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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我女兒就能活了嗎?你們這些當官的,從來都不將咱們這些老百姓的生命當回事!哎呦我可憐的女兒,為娘對不起你,都是娘不好,當初要不是你弟弟吃不上好的,娘也不會賣了你呀!”
金姨一直陪在幾位死者家屬身邊,只靜靜拍撫著她們的後背,跟著一起哭泣道:“我能明白你們的心情,這做孃的啊,最怕兒女吃不好穿不好了。如今不聲不響地就死了,只留下我們這些個半老不殘的,後半輩子過也過不安生。”
一位大媽見這柳府的管事中年美婦竟然比自己哭得還傷心,她伸手擦了擦臉上淚珠子,啜泣著問道:“這位妹子,這死的也有你的女兒嗎?怎生你也哭得這般傷心?”
金姨立即伸手擦了擦眼淚,回道:“我曾經也有個女兒,如果現在還活著,應該跟她們差不多大。現在見到你們這般,我就又想起了我那死去的女兒來,所以,不由得也就哭得傷心起來。”
那位大媽唏噓一聲,道:“哦,原是這樣,哎,咱們老百姓的命,就是不值錢啊!”反過來安慰金姨,拍著她的肩膀道,“妹子,也別太傷心了,人死不能復生,我們都節哀順變吧。”
另外一位大媽看著仵作齊叔,問道:“咱們的女兒,就是因為中了那什麼夜息花花粉的毒死的嗎?”
齊叔點頭:“是的。”
那人又問:“官爺確定她們沒有被抽打過?”
“這?”齊叔面上有些為難起來,良久方說,“死者皆為閨中女眷,在下怕是不方便檢查她們的身體。不過,就從表面看來,確實無其它症狀。”
卓雲眉心微蹙,道:“齊叔,這樣不行,死者的死因最為重要,若是忽略了其中任何一個細節,案子的走向都會出問題。這樣吧,這幾位姑娘的屍體先放義莊,待我回去向魯大人稟報,從鄰縣找個女仵作來。”
齊叔點頭同意:“我知道清平縣有位女仵作,她檢查屍體的手段十分高明,你可以跟魯大人稟明,直接派了人去那裡請。”
“清平縣?”卓雲垂著眼皮子,微微有些作難,“清平縣不屬於祁州,就算是我,快馬加鞭,一來一回也得需要五天時間。不行,等不及那就長時間。齊叔,你可還有其她人選推薦?”
“這個……”齊叔轉頭左右看了看,說道,“這樣吧,先將她們送到義莊去,卓雲,關於案情我們回去再說。”
“也好。”卓雲點頭,又抬眸望了望天色,見天色差不多快要黑了,便道,“紹清,我們也先回去吧。”然後朝許紹清微微使了個眼色。
許紹清會意,偷偷朝卓雲伸出兩根手指來,又擺出個“我懂你”的表情。
衙門的人走後,細蕊大步趕了過來,對著金姨道:“金姨,大爺剛剛吩咐了,說是要把這些錢給幾位死者家屬。”她手上拿著幾個布袋子,說完後便將布袋子遞給幾位大媽,然後又說,“金姨,大爺讓你去一趟,他有事找你。”
到了晚上,劉家二爺柳相州房內。
柳府二少爺的房裡,柳相州又砸了藥碗,聲嘶力竭道:“不吃!不吃!成天給我吃的什麼藥?好了,現在好了,爹死了,娘也死了……你們是不是也要對我下手了?”說完又抬起一根木棍,將房間裡的東西砸得噼裡啪啦的。
柳媚跟著柳相生一起,站在門外,急道:“相州他怎麼了?”
柳相生耷拉著眼皮子瞟了柳媚一眼道:“他不是一直都這個樣子嗎?打小體弱,但是不肯吃藥,總覺得自己沒病。每次只有方大夫來給他施針,他才能安靜睡上一會兒。”
眼見著柳相州虛弱得一屁股跌倒在桌椅裡,柳媚再也忍不住了,推門而入,喚道:“相州!”
柳相州虛弱的身子無力地躺在座椅裡,瘦白的臉上流著汗珠子,整個人精神也不好,只大口大口喘氣!
聽到了熟悉的聲音,他才幽幽轉過臉來,見是自己大姐,他喜得立即站了起來道:“大姐!”一把抱住柳媚的腰,像個孩子一般,下巴搭在柳媚肩頭,哭泣道,“姐,爹死了,娘也死了,嗚嗚嗚……我再也見不到娘了,姐姐你竟然也丟下相州不管。大姐,這些日子,你都去了哪裡?”
柳媚心裡酸澀得很,她輕輕撫摸著弟弟乾瘦的臉,心疼道:“相州,怎麼姐姐才走幾個月,你就瘦成這樣了?你告訴姐姐,這些日子以來,在家裡過得好嗎?府上的那些丫鬟婆子,待你好不好?”
柳相州如孩子一般,一直抱著自己姐姐不鬆手,只拼命點頭,想了想後,又搖頭道:“不好,一點不好。姐,除了你跟娘,其他人都不是真心關心我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