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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曬棉被,王正上前叫了聲嫂子,柳氏嗯了一聲就不搭理他。
王正覺得有些無趣,正打算走,突然想起什麼似的,說道:“大嫂,弟弟那房裡的被子你也一併給曬曬吧。”
柳氏見他吊兒郎當的德行,哪裡還會再應他。王正見大嫂不吭聲,自去屋子裡抱了被子出來,也靠著柳氏那兒地方曬起了被子來。柳氏本就對這小叔子不感冒,再加之自從上次王桃花說了那些話,心裡對他起了提防,這段時間很是注意不跟他私底下對上。
這小叔子成日在外頭鬼混,也不咋管家裡,便是地裡的活兒也沒見他怎麼操心。王長貴也說過他幾回,後來見他實在是不聽勸,懶得再說他。王正三五不時也會拿些東西回來,只道是在外頭做工賺了些銀錢兒買的,旁的細問他也不會再說。王長貴雖然有些不相信,每次一說,柳氏便開始跟王長貴吵,這一涉及到小兒子,宴氏那簡直就是要與人拼命。王長貴雖然知道自己兒子有些偷懶取巧,也還是相信自己兒子本性是善良的,應該不是去哪裡得來的贓物。這一來而去,見小兒子往家裡帶東西的次數多了,漸漸也就真相信兒子在外頭做工了。
王長貴為此還心裡寬慰了不少,想著小兒子如今也已經懂事兒了,不若今年秋後便給小兒子娶一房媳婦兒。 這般想著,王長貴晚上便讓宴氏多多留意合適的人選,宴氏一時間便開始常往媒婆屋子裡跑。
王正見嫂子離得他遠遠的,心裡有些不忿,道:“大嫂,我又不吃人,你怎這般怕我。我可沒像我娘一般打罵你。”
王正雖然有些心思,可她到底如今已經是自己的大嫂,他也不是那等混賬的人。最多也只是過過乾癮,在心裡偷想想罷了。見嫂子與妹妹處得這般好,偏偏對自己是總沒好臉色,這段時間更是遠遠便躲著他,讓王正心裡氣惱不已。
柳氏淡淡道:“二弟多慮了,我既然已經曬了被子,自是要回自己屋子。”
王正嘴巴一歪,想要生氣,末了眨了眨眼睛,看著她道:“嫂子,你莫不是知道些什麼?”
這些日子王正這小日子過得是滋潤不少,他的恩侯可是很給他長臉面,再加上又與莽三稱兄呼弟,在這上下莊王顯如今也算是一枚人物兒了!王顯得了趣兒,哪裡還有心思管地裡的活兒,橫豎如今他贏來的那些也帶了家來,不比那種田差,王正這心思漸漸便不再只圖安逸了……
只這鬥蛐蛐在這些百姓眼中,那就是不務正業,是賭博。是以王正還是不敢讓自家人知曉。
王正摸了摸懷裡的竹筒,心裡頭打鼓,一雙小眼睛微眯著看著柳氏。柳氏也覺得他莫名其妙,道:“真不知你在說什麼。小叔你且曬你的被子。”說完也不在理會他,幾步走回自己的房間便關上了房門。
王正朝地上吐了一口,看著旁邊柳氏曬著的被子,氣得抬腳往上頭踢了兩腳,小聲道:“有什麼了不起的,看老子以後娶個比你還漂亮的回來!”
王正說完也氣呼呼地回了屋子,將那房門砰地一聲甩上。
☆、第三更來囉
日子過得比較平淡,柳氏仍然是被欺負的物件,只比起前段時間那豬狗不如的日子,柳氏心裡高興了很多,如今沒再被打,這至少是個好現象吧。柳氏覺得自己就如那田間的狗尾巴草,不論多麼艱難,她也要活下去。
宴氏仍舊對兒媳婦挑鼻子豎眼睛,這些日子也只是說說她罷了,有王桃花在一旁幫著給柳氏說話,宴氏也沒再動手打過他。
這日,王桃花偷偷給柳氏塞了個物事兒到手裡,柳氏聽了小姑的話,忙藉著尿遁便離開了宴氏跟前。宴氏罵了句懶人屎尿多,便又繼續跟邊上的媒婆說話。
宴氏心疼小兒子,當然是希望找個岳家富足的,最好便如大嫂一般,找個鎮上的姑娘,以後也能提攜提攜小兒子,自家人也算是發達了。不得不說這宴氏偏心得厲害,對大兒子不喜歡,連帶著找個媳婦兒都專撿那窮山溝裡的姑娘。這會兒輪到小兒子,不是嫌棄人家家庭不好便是嫌棄人不好生養。
姚媒婆來來回回跑了三趟,宴氏都不滿意。姚媒婆心裡是氣得很,只到底接了這茬,花費了這般多的時間,若是那媒人錢最終打了水漂,那她不得氣死。姚媒婆雖然惱恨宴氏太挑剔,也只能繼續做下去。
只今日你道那宴氏為何與姚媒婆說這些私密事兒還讓大兒媳婦兒出來呢,這一則嘛客人來了主人家好歹得上杯茶不是,這二來嘛,說來也是件怪事兒,等兒媳婦上了茶,宴氏也不讓大兒媳婦下去,直攆了她站在堂屋連著臥室的門口,宴氏便坐在主位上,一手指著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