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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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像誓不會被溫水煮青蛙,卻不知什麼時候起,便被這個男人的一點一滴滴、潤物細無聲的入侵到她的每一個極為脆弱敏|感的神經末梢。
她正感慨萬千時,便聽得這罪魁禍首貼著她的頭髮、似乎極為懊喪的嘆口氣。
他的那個東西正貼著她的腿,被她撩撥起來的火氣仍還沒消。她將手伸出來將他抱著,心虛又愧疚的發問,“謝先生,要不……我用手?”
“……”謝擇益被她鬧得有些哭笑不得,沉默無言一陣,抓著她冰涼的手塞回他懷裡暖著,“就這麼讓我抱一會兒。”
她貼在他胸口小聲說:“對不起。”
他在她頭頂吻了一下,輕聲說,“怎會怪你。是我……險些沒忍住。”
兩人安靜的相擁著躺在床上。
她腦袋貼著他的脖子安靜的聽了會兒樓下的電車聲與頭頂的呼吸聲,突然如夢方醒想起一件事。
他說他四個月沒機會碰煙時,她便隱約記得看過紀錄片:許多國家逼涉嫌間諜罪的招供,有一條最可怕的叫作“不帶外傷”——顧名思義,逼供招數導致的傷全在皮下組織以內:內臟器官、血液、神經系統,等等。
她想起他到家時的累極,以及躺在浴缸替他脫掉外套時,視線所及的肌膚與四肢,完好健全光潔,便沒由來的心一陣抽痛。
便又小聲喊:“謝先生?”
“怎麼了謝太太。”
“你……”她斟酌了一下措辭,“這四個月,他們給你吃飽穿暖了麼?為難你沒有?”
頭頂上沉默了一陣,她聽見謝擇益輕描淡寫的說:“怎麼會。不知你先生在英軍里人緣口碑出奇好?最初在英屬東南亞,尤其沒人敢為難。”
“嗯。”
見她不大信的樣子,他又說,“不止沒瘦,還成功增重半斤。”
“伙食很好的樣子嘛。”
“只一點,他們不怎麼允許我睡覺。”
她心一揪,在他懷裡不安的動了動身子。她想起電影裡看過的畫面:人質被綁在一張電椅上,一旦身體活動遲緩下來即視作進入睡眠,便會立刻被低壓電流激醒;或是長時間空無一人、高強度白光照射及絕對隔音的零分貝環境——她想象力匱乏,所能想到的許多人質就是這麼精神崩潰的。
他神情裡的陰影轉瞬即逝,又笑著說:“他們請來幾十個風情萬種的女人,輪換著使你先生幾十天接連夜不能寐。”
這種時候還有心情開玩笑,聽得她氣得抬腳踢他,“你當是去做了個大保健嗎?”
他輕輕鬆鬆將她小腿夾住,有點好奇的問,“大保健是什麼?”
她抽了幾次,都沒將腳丫子抽出來;氣呼呼的說:“就是你講的幾十個風情萬種的女人讓你夜不能寐!”
謝擇益輕笑一聲,“你又是從哪裡聽說的這些,還有Condom,嗯?”
她有點口吃,“書、書上看來的。”
“謝太太看的書真多,”他鬆開她的小腿,將她抱起來一些。兩人在枕上額頭靠著額頭的說話,謝擇益又說,“還看了些什麼?”
她心想默默的想:我學了這麼多年的生物,瞭解的生理衛生知識多到嚇死你。
可她忘了自己實戰經驗少到可憐。
“所以請不要擔心。謝先生一切功能正常,並健全好用。”
他話音一落,她臉色可察覺的立刻燒到耳根。
謝擇益看著可愛,沒忍住輕吻一下她的鼻尖,旋即一本正經、又慢悠悠的故意笑著說道,“以後還長。一切都留給謝太太一項一項的慢慢試,不急。”
☆、〇四六 光之七
兩人頭靠枕頭慢悠悠說會兒話,不多時她便在謝擇益懷裡睡得極熟。嘴吮著拇指,睡容極度安詳。
他突然愣住。
人生曾有一個時期,他時常做夢。
那時從英國返港,篤信佛教的父親請人替他算卦。人人均得上上籤,獨給他四字“孤獨終老”。
謝鴻當即如遭棒喝。
他本不信這個,後來卻不知為何時常夢見自己第一次見到愛人的畫面。
那時他已經垂垂老矣,艱難推動輪椅走進育嬰室。
她似乎是個早產兒,比周圍嬰孩都要小,全身發紅,宛如熟透。
器官尚未發育完全便離開母體,照說她應當會覺得痛苦才是。可夢中他分明看見她在笑,滿足的吮吸著自己的拇指。
這該是如何頑強的生命,如此渺小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