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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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真真與林梓桐來了以後,謝擇益突然忙了不少。一整個週末沒有見他回來,但每到飯點,都會有一位廣東阿媽給她送吃的過來。
阿媽做的粵菜都相當好吃。但是在她看來,一頓一頓就跟探監飯似的。
幸而到了週一早晨,這種情形才有所改觀。
咖啡機怎麼都不出咖啡只出清水,還一直髮出讓人發毛的卡帶一般的聲響,她甚至嚴重懷疑自己將咖啡機搞壞了;Devonshire也被她灑了一桌。手忙腳亂喝了廣東阿媽的火腿粥,匆匆乘電梯下了樓去,雖鬆了一口氣,心仍舊提在胸口。
車是熟悉的車,駕駛室裡的人卻不是謝擇益,而是一位褐發褐眼、小臉蛋的英國下尉。
“嗨。謝最近忙著升遷大事,叫我來替他接送可愛的東方姑娘。”
最近在上海,“洋人”被妖魔化了許多。突然一位洋人來給她作了司機,或多或少都覺得有些魔幻。不過黑色的車與英國面孔也給了她一絲絲在倫敦打出租的親切感,好歹算是一點安慰。
“Linzy,”英國規矩不興自我介紹,但她好歹不要失了中國規矩。但實在禁不住好奇,又問,“謝給了你多少好處?”
下尉給的答案像個山寨版的謝擇益。約莫一天到晚跟著他混慣了,連英文語氣都耳濡目染:“永遠願為女士效勞,尤其是你這麼可愛的女士。叫我汴傑明就好。”
“……”
“像個猶太名字,是不是?”
“像個美國名字。”
“噢請別這麼講!他們英文講太差,你這麼講我會生氣的。”小哥哥撒嬌起來,整個人莫名都有一點給裡給氣。
“那麼猶太人呢?”她倒是很想看看二戰發生前歐洲人眼中的猶太人。
“貪婪的商人,”他絞盡腦汁的想了半天想不出別的詞。只好洩氣道:“不過與我們利益衝突不大。美國人和我們一樣講著英文,總四處丟我們的人,我更討厭美國人。”
“……”其實只是氣他們贏了南北戰爭吧小心眼子。
若是比沒話找話的本事,汴傑明下尉顯然比不過他的上司。勉強尬聊幾句,汴傑明十分侷促,努力想多找些話題;而她只想在車上睡個回籠覺,卻只能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同他硬聊。
經歷了廣東阿媽與下尉汴傑明,從越界築路樓下一路上實驗室的途中,她總覺得還會突然跳出幾個用途詭異的人,比如午餐送餐員或是能量補給員之類的,並跟她說:“謝擇益叫我來照顧你的。驚訝不驚訝?”
某種程度上來說,謝擇益還算得以一敵五,也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她提早來了十五分鐘。一進實驗室大門,那日在樓梯上嘲諷玻爾的幾位G組研究員也在同幾位數學家閒聊。她笑著同眾人說早晨好時,G組的研究員突然轉過頭看著她走進來,神情極為不友善的低頭竊竊私語。
她聽到幾個侮辱國籍單詞,立馬走過去,毫不客氣的問:“對我講的話,何不當面講?”
幾個人怒從心底起,倒也絲毫不懼的吐出三個詞:“你的國家除了大煙、梅毒與潰軍,一無所有。”
講這話的是一位奧地利人。她用德語反駁:“那麼是什麼吸引你來的?難道是大煙?梅|毒?還是潰軍?”
那人瞪她一眼,將一份英文滬報狠狠摔在她面前桌上。
她拿起來一看,上頭寫著:
繼二月三日英國駐華使館發出請求在滬建立自主控制的長波接受與傳送電臺、及可能在租界增加三千英國警察的請求之後,日本也申請在滬成立自主長波電臺與在上海增派共同艦隊。
沒有前因後果。
將報紙反覆檢視幾次,她忽然有些迷茫。
奧本海默“砰——”一聲將隔音門關上,大步走過來奪過她手中的報紙,爾後毫不客氣插進奧地利人的襯衫領子裡。整個一扯,將他連人帶衣服揪起來:“你們自己有本事造出鈾的探測器,還需要建高階別長波電臺向巴黎理化學校求援嗎?嗯哼?告訴我。”
那人被他扯得面紅耳赤,身後兩人想將奧本海默推開,被費米兩手攔了下來。
奧地利人爆發出一聲怒吼:“是!我們沒本事,總也比這個國家沒前途的好——”
“你沒本事,那麼你來做什麼!”
“那麼你們又有什麼本事?佔著最好的資源,你們做出什麼了?”
……
左耳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