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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靜玄等某些老成持重的,猶豫道:“成都怕是朝廷兵多,這次我們進攻人家防守,只怕不會像上次那樣輕鬆啊。”
卻是沒有一個表示反對的。
紀曉芙拍拍手,道:“那就這樣定了。”然後她板了面孔:“這件事情,關係到我峨嵋上下生死存亡,整個敘州未來如何。暫時就咱們幾個知道。誰如果敢洩露訊息,別怪我不顧姐妹情誼,軍法處置。”
眾人一驚,皆肅手應了。
於是各自忙碌起來。
兵馬未動,糧草先行。這話雖俗,卻是再正確不過的了。不管多麼驍勇善戰的部隊,斷了糧草都受不了。
上一次峨嵋打府城,因為離得近麼,就是衝下山來,對於後勤的壓力實在很小。這一次不同。不知道打幾天,不知道什麼時候打。算算如果把新招的幾批兵各部隊和各村裡的民兵組織也算上,就是好幾千人呢。打仗的時候不能餓肚子,這就是每日幾千斤的糧食!
打仗這個事情不可能跟平時似的,不能人走了幾百裡,你讓他中午回來吃飯。這還幸虧在川內呢。後來某朝代遠征西北,西北那個距離……據說徵了那麼多軍費,一半都是用來做炒麵的。這就可想而知了。
峨嵋這邊,紀曉芙把糧草任務交給靜虛了。讓她除了帶糧食,也多備些做熟了的軍糧,儘量選擇同等重量熱量大的。具體說,儘量脫水。這樣也比較好存放一些。
峨嵋的姑娘們都點頭。打仗提二斤稀粥上路,這是鬧哪樣啊。靜虛領命,就帶領一小撮人到旁邊進一步商議了。紀曉芙把軍服的事兒督促了靜玄,抽空過來聽了一耳朵,正聽到有人提議,說那存放了十年的陳豬油做點心,露天放上四五十日不潮又不壞。紀曉芙很汗,突然就想起後世某國打南北戰爭的時候那事兒了。那會兒他們的軍糧是肉乾,士兵們用盡了一口好牙才能啃下來。大家評價:這肉可能從上帝創世那幾天的時候就醃上了……
紀曉芙就突然想起後來的泡麵了,這東西多好啊!還有壓縮炒麵——也有叫做壓縮餅乾的。後來的人們都罵這裡面防腐劑太多。不過紀曉芙這會兒的想法是:哪位大神兒能賜咱點防腐劑啊!
紀曉芙才走開一下,就被人捉回去商量武器了。製造出來的武器帶多少走,留多少看門兒?哪些部隊配發武器?用壞了呢,配件帶多少?彈藥呢?什麼人有許可權接觸這個,外面的人如果感興趣,那個標準確立為間諜……什麼的,都得商議。
一群人商議,哪怕是討論“松花配桃紅還是湖綠”這個話題,都可能吵好幾個小時。何況這個呢。
紀曉芙吵得頭大,先把情報部分的人叫進來吩咐了,又點人手去整理地圖做沙盤,再蒐集從前川內作戰的資料……然後,回來接著聽人吵。
外面的訊息傳過來的時候,正是最亂的那會兒。
靜虛那邊喊:“帶上酒,帶上醋,帶上點心,帶上調料包!你怎麼不說再帶點手帕,這是出去燒烤麼!”
靜玄那邊雙手打算盤唸唸有詞:“新得了第二批被服五百套,前面還有淘汰下來的三百套,可以用來做保養器械的軟布,新近招人……下欠……”她面前就有人來來去去的。
衛長卿招呼門外的人抬沙子,正在捏山。旁邊有個小姑娘偏頭:“歪了,歪了!”
武器這邊嗓門最粗:“你們上不上戰場還說不準呢,居然敢喊一百套,師姐你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這時候有人匆匆跑進來:“紀師姐,紀師姐!武林的那群想見你!”
各處的聲音都特別大。
靜虛這群人在門口,一不當心聽見了。靜虛看了眼紀曉芙那外面三層的人,拎過毛巾來擦了把臉就出去了——吵得太狠,大家都聲嘶力竭的噴呢,臉上不知道互相噴了多少吐沫呢。這會兒可是代表本派形象!
靜虛出門又回來,外面又有人匆匆跑進來:“紀師姐紀師姐!又有人來啦!”
靜虛還沒坐下呢,聽見之後怒了,抬頭衝著門口喊:“紀師妹哪有時間!他們有完沒完!不管!”
那報信的小姑娘哆嗦一下跑了。小姑娘心想:估計也不是什麼大人物,不管就不管好了……
那小姑娘沒多會兒又跑來了,這次花容失色:“紀師姐,紀師姐!外面有人在對罵,他們嘴好髒!
靜玄那邊正敲著桌子罵手下呢:“底下人彙報了你竟然就不查,庫房居然對不上賬!他們有苦衷?不管!”
那小姑娘原屬靜玄管,後來才分出來的,聽見靜玄的聲音又抖了下,原地站了會兒,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