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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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薇迪雅只是很無辜地看著他,聲音平穩地說:“人證倒是有了,物證呢?想必各位也知道,舉證不唯親,你要指證的話,好歹也該找個局外人吧,讓你的部下來指證,那當然你們要什麼他就說什麼了。”
多倫有點惱怒,不輕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這是什麼話!我身為查忒帝國宰相,說話向來有憑有據,難道諸位會以為我在這裡,這麼嚴肅的談判上,不負責任地信口開河?”
其實薇迪雅很想頂他一句:“你從一開始就在信口開河了,難道還用得著等到現在?”可是考慮到多倫畢竟是上了年紀的人,還是不要把他激得腦溢血而死比較好,善哉善哉。
於是薇迪雅很恭敬地行了一禮:“多倫大人請息怒,你貴為一國宰相,何必和我一個身份低微的小小女子鬥氣呢?”
多倫的臉漲成了豬肝色,薇迪雅抱歉地笑笑:“取笑了。”接著,她抬起頭來,正色地說:“沒錯,我就是你們一直都在追殺‘幻夜海鷹’。”
多倫和派蘭約互相看了一眼,目光中有一點慌亂,連桑託哈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們怎麼也沒想到,薇迪雅就這麼容易這麼坦白地承認了自己的身份。
亞特一拍桌子站了起來,低吼著說:“開什麼玩笑!真的是你?!”下半句話他卻沒說出來,滿臉是不可思議的神情。亞隆臉色微變,拉了拉他的衣袖,低聲說:“你冷靜一點。”
亞特回過神來,在座位上坐下,眼神裡閃動著複雜的光芒。亞隆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耳語著說:“先別管這些。”
“是的,‘幻夜海鷹’的身份確實低微,因為她是孤兒院出身的人,連父母是誰都不知道。”薇迪雅站直了身體,長舒了一口氣,“可是你們眼前的這位桑託哈將軍呢,戰功顯赫,對待敵軍和俘虜也絕不心慈手軟,果然比我更有資格站在這裡啊。”
所有的人臉色微變,不知為何感覺到背後升起一股涼意。桑託哈對待敵人以及戰俘的方式,所有的人都聽說過,“血眼之狼”的外號,從來都不是白叫的。
薇迪雅看在眼裡,紫羅蘭色的眼睛裡閃過一絲決然,音調卻依然清晰而平穩:“三個月以前,我國西方秘密營地失陷,之後身在查忒帝國的地牢,承蒙桑託哈將軍關照,事隔多時,一直都不敢忘懷。雖然後來萬不得已,編出了一席謊話,自行越獄離開,可是桑託哈將軍的關照,一直不得報答,深為遺憾。”
“只是,沒想到因為我的自作主張,居然害得查忒帝國5萬大軍全軍覆沒……要是知道這樣的後果,我當初一定不會這麼做。不過也好,因為在貴國的地牢裡呆過,所以回國以後,我理所當然地按照慣例,受到情報部予以除名的處理。”她說這些話的時候,語氣平靜而冷漠,就像不是在說自己的事一樣。
這些話委婉到了一定境界,可是在場的人全都聽得心知肚明。哈涅咬緊了牙關,拳頭攥得很緊,看得出盡力在剋制,淡綠的眼睛裡已經閃動著怒火;亞隆面無表情,卻轉過頭看了塔涅克一眼。塔涅克伸手揉了揉額角,依然不動聲色,只有眼神沉靜如水。
桑託哈張口結舌,一時說不出話來,多倫和派蘭約則臉色鐵青。薇迪雅像桑託哈行了一禮,說:“將軍勞苦功高,不如請坐下慢慢說。”
分條析理
桑託哈現在的狀態,根據薇迪雅的總結和判斷,就是介於瘋和不瘋的崩潰邊緣。哼,估計那個比她笨得多的腦子,這輩子沒遇到過這麼刁鑽的事。
不要和中國人鬥心計……忍不住小小地思想狂飆,薇迪雅立刻暗中提醒自己要冷靜。
深吸了一口氣,她垂下了眼睛,說了這麼多話了,也該讓別人說幾句,這樣比較不獨角戲。
果然,在一片死一樣的沉默以後,伊度慢慢開了口,輕咳了兩聲,說:“既然已經都開了先例,所以也就不必為身份問題繼續糾纏了。薇迪雅小姐請坐,桑託哈將軍也坐下吧。”
伊度環顧了一下眾人,接著說:“上次談判的時候,查忒帝國提出的共建防禦體系的提案,還沒有得到妥善解決,因此我建議我們接下來首先從這個提案開始討論,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亞隆率先點點頭,說:“很好,我沒有意見,那就開始吧。”
多倫有點高興,也有點意外,連忙點頭說:“好的,那麼派蘭約,請把我們的軍力分佈圖開啟。”
亞隆背靠著椅子,讓自己坐得更舒服了一點,彷彿不關他的事一樣。派蘭約猶豫了一下,又開始向眾人展示他們的防禦體系共建計劃。
派蘭約興致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