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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五不時小乙哥兒還會跟著師傅出去做活兒,閒暇時也在家搗鼓一二,做下點物事兒。
柳氏雖說名義上是夫子典來的妻子,到底這不是正規門路,柳氏平日裡也不好意思出去走動,只在家做些家務或女紅。
這也不得不說柳氏的擔心不是多餘的,這王家雖然下作了些,可一個兒媳婦典給夫子,竟然得了那麼大一筆銀子,合該一個莊戶人家幾年的收成。有些人也眼紅起來,私底下免不了嚼舌根,說些混賬話來。可到底是蔣夫子,那些人也不敢太過分,也只能胡亂編排柳氏一通。
這日,柳氏坐在院子裡,聽見隔壁肖嬸子喚她。柳氏忙起身應了一聲,稍微整理了一下衣裳便去肖嬸子家裡。肖氏指著院子裡頭揹回來的肉,道:“前些日子,我那兄弟在家裡打了一頭野豬,給我留了些肉,我家也吃不完,你也拿點回去吃。”
柳氏連忙道:“這如何使得,若是夫子知曉,恐是會罵我呢。”
肖氏笑道:“你自拿去,我看夫子可敢說你。便是你沒來時,我也慣常會弄些吃的與你家夫子嚐嚐鮮。”
柳氏見推脫不了,只道了謝。
肖氏見這小媳婦兒比之前面色多了些紅潤,穿得雖然樸素,然臉蛋白皙,雖未完全張開,在這村裡頭倒也是數一數二。肖氏嘆然,暗道難怪那些人說那麼不堪的渾話。
柳氏撿了一塊野豬肉回家,眼見天色尚早,便想著晚上做頓豐盛的飯食來。
晌午,蔣夫子從學堂回來。見柳氏一人在家 ,便問道:“小乙哥兒去哪兒了?”
柳氏去灶房裡拿了吃食出來擺上,又溫了一小盅米酒出來,道:“小乙哥兒早上說這幾日要去外頭做木工活兒,白日裡主家的的管著中飯,中午他便不回來吃了。”
蔣夫子嗯了一聲,看著柳氏站在旁邊,便道:“如此,你也坐下一塊兒吃飯。小乙哥兒不用管他。”
蔣夫子喝了一小盞米酒,這米酒還是過年時隔壁肖嬸子家釀的,給他盛了一罐來,三五不時便取上一小盞酒來吃。蔣夫子將酒杯放下,對柳氏道:“這時節比不得寒冬臘月,可不必溫燙。”
柳氏自是應好,兩人吃過午飯,柳氏自去廚房收拾。蔣夫子將椅子擺放在院子裡頭,曬曬太陽。院子裡那闋翻出來的土地上,種著些青菜,雖然苗兒還小著,但綠油油的瞧著甚是喜人。
正午時分,只見外頭的小路上往這頭走來一群人,蔣夫子眯了眯眼,遂又放鬆了身子。
且說這群人,領頭的年輕男人不過二十來歲,頭上戴著纓子帽,身穿綠羅褶兒,手裡搖著鎏金川扇兒,端得是一副好相貌。只這天氣熱將起來,那臉兒被曬得有些發紅,爾道此人是哪個?便是鎮上坡有名的黃珏。
且說這黃珏派人來王家收債,那莊頭聽聞王家為了籌措銀錢,將將把自家大兒媳婦典賣出去,回去後莊頭便把這當成樂事兒說與黃爺聽。只盼逗得黃爺說聲好,這黃珏先前聽得也甚是有趣兒,復又問那家小媳婦兒典與誰去。莊頭自是老實說話,黃珏一聽,當下就把桌前還滾著的茶水往莊頭腦門兒上扔去,罵他蠢貨,辦個事兒也辦不好。
黃珏忙讓人準備好禮物,巴巴就往百花村跑。原來這黃珏與這蔣夫子有舊,按著理兒,便是稱聲師傅也當得。
黃珏火急火燎跑蔣夫子這兒來,見蔣夫子坐在院子裡頭正曬著太陽,黃珏擦了擦額頭上的細汗,走進來,朝蔣夫子作揖,嘴裡道:“師傅當是原諒徒兒,徒兒沒管教好下人,白白讓師傅名聲受損,徒兒今日來,任憑師傅做罰。”
蔣夫子看了他一眼,道:“你不在家陪你母親,來我這兒作甚?說過多少次,莫叫我師傅。”
黃珏臉上堆著笑意,道:“有道是一日為師終身便是師傅,師傅且受徒兒一拜……”
黃珏真低頭拜他,蔣夫子笑道:“你適才說讓我名聲受損,這是為何?”
黃珏忙將前因後果說出來,又道:“都是徒兒的錯,緣道是誤會一場,若知曉那王家人如此誣賴師傅,徒兒當是找人修理一頓,竟敢誣賴上師傅來!”
蔣夫子聽他說完,知曉是哪樁事兒,看著黃珏道:“說你多少次,少做這些勾當。別累得你母親這般年紀還為你操心的。”
黃珏忙點頭應喏,旁的人雖是怕這位黃爺,只這位爺倒是很聽蔣夫子的話,蔣夫子便是說他,他也會規矩聽從。黃珏道:“夫子說的是,徒兒也打算過段時間便轉了門路,做些正經營生。”
柳氏在屋裡頭聽見外頭有人說話,扭頭看去,見院子外頭站著幾個孔武有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