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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善寶順著姚君寶手指的方向,轉頭去看,見是花嬸子家的住處。她心裡暗想,必是那些個閒得沒事兒做的村民們來自家門前找事兒的。如果便宜娘是清白的,她聽到這樣的汙言穢語,必然不會善罷甘休,怕是去趙家說理去了?
“大姐,你先將我採的藥拿回家去,我跟爹還有君深先去看看情況。”姚善寶一邊說,一邊將自己採的夜息花遞給姚君寶,囑咐道,“回去舀點水放盆裡,這花得用水養著,我明天要用呢。”
“是是是。”姚君寶顫巍巍地接過姚善寶手上的那朵幽紫色花朵,點頭道,“小妹,你趕緊去追娘,我將花按你說的放好便也去。”
“行吧。”姚善寶點頭,然後看向便宜爹,道,“爹,我們走吧。”
那姚何氏氣沖沖跑到趙家院子門口,看著他們家的院子門,想都沒想,彎腰撿起地上一塊大石頭便砸了過去。一石頭砸完,她開始叉腰站在趙家院子外面破口大罵。
當時村子門口鬧了那樣的事情,趙家父子並花嬸子便也沒有去鎮上趕集去了,都被村民勸回了家來。
只是不曾想,這回家剛消停會兒,怎麼有人砸自家玻璃?
花嬸子愛財如命,更是珍惜家裡的每一樣東西,哪容得旁人到自家來撒野?當下便一把推開媳婦柳媚倒給她的茶水,捲起袖管就跑出去,見是姚何氏,更不得了了,當下便將那石頭砸了回去。
當然,這姚何氏躲閃得快,並沒有被花嬸子砸到。
花嬸子剛剛受了丈夫兒子閒氣,回家後才順了點氣,結果見這姚何氏竟然找上門來,她自然將氣全數撒在姚何氏身上。
姚何氏看著瘦小懦弱,其實骨子裡有股子剛強勁,加上她跟這趙家男人本來就沒有什麼,如果她氣勢弱點的話,豈不是叫旁人以為自己心虛?自然口不留情,將花嬸子罵得狗血淋頭。
趙水生暗戀這姚何氏,也都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趙花氏多年來耿耿於懷,還有事沒事就找姚何氏的茬。
村裡人將撕扯對罵的兩人拉開,張君深娘也在,她一邊安慰姚何氏,一邊冷冷睇了那花嬸子一眼,說道:“你這個亂嚼舌根的瞎婆子,怎麼嘴裡吐不出一點好話來?年輕那會兒你浪你嘴壞也就算了,如今兒子都這般大了,還瞎吵吵什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這悍婆子,一直瞧不上你家阿牛媳婦!”
趙阿牛媳婦柳媚是幾個月前來漣水村的,不是村子裡人,來的時候身邊還帶著個孩子叫虎子,被趙阿牛救了,後來趙阿牛瞧上這柳媚了,想一輩子照顧她,便就不顧爹孃反對,娶了她。
兒子娶個成過婚的寡婦,這寡婦還帶著個拖油瓶,趙家覺得丟人,獨子的婚禮也沒怎麼辦。
而這柳媚,自嫁進趙家,一直都是深居簡出,外人很少知道。也就是上次虎子吃壞東西了,她才急急忙忙帶著兒子出來找大夫,從而認識了姚善寶。
花嬸子一直以有這樣的媳婦為恥,見這張家婆娘竟當著這麼多人面說道這事,她心裡堵得慌,一口氣也喘上來,便暈倒了。暈倒前,花嬸子一直捂著胸口,大喊心口疼,心裡不舒服。
兩人吵到一半,這其中一個暈倒了,在場所有的人一下子慌了起來。
其中,之前那幾個特意跑去姚家挑事的見了,互相望了幾眼,偷偷從人群中走開了。
剩下來的人只見這花嬸子肥肥的身子軟軟的,一張大臉上流著豆大的汗珠子,臉色也很白,似是真的病得不輕,他們也慌張了起來。
趙水生趕了過來,一把抱住花嬸子,使勁叫道:“老伴!”見自己老伴顫巍巍地將眼睛眯了一條縫兒,他緊緊握住了老伴的手,老淚縱橫道,“你說你要強了大半輩子了,如今正是享福的時候,你還吵吵什麼?有福不想,盡說些傷人傷己的話,累不累?這麼多年,我對你的心,你咋個還不理解呢?”
花嬸子大口大口喘氣,呼呼直道:“孩子他爹啊,我這心口啊,堵得慌,喘不過氣兒來。頭暈眼花的,我怕是要死了啊。”說著一把握住趙水生的手,淚眼婆娑道,“孩子他爹,阿牛啊,阿牛!”
趙阿牛大喊一聲:“你們快去給我阿孃請大夫去,多少銀子我都願意出。”吼完後膝蓋一彎,跪在自己孃親身邊,“孩兒不孝,孩兒不孝啊。”
花嬸子胸口起伏得厲害,微微笑著又看了丈夫跟兒子一眼,然後雙眼一閉兩腿一蹬,不動了。
見人徹底不動了,趙水生伸手去自家婆娘鼻子下探了探鼻息,見還有呼吸,趕緊扯著嗓子喊:“快!快!請大夫,快請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