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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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大鬧國黨,國黨也罷休,發起輿論攻擊新月與胡適。同時,魯迅與茅盾這群左|翼卻也在大肆炮轟胡適。然後太陽社、創造社也在嘲諷胡適。(心疼胡適。)
27年之後,就是兩年前,梓桐還沒畢業那一年,四一二了,裁員38萬,他仍舊活下來了。老蔣不太信任元老,獨獨寵幸黃埔嫡系。不派他去兩湖搞實戰,派他去搞《新月》,某種程度上實在是愛惜羽毛……嗯。
*斯目前的文章對國內政治沒有任何表態,所以別人說他“浸漫多年英文,難掌握鮮活母語”。同時,因為諷刺愛情小說同時也是愛情小說,被殘忍的歸為當時為人所不齒的“鴛鴦蝴蝶派”,同時被新月、語絲、太陽、創造集體炮轟。所以可以想象此時此刻他的前途多麼黑暗……這也是為啥林梓桐要來勸三三。
——
*我覺得你們對謝擇益有誤解。沒事,既然如此,未來我就多花點篇幅剖析他的行為,畢竟大多數人沒看懂。
☆、〇〇五 炊煙之五
天暗得很快。廚房裡煨著湯; 白泥灶上頭一點紅炭火; 咕嚕咕嚕響著聲,像誰在裡頭念著經。
外頭電梯隆隆上來; 不時; 化作門口的撳鈴聲。開了門時順道開了燈,真真進來以後; 氣勢洶洶直奔長廊盡頭的電話機; 三兩句撥到薛公館叫人晚點來福開森路接她回去。
掛上電話,她叉著手將楚望上下打量三遍,審問犯人似的:“坦白從寬; 抗拒從嚴。”
“坦白什麼?”她撳亮廊燈,“謝先生呢?”
“在樓下正巧遇到林大少; 說有什麼要緊事問他。兩人神神秘秘的; 剩我孤家寡人的回來了,”真真抱怨兩句,仍舊沒忘正題; “快說,你和謝少怎麼回事啊?”
她笑了笑,“姑媽將我託孤給他。”
“葛太太有意牽線?”真真摸著下巴,“剛才我拷問謝擇益; 他說你明確的拒絕了他,所以現在是他的單方面追求……”
“你聽他瞎說。我何德何能?”
“你?你是個不開竅的榆木腦子。”
“我是,薛小姐請饒了我。”
“彌雅都說,葛太太牽線; 難得有不成功的。你不是榆木腦子是什麼,難不成還盼望著斯大才子滿腹經綸、學富五車的回來娶你?”
她抬頭想了想,認真問道:“真真,你喜歡葉文嶼什麼?”
“他……”真真認真想了好一陣,“他很好,我非他不可。”
“嗯。”
“嗯什麼?”
“我沒有非誰不可。我不盼著誰在等我,也不指望有誰會非我不可。”若她有能力在上海安身立命,她也不需要勞煩謝擇益。
真真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噗嗤一聲笑了。“知道我笑什麼嗎?前幾天看小報說,人人生而殘缺,都在找尋另一半。你大約是給造錯了,生成了一個整的。”
“沒人生而完整。”
“所以你是強行忽視自己的不完美。”
“不是忽視,是習慣。”
“算了,懶得管你,你自己過得開心就好,”頓了頓,真真又問,“林梓桐是來求情的麼?”
她搖搖頭,“他說了一番話,惹人深思。”
“你父親從小偏私允焉,連我都看得出來。後來聽說你的婚事,我以為他其實疼愛你,只是教養比較嚴厲罷了。”真真說到此,突然忿忿道,“這一次如此冤枉你,哪裡是將你當作是他女兒?”
“我父親這個人吧……”她想起史書上三言兩語的點評,不禁唇掛起一抹譏誚的笑。等著吧,有他好看。
“怎麼?”
“沒事。”她眨眨眼,“別老說我,說說你的事。考試怎麼樣?”
“薛小姐我天資聰穎,怎可能會畢不了業!”說罷她又恨恨道:“葉文嶼接二連三掛科,說好一同回上海,又作廢一張船票。這個人怎麼一點也不隨我?氣死我了。”
她直笑,“你又不是他老子娘!除非嫁了她,才好說此人‘隨了他老婆’。”
“別提他老子娘,可煩都煩死了。”真真三兩步走出長廊,往藤椅上重重一坐,“他爸媽催他來上海,跟他下通牒,說他若是月底之前不來,便替他作主在婚書上簽字了。這都自由戀愛的年代了,誰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主張兒子婚事?”
“這麼武斷?”
“他幾門課,我甚至懷疑是為躲他父母親故意掛掉的,好作為留在香港的託詞。”
“哪有人會拿自己前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