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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過漢水的逃難人越來越多。元兵比先前更兇殘了。到處都能聽到肆無忌憚做壞事的傳言,越是人口稠密的地方越瀰漫著一股末日一般瘋狂的氛圍。
武林也差不多。
華山鮮于通扯了反旗,也有贏的也有輸的,基本上還是在山腳下那一片兒地兒活動。武當都悄沒聲兒的攪了幾個鎮子。魔教一部分人造反一部分人造船,誰也不聽誰的,都做出點成果,也都做的不怎麼多。峨嵋最熱鬧……
作為地盤最大的反對勢力,川蜀天塹讓他們暫時沒有來自外面的壓力,不過內部實在也有些不穩。有山區的人公然宣稱丁梁王廢除土改這是倒行逆施。一群書生指著鼻子罵梁王篡權是亂臣賊子。梁王丁姑娘組織了傾向於自己的一群文人與之辯論,又沒有辯論贏。後來惱羞成怒準備滅口,這計劃還先洩露了……
滅絕皇帝公開表示,自己的這個徒弟早就已經不能代表自己說話了!梁王一直以來就不是特別優秀的姑娘,假傳聖旨之類的事情,我自從此人三歲的時候就看出來了!
多少人公開半公開的疾呼:我們的紀首領現在在哪裡?
丁梁王好似坐在火山口上,有的時候她制定的旨意,連梁王府都出不去……等到突然傳來了朝廷的確認訊息,說準備圍剿峨嵋,大兵三十萬已經出了秦嶺。丁姑娘咬牙撐著,沒想到朝廷居然佯攻旱路主攻水道,三天丟了奉節,第四天的時候,她就被自己提拔上來的一群護衛捆起來送到小黑屋了。
小黑屋裡還有一個人,滅絕師太被下了藥。這師徒倆清醒過來的時候,望著對方,半晌無言。外面突然傳來歡呼聲……丁姑娘一個激靈,紀曉芙回來了?她會不會把我也穿了琵琶骨?
紀曉芙看著被人終於放出來的劉伯溫,感嘆道:“先生為我受苦了!”
劉伯溫淡笑:“你以國士待我,我不相負,如此而已。”
紀曉芙心想,話雖這樣講,卻也不是人人都做到的。她頓了一下又問:“如今形勢危急……先生何以教我?”
劉伯溫道:“你這是考我了……政治方面只是‘危’而不‘急’。你若問我,我覺得,梁王那些新機構,也別一概取消,也有原先不足之處。”
紀曉芙心想劉伯溫被關了一場說話還這麼直。前面顯然是暗示自己同這次的亂事有關,後面更是公然替已經被打翻的丁姑娘說話……你一個做人手下的,對老大這麼囂張好不好啊?
她卻並不生氣。一場波折見多了背後下狠手的,劉伯溫這諍言反而令她覺得妥貼。更覺得對方是真的替自己著想的。紀曉芙忍不住說了幾句心裡話:“若按照我原先的想法,本是不願意再回到這裡的。可是聽說峨嵋已經大亂,如果不管,還是普通人更慘……”
劉伯溫但笑不語。
紀曉芙想想也覺得有點佔了便宜還賣乖了。她頓了下,又問道:“政治既然無憂……軍事呢?”
劉伯溫道:“軍事勝利可以從軍事上來,也有別的法子。比如糧餉斷絕什麼的……我聽人說,漢口有一個漁村生意做得不錯。”
紀曉芙心生詫異。他怎麼什麼都知道?
劉伯溫恰在此時補了一句:“我才讓人從牢裡放出來,從前的職務都沒有了。那這獻策,就不能算是公事……”
紀曉芙莫名其妙:“你的意思是?”
劉伯溫低頭看她:“既然不能算是公事,那就是你我的私事了。這次我的計策若起了效果,你應我一件事可好?”
紀曉芙心中著實奇怪。先前你不是還提“國士”什麼的麼?怎麼一下子,又變成這個風格了!紀曉芙想了想,劉伯溫也是有分寸的自己人,或者有什麼不好意思當眾提起的事情呢。便滿口應道:“可以。”
十年後。劉伯溫站在北邊的大都城牆邊兒上問紀曉芙:“你還記得你應了我的那件事兒麼?嫁給我好不好!”
作者有話要說:“willyoumarryme?”這就是本文大結局了……
停在這個地方,很多東西還沒有交代。按照先前的大綱,整個故事原本是分作幾個大部分的。紀姑娘上山學藝,下山到魔教,佔敘州,統一川蜀,與陳友諒大戰荊襄,周姑娘趙姑娘漢中對弈賭江山,與朱元璋在京口決戰,然後建立政權和治理方略。這裡面,八個內容只寫了四個。後面的實在是有些力不從心了。
造反這個話題如果想寫好,軍事政治經濟社會幾門學問,都得了解才好。花最初對於這個問題估計不足,題目起的也大,越寫越覺得艱難。尤其軍事方面捉襟見肘。於是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