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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阿寶都這麼大的孩子了,還哭鼻子,丟不丟人!”
阿寶咂了下嘴巴,伸手就揉了下眼睛,有些委屈:“可是阿寶就是想孃親了,還想吃奶。阿寶醒了看不見孃親就會想,阿寶就哭了。”
秋莎道:“阿寶乖,今天有客人在,不許哭鼻子知道不?”她伸手抹了把額頭上的汗水,笑著跟姚善寶兩人打招呼,“阿奴法我給叫回來了,也跟他說了你們,他現在就帶著你們去。”回頭喊道,“阿奴法,善寶妹妹跟張兄弟又不是第一次來我們家了,你快過來打聲招呼啊。”
阿奴法沉著一張臉,頗為不情願的樣子,但還是走了過來,睇了兩人一眼道:“聽秋莎說,你們在找七彩果?”
阿奴法還是跟上次一樣,對待姚善寶跟張君深兩人並不怎麼友好,同他們說話的語氣也比較生硬。
不管阿奴法如何排斥,姚善寶想,既然有求於人,自然得笑臉相迎,於是笑著道:“家裡親人生病,我查遍醫書,其它藥材都可以找得到,獨獨缺這一味藥材。上次給阿寶挖藥的時候,在山上看見過,所以就跋山涉水地過來了……阿奴法大哥,還得麻煩你了。”
姚善寶見這阿奴法似乎不太情願幫忙,所以特意提了上次給阿寶抓藥的事情,想著,或許看在阿寶的份上,阿奴法會幫他們一下。
孰料,阿奴法卻道:“你是梁人,你的親人也是梁人,梁人與我有不共戴天之仇,我憑什麼幫你們?你們哪兒來的便哪兒去吧,往後也別再來打攪我們平靜的生活了,我是不會幫忙的。”
姚善寶急道:“阿奴法,我不明白,你為何會這麼生氣?我聽秋莎說,你的母親是梁人,也就是說,你身上有一半梁人的血統,那你也就是半個梁人!至於三年前的兩國戰爭,你以為受傷的就只有南翎國嗎?我們南梁百姓的命就不是命了?阿奴法,你為何這般恨梁人?”
阿奴法雙拳緊緊攥起,額際青筋暴露,努力隱忍著,從牙縫裡擠出字來:“你們現在就滾出去!往後不許你們來我家,若是再不走,可就別怪我不客氣了!”邊說邊從腰間抽出彎刀來。
張君深眸子一沉,將姚善寶拉到自己身後去,薄唇抿得緊緊的,只道:“既然阿奴法兄弟不肯相助,那我們便也不強求,就此告辭。”
“可是……”姚善寶還想再說,卻被張君深打斷了。
“善寶,我們走吧,自己去找。”張君深背脊挺得筆直,一雙如鷹般犀利的眸子盯在阿奴法臉上,“阿奴法,你是一條漢子。只不過,你被仇恨衝昏了頭腦,你的仇人到底是誰,你自己心裡清楚。善寶,我們走。”
阿寶見姚善寶走了,伸出小手來抓住她:“姐姐,你什麼時候再來看我?還有雪兒,我跟雪兒都想姐姐的。”
此時的雪兒,站在一邊,哀悽地嚎了兩聲,表示阿寶說得對。
姚善寶道:“阿寶在家聽你孃的話,姐姐有空就來。”望了雙目猩紅的阿奴法一眼,又說,“或者等你阿爹對我的看法改變了,我就再來看阿寶。”
阿寶伸手揉了揉眼睛,一副快哭出來的樣子:“阿爹阿爹,你為什麼要趕姐姐走,阿寶不喜歡阿爹了,嗚嗚嗚。孃親,孃親,阿寶要姐姐陪著玩,阿寶生病的時候,是姐姐給我熬藥的,阿寶還沒有謝謝姐姐呢。”
秋莎輕輕拍著阿寶,哄道:“阿寶別哭了,你阿爹要是不願意陪著他們去,孃親帶著他們去。”
“秋莎!”阿奴法吼了一聲,不願意相信,搖著頭說,“你為何對他們這般好?”
秋莎道:“阿奴法,善寶妹妹說的對,你要想清楚你的仇人到底是誰。梁人有好人也有壞人,咱們南翎國有好人也有壞人,害死你孃親的人與其說是梁人,倒不如說是……”
“你夠了!”阿奴法已經完全無法再控制自己的情緒,握住刀柄的手被磨得漸漸沁出血來,他道,“秋莎,求你不要再說了,求你……”
姚善寶有些傻眼,這才明白過來,原來阿奴法這麼恨梁人,是因為他的母親的死?難怪呢,要說一般的人若是沒有家仇的話,國恨也不會上升到這個層面來。難怪難怪……
秋莎將阿寶遞給姚善寶抱著,她則過去輕輕摟抱住阿奴法,親切道:“阿奴法,你不要這個樣子,只有你自己走出來了,你才能放下心裡所有的事。我們不能被仇恨矇蔽了雙眼,要相信,善有善報,惡有惡報……那些害我們的人,遲早是會有報應的。”
阿奴法也反手抱住秋莎,似是全身都在顫抖的樣子,他緊緊閉著眼睛:“我永遠不能夠忘記母親的死,她被吊在城門上,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