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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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少謙看出她的疑慮,微微眯起眼問道:“怎麼了?”
楚望搖搖頭:“沒有……所有人都……非常好。”
甚至說,這個人是不可或缺的。若是沒有她在1938年晚餐後所開的那一個腦洞,核裂變興許會晚很久才誕生。卻正因為她的不可或缺,她與哈恩的親密關係,甚至於她的猶太身份在奧地利被吞併後,遭受到諸多生命威脅,不得不在外流浪,卻依舊以“和平主義”為名拒絕曼哈頓計劃的邀請,都是楚望的所擔心的地方。即便她曾聽說哈恩“反鈾彈”,拒絕參與納粹原子|彈研究,但也只是“聽說”。
她不願做一個有太多陰謀論的狹隘的人,也不想用最壞的心思去揣度別人。也許她低估了這一篇《中子存在》的威力,也低估了原子核物理實驗室的實力;甚至於可以在事情結束以後磕一萬個頭,說一萬句“偉大的女士,對不起,當初我惡意揣度了你”,但是在事情之前,但凡牽扯上“納粹”二字,她都會無限的誇大這個“萬一”會帶來的連鎖反應。
“你怎麼決定的?”楚望問。
“三個人我都要。”徐少謙笑著說。
“欸?”你剛剛不是還說對國籍存疑麼?!
“不可否認,我們缺人。梁璋想要更多擅長微分運算的中國人,而我替梁璋歡迎女士的加入。國籍不同的兩位,學術實力卻毋庸置疑。為什麼不用?”
“用!”她喘口氣,又問道:“但是暫時存疑。可不可以?”
“當然。”徐少謙笑道。
“嚴加排查寄回國的去信,可不可以!”
“我們任何一個人往內陸與海外的書信,早有人自發的替我們嚴加審查過,這一點無須擔心。你可以質疑一個諜情工人員的原子物理學素養,但是必須承認,他們在密碼學上的造詣遠勝過我們。所以這一點,不用擔心。”
和徐少謙對話後,楚望卻陷入了別的思考。
原來早有諜情工作者插手研究室投寄往外的信件,甚至包括她的?
她搖搖頭。不至於吧?
想了想,問道:“你說的,那些諜報工作者……是哪一國的?”
“哪一國都有,”徐少謙輕聲笑道,“英國,日本,蘇聯,南京政府,投靠南京的東北……或者別的力量,都有。至於哪一邊知道的比較多,這就不在我的學術範圍內了。”
——
近來在歐洲名聲大噪的,卻不僅僅物理學研究院的三人。
率先在上海日報佔有一席之地的,是林允焉女士。
上面用小小篇幅寫道:上海博世大學名譽校長林俞之女允焉,於巴黎寫就短篇小說《我的母親》。小說用俏皮生動的口語化語言講述了一位衝破舊式家族樊籬的新式中國女性,與一位政法留學生相知相戀於東京,卻因家族紛擾不得不常年分隔兩地,不通書信,卻終在巴黎相聚,令人嘆惋咋舌的故事。這篇小說以法文寫就,筆者自序稱:“筆者的母親正是筆者的法文開蒙老師,本文也絕大部分取材於生活。”《我的母親》一經出版,深受法國人喜愛,幾乎已是一個家喻戶曉的故事。如今中文翻譯再版,刊載於上海《小世界》雜誌第三、四期。
沒隔幾天,真真託人從上海帶來《小世界》第三、四期的同時,上海日報又用大篇幅報道了另一則新聞。
上海大學名譽校長斯應長子言桑,於倫敦寫就英文短篇小說集《歐洲情書》。該書以戲謔的語氣,講述了近三十年來諸多留學歐洲的中國學子,與他們中國舊時“姻親”之間的故事。其中不乏有留學前已訂婚或成婚的,甚至中國妻室已為他們育有子女的;有離開故土信誓旦旦“畢業回國成婚”的,亦有“過幾年接你與孩子來法國”的。然“善始者實繁,克終者蓋寡”。書中寫道“青年男子,多帶著‘自由戀愛無限崇高’的新思想,來了歐洲這自由戀愛的發祥地,行為甚至比歐洲人更開放。男女關係複雜,令歐洲人也側目。”小說初在《格蘭橋》連載,便震驚英國,歐洲人無不譁然。
本著拜讀拜讀允焉小姐處女作的心情,無意之中,兩相對比之下,第二則報紙令真真與彌雅都發笑不已。
二姐姐在巴黎正大肆鼓吹“新式女性衝破牢籠,追求自由平等的浪漫愛情”,這邊斯先生便在倫敦更大力度的揭露歐洲大陸上——所謂中國學生的“自由戀愛”真實而醜陋的面貌。
彌雅與真真幾乎笑出眼淚。彌雅說:“斯先生可真是夠解氣的。”
“Mère,這是我學會的第一個法語單詞,是由我的母親親自教導我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