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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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遠處邁特納聽到,也紅了眼:“他脊椎和膝蓋都不好。坐太久的話,受不了的。”
“……電椅是美國人的。”徐少謙答道。
“那會有些什麼?老虎凳,辣椒水,還是夾手指?”
“那是封建時代的東西,現代社會,已經沒有了。”
楚望捏了捏鼻子,迫使自己冷靜下來。隔了陣,她又用中文小聲問,“這件事,和我說過的那些話……有關係嗎?”
電話那一頭安靜了一會兒。
“我問你。一早知道會有今天這樣的事,那天在辦公室裡,你就不打算告訴我你的計劃了嗎?”
“我仍舊會告訴你。”
“既然必須這樣做,那麼,走出這一步那一刻起,你就該明白:我們人人都是螻蟻。今天可能是他,明天興許就是你與我。還沒準備好嗎?”
“凡事都有代價,我明白。”楚望想了想,卻仍舊過不了心理那一關,便又問道:“梁璋真的不會有事麼?”
“他的事和我們的計劃比起來,哪一樣更重要?”
她知道自己不應該聖母病發作。但是梁璋是這樣一個鮮活的人,是這樣一個平日裡活蹦亂跳的大齡單身大小夥。他有風溼病,腰也不大好。他在福州鄉下有一位單身老母親,一米五的個頭,身材有一些傴僂,罵起這兩個一米八的大男人來卻是精神矍鑠的模樣。
這樣的時候,格外容易想起這樣一些小事,卻偏偏是使人眼睛發酸的事情。
“如果今天送進巡捕房的人是你,我也會將同樣的話告訴梁璋。如果今天是我,我也希望你能夠保持理智清醒。我們面前仍舊有許多事沒有解決,孰輕孰重,我想你應該能拎得清。人畢竟還是要往前看的,是不是?”
——
徐少謙剛著家,聽了文媽的話給辦公室致電過去。掛了電話沒幾分鐘,仍舊還是放心不下樑璋,晚飯尚未顧得上吃便又匆匆開車出門去警察局探聽訊息去了。
文媽看在眼裡,盛飯上桌時竟也抱怨了一句:“這幾月在家也沒吃幾頓飯。每次一個電話,著急忙慌的就沒了影——也不知是什麼事。”
徐太太道,“回的誰的電話?”
“還能是誰?”接著又補充一句,“第一通電話打來,聽著竟像是在哭似的。”
徐太太一挑眉:“哭了?為的什麼事?”
“誰知道呢?老爺回電話過去,又是哄又是勸的,一趟子就出門去了……”文媽越說越離譜,知道自己講錯了話,立馬噤了聲,“太太您也不勸勸。”
徐文鈞看在眼裡,哼笑道,“別人自然有別人的正事,以為誰都跟你一樣閒?”
文媽撇撇嘴,“我又沒說什麼。”
“那你做了什麼?嬸嬸突然愛看起書來,三天兩頭看的書,怎麼偏偏是我那幾本亦報?”徐文鈞斜睨著文媽,將她看得心虛了,便又盯著徐太太冷笑道,“叔叔都說了,別人郎才女貌的,婚事是早晚的事。所以嬸嬸,你還是好好養好身體,別想多了。”
文鈞講完話,丟下碗便上了樓去。
徐太太知道這孩子向來早熟,又心思縝密慣了。一朝被他拆穿,徐太太卻也不惱。而這後半句飄到她耳朵裡,卻有些越聽越有意思。整句話聽完,她竟突然心生一計。
沉吟片刻,她喚來文媽,又問了一次:“她當真是哭著打來電話的?”
文媽擦了擦手,“千真萬確。電話打來時,聲音都抖得不成形了,絕對是在哭沒有錯。”
徐太太想了想,又問:“以前那位喬太太——打過電話來。她家中的電話號碼,應該還記在電話簿上吧?”
文媽去翻了翻,噯了一聲,“還在的。”
讓文媽替她將椅子扶到電話機邊上。接通喬公館線路後,徐太太抓著聽筒,笑著說:“喬公館麼?找喬太太聽電話……我是徐太太……從前您曾打電話給我。對。我打電話來,是想說一說林三小姐……和我先生的事。”
作者有話要說: 發這一章出來你們先看著。
為了你們的小心臟著想,一會兒應該還有一更……大約在12點之後了。
所以……先別罵人。
☆、〇七四 病人十八
這個沒有計算機的年代; 大型運算全靠人力。等與內地合約談妥的時間裡; 在最主要的任務分配下來之前,原子核物理實驗室裡人人都是計算員。
楚望抱著一沓微分運算資料從葛公館往喬公館走; 滿腦子裡仍然是梁璋的事。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