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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引頸懸望,灼灼等待,可國師卻姍姍來遲。直至午時三刻······
一陣鑼鼓聲大作,只見原本擁擠的街道中央,由北至南迅速開出一道口子,中間的人循序向兩邊拉開、靠攏擠成柿餅狀。
人們遠遠就能見前方皂巾彩旗,迎風獵獵,儀仗隊齊整劃一,列隊肅肅,數百人的仗陣緩緩前行,拉開一道壯觀的風景線。
隊中,一輦八抬玉轎,通身碧翠,轎架外罩緋繡攀鞍絛,邊懸紫繡譫襦紅錦絛,上乘五采裝明金木蓮花座,奪彩炫目非常。
傳言,此玉轎是當今聖上御賜,由素有東楚第一巧匠之稱的金玉先生執手雕鑿。東楚國,除了聖上本人所乘玉輦之外,只此一轎,也只有國師有資格乘坐此轎。
國師大人一身白袍,坐於其上,表情和善,目露慈悲,可謂金光閃閃、佛光萬丈,直耀的下面眾人眼痠泛淚,迷睜不開,光顧著擦眼淚,更無暇估計周圍。
這金光太過明亮,直接射到百米開外人群中此時正在拼命逃亡中的某人的劍上,勢頭依舊不弱,再由利劍反射而出,正巧又打在距此人百米開外,苦追不捨、尋人不得的殺手臉上。
嗖!
殺手齊刷刷的目光,穿越重重阻礙,凌越而至,鎖定目標。
該‘目標’一身紅衣,隱於人群,衣上摻雜聊聊血跡,斑斑駁駁的十分狼狽。周身衣飾皆有明顯割裂,一條條寸長傷口,細碎交錯,漸漸彙集一處至左肩上。
左肩,一道不大不小的劍傷陳列,傷口很深,皮肉外翻。汩汩黑血從傷口流出,化開,暈暗了鮮紅,配以粘連其上的黑髮,似開到極致的沙荊花。
順著黑髮往再向上看,‘目標’臉部輪廓鮮明,同樣有些許傷口,但卻不妨礙他的極至顏色。
雖然現在他一身是傷,雖然他現在面色因失血過多而蒼白,甚至嘴唇發紫,身虛體弱,氣息不穩,但卻在那一身紅衣映襯下有種妖冶之美。
這種妖冶不是陰柔的,也不是邪魅的,更不是陰鷙的,而是似火驕陽,滾滾岩漿。它熱烈、火爆、囂張、肆意,蓄萬霆之勢,一觸即發,似是人穿膛一箭,烈血迸飛出的長生花,是完全不同的另一種美。讓人覺得,這紅衣,就和該穿在他身上,才配。
眼見後面的殺手發現了自己,正追過來,紅衣男子右手抓緊劍柄,兩眼爆火。
該死的,哪裡來的金光!
他抬頭,眼過眾人,向前方旌旗飄飄處望去,看見那個金光閃閃發光體的罪魁禍首,眼裡火光更甚。一抬腳,揚身而起,不顧此時重傷在身,踩著底下眾人的肩膀、腦袋,提劍飛越。
“哎呀!”
“飛起來了!”
“好厲害!”
人群裡一陣鬨鬧。
底下錦繡城的百姓,哪裡見過這等高手在眼前施展神功,看著空中紅衣盪漾的人,一個個瞬間叛變,轉移崇拜目標,緊盯著空中的一身紅衣,絲毫不在意高手踩到的是自己的身體。
不僅不介意,他們甚至恨不得幾個月不換衣服,或者脫下後,從此像祖先一樣供奉起來,早起一炷香,睡前一叩頭。
轎前的侍衛們跟著國師大搖大擺,顯然沒料到會有這種狀況,愣神看著空中來人,一瞬間的慌亂。慌亂中抽劍拔刀,手腳不穩,腿也晃晃,腦也惶惶。
紅衣掠過眾人,疾速飛過空地,又七腿八腳踹翻了跟前侍衛,七零八落倒了一地。然後赫然縱身一躍停在了玉轎之上,紅衣白袍,對比鮮明。他俯身,伸出左手一把抓過看著來人已經呆住的國師大人,俯首一望。
這不望還好,一望更怒了。
“是你!”這人竟然還敢出現在他面前?不想活了!
真是踏遍鐵鞋無匿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這個老騙子把他害成現在這樣,竟然有臉躲在這個地方,享受榮華富貴,繼續受萬人膜拜。真是笑話!
哼!也要問他手裡的劍同意不同意!他今天就是死,也要將這個老東西剁成肉醬做成醬肉包餵狗。
“哎呀···呀,二皇子殿下息怒,息怒,有話好說,有話好說啊······我快喘不過氣來了······”
國師大人臉部上揚四十五度角,一臉慼慼然地看著正要綽劍的紅衣,一隻手顫抖的揪住胸部被抓緊的衣服,死命地想要從那人手裡拽出來,另一隻手虛虛擋在面前,防止他的劍過來傷到自己。
他其實在看見來人穿著一身紅衣時,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冤家找過來了。沒想到還真是,這麼大好的日子,怎麼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