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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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他最大限度的給予她力所能及的庇護。
駛入海關,艦艇鳴笛聲中,幾名水兵為慶賀檳榔嶼此行順利圓滿開了兩瓶香檳。喧譁聲裡,謝擇益說:“到岸了。是否決定要先去見一見三小姐?”
笑鬧聲、笛聲與海浪聲中,謝擇益被簇擁著灑了一身香檳。艦艇靠岸,樓梯架起來,下頭蹬蹬蹬跑上來兩名水手打扮的人,手裡頭拿著印有黢黑面板健美教練的健身招紙,衝謝擇益開玩笑似的說:“海邊健身俱樂部,腹肌,人魚線,一季度只要一百塊!”
“是麼?謝謝。不過,”他語氣平和,態度卻頗為欠扁,“我恰好都有了。”
滿船水兵哈哈大笑,有好事者伸手就要扯掉他軍裝腰帶,幾有將他衣服褲子一併扒光的架勢。
謝擇益這一類拒絕品行導師保釋、被寄宿學校開除學籍的“壞學生”,與他是截然不同兩類人。這一類,他也見過不少。但活成他這樣的,卻不多。
幾名下級水兵拎著他的行李,帶他一路前往皇家軍艦碼頭。下到碼頭上,前頭簇擁著謝擇益那群軍官也終於難得被他打發走了。他衣服被扯開兩粒釦子,手裡拿著歷經千難萬險搶回來的腰帶,倒也毫不在乎形象,一邊走一邊繫上。四下尋找一番,徑直穿過人群走到斯言桑一旁,問道:“是要在碼頭上打個電話,還是直接去見?”
汴傑明的車開到門口停穩,小跑過來就要替斯言桑拎行李。一見斯言桑,竟難得頗有興頭的調戲道:“Ohhhh look! A China boy!”可以當做他在說中國少年,也可以當做在說斯言桑頭髮烏黑,面板細膩得像瓷器一樣,整個人氣質相當溫潤如玉。
還不及他回答,碼頭外頭兩輛道奇駛了過來,在幾人面前停下來。
為首的車上下來個綢布衫褂的中年人,即便上了年紀,也生的氣度非凡,舉止說不上的氣派十足。
一見那人,斯言桑與謝擇益動作都滯了一滯。隨後斯言桑嘴唇早咬得發白,恭恭敬敬喊道:“父親,您怎麼來了?”
斯應哼笑一聲,冷冷道,“我不來,你決定要到何處去?”
謝擇益操著夾生的粵普,快速解釋道:“剛將郵輪從檳榔嶼接回。不然斯老爺以為要將令郎送到哪裡去?”
斯應這才略略將他打量一番,語氣不甚友好:“斯家的事,就不用旁人操心了吧?”
謝擇益道:“斯老爺說的是。該不該操不操心是一回事,操不操得了心又是另一回事。”爾後側過頭,對面色發白斯言桑輕聲說道:“看來令尊,似乎也十分嚴苛,絲毫不輸於家父。”
作者有話要說: *只想說的是,二十世紀最可怕的,其實有可能不是戰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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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兩個人的愛情與人生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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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問我斯應為什麼要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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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會放一章防盜,明天替換掉,字數只多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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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周寫的有點少,明天多更點。
☆、〇一九 夜十一
兩輛車在斯公館外停下。兩父子下了車; 黑著一張臉; 神情同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一語不發進了屋。
門嘭一聲關上; 將一干人等關在外頭;斯太太牽著言柏近前來; 看看那暴力關攏的門,問道:“這麼久沒回來; 怎麼一回來就鬧起生氣來了?”
一行人在外頭等管家過來開門。近幾月來斯家家僕遣散不少; 倒並非如外界所言“斯家敗落了”,也僅僅只因斯應本就喜靜,不愛一堆人在跟前走來走去; 索性就應了外頭閒言碎語,少鋪張些; 排場也小寫。一些貼身私人的事情; 便都由這位日本太太替他料理妥當。
人們總愛看一些場面上的風光,是以在外人眼裡,從二八年起; 斯家就“衰”了。倒也不是不能盛,南方來請過他許多次,都被他一口回絕,只因他斯應這輩子事了一君; 幹不了第二家的事。
他冷哼一聲:“這兩年你以為他在外頭吃了許多苦。其實不然,一門心思沒在學業上頭,成日玩些文人消遣遊戲,同激進青年混在一處; 不僅耽誤學業,還幾度通訊受阻,被拒絕出境歐洲。不會來也罷,我當我斯家有個兒子出息了,要在歐洲做起‘白華’來了!”他氣得好一陣說不出話來,斯太太忙替他順口氣,這才接著講吓去:“這次能順利回國,竟還要託租界地上的白華和南京講和,實在是奇恥大辱!”
這些斯應也沒同她講過。一開始還時常寄信,託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