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珏的名號有些眼熟?且說當日那姚媒婆去王家說親,口中說的人物兒便是此人。黃珏是鎮上黃家大戶的小兒,自幼便調皮搗蛋,待如今年歲漸長,更是讓人頭疼,偏此人又好結交當地一些潑皮,縱著家中頗豐,與這夥人幹了不少的壞事兒。待如今年歲大了,前些年也不知去哪裡得了一筆銀錢,夥同著這些地痞潑皮開設了這家賭坊,道上的人到也是要稱他一聲黃爺。
你道此人年歲如何,現如今不過雙十年紀。這黃珏家有一老母,每日裡唸叨兒子的親事兒,平日裡任他在外頭如何鬧騰,家來這黃珏在母親面前端得是一副謙謙模樣。黃珏老母雙耳有些失聰,聽力不行,更何況不曾識字,是以哪裡知曉兒子在外頭做下的那諸多事兒來。
黃珏的大哥早些年說過他幾句,待後來他也得靠這個弟弟吃飯,哪裡還敢多說什麼,只當是啥也不知曉。
這黃珏的老母與那姚媒婆有舊,曾託過她去給兒子說親。只黃家的兒子在外頭名聲不好,哪個敢把女兒嫁過去,前前後後說過不少人家,恁是沒一家女兒願意嫁來。
黃珏老母暗地裡不知哭過多少回,那日姚媒婆去王家說親,隨口提起了黃家的小兒子黃珏,後頭家來姚媒婆被她男人說了一頓,便沒敢再提這個嘴,漸漸也不管這黃珏的親事兒。
且說莊頭去尋了黃爺,這黃珏這些日子正無聊得緊,突然來了個刺頭跑到他頭上拉屎作威作福,黃珏也來了興致。吩咐讓人好好招待此人,務必問清楚此人的家庭地址,打算戲弄戲弄,權當打發時間了事。
王正被關了幾天,每日都被這些人打一頓,如此幾回也被打怕了,一見人就是求爺爺告奶奶,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悔恨當初自己有眼無珠。
這日黃珏難得來回場子察看,一時間想起來這個刺頭,讓人領路前去。
王正全身髒兮兮,蓬頭垢面,那衣裳已經分辨不出顏色來,稍微一靠近便能聞見一股子味兒。黃珏抬手扇了扇空氣,拿了帕子捂住口鼻,對周圍人道:“給我潑水洗洗乾淨。”
底下的人聽了,忙去取了兩桶水來,朝著王正兜頭淋去。王正被冷水一激,醒過來,見周圍圍著不少人,為首的那個人穿著華麗,很是年輕。王正以為又要捱打,忙哭叫求饒。
黃珏笑了笑,指著周圍的人道:“瞧把人給嚇得,你們也太不給我長臉了。這不知道的還以為我黃爺是多麼霸道的人。來呀,給他鬆綁。”
當下底下的人抬了椅子來,黃珏坐下,看著那黑黢黢的人,右手扶著下巴,道:“聽說你來砸我的場子?”
王正忙搖頭,道:“大爺饒命,都是小人有眼無珠。小人家中還有老母……”
黃珏狀似掏了掏耳朵,道:“停停停停,能不能換個新鮮花樣兒,怎麼每次都是家有老母,就不能換個新鮮的?”
其他人哈哈大笑,黃珏看著自己左手大拇指上戴著的玉板指兒,又道:“說點好聽的,說不準黃爺我一個高興就放你家去了。”
王正忙口頭道:“求黃爺放小人家去……”
黃珏看著他,半晌道:“這倒是直接。放你回去也不難,這樣吧,哪裡人氏,家住何地且給莊頭說清楚,黃爺便放你家去。聽著,別想著跑,黃爺的手段想來你可不想再嚐嚐。”
莊頭見黃爺這是要走,忙跟上送出去,底下的人便一人擰著王正的胳膊,一人做些記錄詳詢。記錄完畢,真真便拖著王正給扔出賭坊。
可憐王正全身*,這些日子有一頓沒有頓,過得甚是艱難,在那漫無天日的小房間裡出來,王正覺得自己就是從鬼門關裡淌了一回,當下便哭將起來。
旁的人見此,不由默默搖頭,已經見怪不怪,只想著又來一個敗家子兒,哪家裡又要倒黴囉。
王正在外頭哭,賭坊的打手聽見,跑出來罵了他一頓,作勢要揍他,嚇得王正連滾帶爬跑出去。
王正氣喘吁吁走在路上,幸運的是半路上遇見了同村的人,見他這般模樣,也嚇得不行,忙攙著他一道回家。路上問他出了何事兒,見王正也只是乾嚎,那同村人又是給他水喝又是拿了幹餅給他。
王正吃得狼吞虎嚥,一股腦兒都塞進肚子裡。待到了百花村,周圍人見王正如此模樣,又不知道緣由,都跟著送王正家去,又著人去通知王家人。
宴氏聽說兒子被人打了,趕忙就從地裡跑回家去,待見多日不見的兒子這渾身上下被打得就沒塊好肉,當下就哭起來。母子二人抱頭痛哭,而後宴氏問道:“我的兒,是哪個挨千刀的把你打成這般模樣?你莫不是遇見了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