話噎得秦遠說不出話來,再一看滾在地上怎麼都爬不起來的秦連,臉面都下不來了,一腳踢到了秦連的侍從身上,罵道:“一群廢物,還不將九少爺扶起來!”
那一廂,竟是又朝著長安咧了嘴挑釁道:“範子正,如今你范家一門全是廢物,岳父家一門的殺人犯,即便是從前能保你的太子過不得幾天也要離開建州,我看你這次如何翻身。等著砍頭了你們就!”
說完,竟是朝著長安的方向吐了口唾沫,又輕蔑地看了秋娘一眼。徑自便走了。
那官差又上前對長安抱了抱拳,只道方才他去了一趟學堂,見到一個名喚杜金寶的少年和一個名叫杜若蘭的姑娘在學堂裡吵鬧,他的同僚便將二人以滋擾罪帶走了,他琢磨著也是長安的兩個家眷,讓同僚問兩句,或許一會便能放回來。
長安又好生地謝了一番,暗地裡塞了些銀子到他手裡,那漢子也不扭捏,收了說了聲謝謝,果真留下了兩個人在門口候著,領著眾官差便走。
秋娘哪裡知道,這廂秦遠憤怒不已,罵罵咧咧離開了,那一廂金寶和若蘭也被官差放了出來,兩方人馬竟在街頭險些又鬧將起來,那時候金寶和若蘭急著趕回家看銀寶和銅寶,腳下便加了速度,而秦遠一行人在長安處吃了癟,秦遠一路上也不看路,抵著秦連的腦袋罵他是頭豬若蘭和秦遠竟是在轉角處撞了個滿懷。
秦遠當下便想怒罵,可是待要開口時,只看到若蘭眉目清秀,面含慍怒半嬌羞的模樣,一時間竟是愣了神,呆坐在原地。
那一方,若蘭也不知道親遠是誰,想著雙方都有過失,只略略道了聲歉,拉著金寶就走了。
就這麼一面,竟是讓秦遠魂牽夢縈,再也不能忘懷,等他回神,忙打發了下人去打探若蘭是何人,住何處。
嘆只嘆冤家路窄,教若蘭遇上了這麼個禽獸,以至於後來又生出許多事來。
秋娘這廂將兩個留下的人請到了屋子裡喝茶,自個兒脫了身出來,便見長安黑了臉坐在屋子當中,銀寶和銅寶臉上皆是錯愕,那個白衣的少年不知道在思索什麼,長睫毛下一團陰影,一副事不關己的態度。
“打死了人?”銅寶搖頭道:“不可能!那個死胖子身邊的隨從身長足足八尺,平日裡我看他都要仰頭看,白日他打人時也最是兇猛,我讓銀寶打他時全是攻他下盤,他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