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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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文鈞一心想著今天會來一位教書的先生,便頂著急的問道:“不是說先生兩點便會來麼?”
徐太太這才朝楚望這邊努努嘴道:“那邊不是麼?”
文鈞這才又回頭重新打量了一遍楚望:雖比自己高,但也不過只高了大半個頭。面板白淨,比別的女孩子格外清俊一些,卻是一臉故作老成的淡漠相,倒讓他想起了從前學堂裡那些愛說教的先生;一雙不算大卻分外漆黑的眼睛,他也說不清是那是毫無神采,或者根本是洞察分明的。
文鈞深表懷疑的質問道:“你多大?”
楚望眼睛都不眨:“十六。”
文鈞這才微微張大了嘴,眼神詢問的看向徐先生。徐先生和徐太太都微笑著看向楚望,既不拆穿,也不點評,只是報以十分一致的淡淡笑容。
文鈞沒忍住又看了楚望一眼:光憑長相,說她與自己同齡,他也不會懷疑;但是那張微微有些許嬰兒肥的臉蛋上的神情,卻是一個同齡小孩無論如何也不會有的。
徐文鈞還是有些不大相信,便用英文同楚望說道:“我叫文鈞徐,來香港之前學了三個月英文。”
發音是非常抑揚頓挫、字正腔圓的中式英文。
楚望便笑道:“我是Linzy;會先教你一段時間的英文,大約三個月之後,我們再開始拉丁文學習。”
蘇格蘭口音中偶爾穿插著一兩個美式發音。
這兩句萊昂卻終於是聽懂了的。他母語是葡萄牙文,英文會說得不太多,由喬老爺教會的每一句卻都是十分純正的英倫腔:“我是萊昂,是你的同學。”
文鈞依舊不大樂意:“我還以為會是一位英國人老師。”
楚望溫和笑道:“我認為不同國家,不同人種,對語言的領悟方法自然不同。除非處在學習語言的黃金期,倒是可以由土生土長的英國人來教導。可是文鈞你也不是兩歲小孩了,是不是?”說完,她又看向萊昂,“如今,你還有個十分好的學伴。”
英文段落只要長了,文鈞就會不大跟得上節奏。所以這段話,他也只大略聽懂了最後一句。楚望便笑著問道:“聽不懂是嗎?那就更應該虛心求學了。”
徐文鈞被她這一席話講的訕訕的,少年人臉上那股不可一世與盛氣凌人也因此削減七八分。當著徐先生與徐太太的面,楚望倒也不怯,翻開徐家事先準備好的課本,稍稍問了徐文鈞幾句,便十分自然從容的講解起來。
徐太太望著茶几旁攢動的三顆腦袋,不由得露出會心笑容。她這才忙不迭的喚了文媽來,讓她去商鋪上買一些新鮮水果回來。
——
大部分博士生在教授座下都是半個助教。教授們自然是日理萬機的,有時候忙不過來給學生上課,便會委託博士生去給大學生講課。有時候教授忙一個學期,這一學期的課都是由她來講。自從開始講課之後,她才發現:上四十五分鐘,課間休息十五分鐘的規則,實則是為體恤老師們,用以休息整頓嗓子用。
這個年代是沒有擴音器,也沒有PPT的,故而給大學生講課應該會格外費精力一些。徐少謙大約也是知道這一點,於是差一刻三點時,他便讓徐太太吩咐趙媽去叫那三個孩子過來吃水果。
徐太太對徐文鈞要格外討好些,臉上帶著笑詢問道:“新先生課講得如何?”
徐文鈞悶頭吃著火龍果,跟沒聽到似的,只不肯搭理她。
徐太太倒像是習以為常了,徐少謙便抬頭問文媽道:“又不高興了,怎麼回事?”
文媽這才頗有微詞道:“太太中午帶他上飯店吃了頓海鮮,回來有些犯困,怕等不到先生就先睡過去了,因此沒忍住抽了兩口,給文鈞少爺聞到了味道。”
文鈞十分氣恨:“才兩口?滿屋子煙霧繚繞、羽化登仙的,是怕別人不知道徐公館裡住了杆大煙槍罷!”
徐少謙看了徐文鈞一眼,冷笑道:“太太將你從內地帶過來,卻是哪裡虧待過你了,倒將你慣出這麼個壞脾氣,嗯?我倒是十分想聽你說說看。”
他向來待人平和,臉上似乎總帶著溫潤的笑意,未語先使人覺出三分如沐春風。卻從沒想過,徐少謙作一家之主來,卻又有一副不怒自威的厲害之處。
文鈞也是一愣,心中頗多怨氣也只能將頭低下來。
整個公館本就冷寂寂的,鴉雀無聲之下更令人覺得生冷。楚望想說點什麼,但又拿不準女人吸菸在舊式家庭裡是個多大的罪過。不過她也沒有太大的話語權,畢竟上一世她也好這麼一口:熬夜困了抽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