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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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回事?”謝珺向來波瀾不驚,哪怕見流鶯這幅模樣,也無分毫動容。
“是澹二爺,他在家學裡跟人打架,臉都被抓破了。魏媽媽先在那邊照料著,吩咐奴婢來等著姑娘們。”
聽了是謝澹出事,姐妹倆都很擔心,不免加快腳步,到了棠梨院的時候,流鶯便道:“就在六姑娘的西跨院裡。”
急匆匆的進了西跨院,就見羅氏和謝玥都在裡頭坐著,旁邊還站著羅氏膝下的謝澤。謝澤自幼頑劣,見兩位姐姐回來,還張牙舞爪的做著鬼臉,羅氏像是有所顧忌,一把將兒子攬在懷裡,不許他胡鬧。
謝珺目光環掃,落在了羅氏身上,行了禮,道:“夫人,澹兒呢?”
“大夫給他敷了藥,就在裡面。”羅氏彷彿是解釋似的,補充道:“他不叫咱們進去,我也沒法子,只能在外頭等著,你們快去瞧瞧。”
謝珺和謝璇聽了,顧不上跟她攪纏,匆匆進了屋,就見謝澹坐在羅漢床上,身上的外衫已經被剝下來,中衣上卻還有點斑駁的血跡。大夫已經幫他上好了藥,臉蛋上抹著藥膏,脖子上纏了幾圈白布,胳膊也是吊起來的。
謝璇跟謝澹是同胎而生,姐弟間自有靈犀,瞧見那血跡時就覺得觸目驚心,忙幾步上前,問他傷勢如何。
謝澹性子較為沉默,之前一直都不肯說話,見了兩位姐姐回來,才帶著哭音道:“姐姐,疼!”小嘴兒一扁就往謝璇身邊靠過來,說不出的心酸可憐。
謝璇坐在他的旁邊,輕聲安慰,“不怕,姐姐在這裡。”一邊側耳聽大夫向謝珺彙報傷情,聽了胳膊上只是小傷,怕小孩子亂動才兜起來時便略微放心。
旁邊魏媽媽瞧著姐弟倆相依的樣子,偷偷的轉身擦了擦眼角,道:“他受了傷不肯在外面待著,帶著一身的血跡就要來六姑娘這裡,哪兒都不肯去,擦藥的時候也不說一聲疼,就是自己忍著,唉。”
謝璇聞言更覺得心酸。
縱然父親對謝澹頗有照拂,但是有沒有孃親的疼愛,終究是不一樣的。
謝澹和謝澤都是在外院靠近謝縝書房的院子裡養著,但謝澤有羅氏撐腰,性格便格外皮實,經常調皮搗蛋。反觀謝澹,性子就沉默隱忍了許多,除非到了姐姐跟前,否則在外是一聲都不會多吭的。
她低頭看著弟弟,這張臉蛋很漂亮,眉眼跟自己多有相似之處。那份惴惴不安和委屈隱忍,跟當年的自己何其相似!
這會兒謝珺謝了大夫,也往這邊走來,謝璇便問道:“是誰打的你?”
“是澤弟弟,他跟那個叫謝清的搗蛋,要拿我的硯臺去砸人。硯臺是姐姐給我的,我不肯給他,他就要搶,還叫謝清一起來搶,還想打我的頭。”謝澹恨恨的,忍不住撫了撫受傷的胳膊,“要不是津哥哥幫忙,我這條胳膊就要被他們擰折了。”
“你沒還手麼?”
“老夫人總說我是哥哥,要學謙謙君子,必須讓著弟弟,我不能打他。”謝澹委屈,咬了咬唇。
謝璇暗暗咬牙。
老夫人耳根子軟,被羅氏哄得上了天,對孫女偏心也就罷了,謝澹是嫡長的孩子,也要平白受欺負的麼!若謝澤是個好孩子,自然該兄友弟恭,可謝澤的頑皮人盡皆知,他半點都不把謝澹當哥哥,謝澹憑什麼一味的忍讓?
正想教謝澹不必太過小心呢,就聽外頭腳步聲響,是謝縝帶著羅氏和謝澤進來了。
見著謝澹身上的血跡,謝縝倒是一驚,幾步上前道:“澹兒怎麼了?”
“被四弟弟打的。”謝璇心直口快,“勾結著外人打自家的哥哥,差點把澹兒的胳膊都擰折了!”
雙胞胎的感情最是親近,謝澹受傷,謝璇自然心疼,謝縝安慰了幾句,將傷勢大致問了問,便轉頭看向謝澤,“誰教你打哥哥的!”
“我要硯臺,他不給我!”謝澤說得理直氣壯,“我是弟弟,他本就該讓著我!”
謝縝重重一哼,旁邊羅氏連忙上來打圓場,將謝澤往後拉了拉,陪著笑勸道:“老爺別生氣了,澤兒年紀還小不懂事,看見喜歡的東西就想要,才會跟澹兒鬧起來的。你瞧,他其實也受了傷,只是這孩子皮實,沒吭聲罷了。回頭我好好的教導他,不許他再調皮。”
“就算是喜歡硯臺,回來跟我要就是了,哪能同外人一起打自己的哥哥,實在是太頑劣了!”謝縝兇巴巴的看向謝澤。
羅氏忙將兒子護在身後,繼續和稀泥,“這事是澤兒不對,我回去必定好好的罰他。澹兒的傷藥我已經叫人去抓了,回頭再把治跌打的藥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