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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善寶道,“姑娘,我帶你去珍娘那裡,別理她!”
姚善寶抿唇微笑,鬆了手,朝著綠裳眨了下眼睛,蹦蹦跳跳跟著紅綢上樓去了。
珍娘因為得了花柳病的緣故,所以不便接客,但是萬花樓的媽媽見她病情好轉了,又開始逼迫著她接客。珍娘已經想好,她不能一輩子都呆在這種地方,若是有機會,她會給自己贖身出去的。
雖然沒有接客,但是幾乎每個晚上都會隔著一層簾子,坐著彈琴。
她琴技很好,萬花樓裡的客人,一半以上是衝著珍孃的琴聲來的。
姚善寶進去的時候,珍娘正坐在房間裡撫琴,見到紅綢領著姚善寶,立即笑著站了起來。
“姑娘。”珍娘看著姚善寶,就跟看著救命恩人一般。
姚善寶仔細看了看珍孃的臉,見臉上的暗瘡消除得差不多了,又捲起她的袖子,看了看手臂。手臂上的還沒有完全消下去,看來,那副藥還得繼續吃幾個療程才行。
“珍娘姐姐,我看你好像好了不少,這些日子覺得身子可有不舒服?”姚善寶見珍娘病情好得挺快,心情不錯,因此臉上都掛著笑容。
珍孃親熱地拉過姚善寶的手,眼眶裡有淚花,激動地說:“一直在按著姑娘給的方子吃藥,如今已經好得多了,真是謝謝姑娘。”說著便俯下身子,要給姚善寶鞠躬行禮,卻一把被姚善寶拉住。
姚善寶抓了抓腦袋瓜子,有些彆扭地說:“師父常常教導我,醫者仁心,醫治病人是我的職責。所以珍娘,你真不必這樣的。”
旁邊紅綢也很開心,一把將珍娘按坐了下來,笑著道:“珍娘,我都說了你是命中有福之人,你還不信?瞧瞧,瞧瞧,遇到貴人了吧?往後可不許你再說什麼生啊死啊的喪氣話了,你要給我好好活著。”
珍娘說:“是啊,好好活著,活著多好。”
姚善寶說:“珍娘,我這次來,其實除了看看你的病情,還有另外一件事情。”
“什麼事情?姑娘儘管說。”珍娘眨了下眼睛,似乎想起什麼似的,趕緊開啟自己的妝奩說,“我差點忘了,該是付診金的。”
“不是這個。”姚善寶一把按住她的手,說道,“我不是來要錢的。”她看著珍娘,有些猶豫地問,“記得上次在公堂上的時候,你好像易容成了柳府大少奶奶的模樣的,我想問,你是怎麼做到的?”
珍娘道:“我曾經有過一位客人,他是外地來安平縣做生意的,我跟他好過一段時日,那個易容丹,也是他給我的。”似乎想到了傷心往事,珍娘神情有些恍惚起來,微微轉頭望向窗外,“他喜歡聽我彈曲子,還說我不像風塵女子,倒像是他夢裡夢見過的。我當時什麼都不懂,一心想著他會幫我贖身,不過,後來他走了。走之前來過萬花樓一次,說他做生意失敗了,不能夠替我贖身了,但是畢竟好過一場,就給了我幾顆易容丹,說是稀奇罕見之物。”
紅綢跟珍娘關係一直很好,自然也知道這件事情,她一直覺得是那位商人騙了珍娘。
“什麼做生意失敗了!珍娘,他的鬼話你也信?”紅綢瞥了珍娘一眼,搖著頭說,“這些臭男人,最喜歡當面一套背後一套的了,指不定是他在家的母老虎知道他外面有相好的了,所以他怕了。哼,珍娘,也就你單純,不但相信了他,還給他湊齊了回鄉的路費。要是我啊,早一個窩心腳將他踹飛了,哪裡還由得他在我跟前花言巧語的啊。”
珍娘低頭靜默著,片刻才緩過神來問姚善寶:“姑娘,你問這個做什麼?”
姚善寶眯眼笑道:“珍娘,如果你還有易容丹的話,可否給我一顆?”
珍娘有些吃驚,因為她覺得,一般想要易容的人,都是長得不好看的。像姚姑娘這般相貌出眾的女子,也需要易容麼?
“姑娘,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姚善寶聳了聳肩肩,直言道:“是這樣的,我要出趟遠門,不過,不想讓別人知道我是誰。所以來請珍娘幫忙,希望珍娘可以幫得到我。”
“原來是這樣。”珍娘笑著道,“若是出遠門,姑娘這副容貌著實不太方便,這樣吧,你等等,我可以幫你。”
半個時辰之後,從萬花樓後門走出來一位其貌不揚的女子,女子十五六歲的年紀,穿著藍底白花的粗布衣裙,臉倒還算白皙,就是五官長得有些對不起人。眼睛太小了,鼻翼上還有幾顆雀斑,鼻子有些塌,嘴巴稍稍大了點,只是那雙眼睛,倒是挺傳神的。
姚善寶易容成功,從腰間摸出那柄銅鏡來,站在大太陽底下照了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