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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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們的原料沒有問題,那麼我們絕對沒有問題!”
大班也深深吸了口氣,目光如炬的看了她一陣,隨後以詢問的語氣去問仁科芳雄。
仁科芳雄點點頭。
少佐起身,三兩步走上前來將她那張紙扯過去,放到大班身前。
大班拿起那張紙說:“那麼我們立刻派使者去同你們的政府談判,以這張紙上一切內容為基準,有增無減。”
中國翻譯被震懾到了,過了好一會兒才翻譯給她聽。
她聽懂以後,死死盯著他問:“絕無虛言?”
大班用生澀的中文回答說:“絕無虛言。”
即使你在此刻欺騙我又有什麼關係?這是慢反應,它需要系統複雜的窒息理論才能停機;
它不似快反應,能像廣島長崎一樣帶給你一瞬間的灰飛煙滅,是死亡,也是你日軍戰敗剖腹自刎所求的快感;
它是福島,是暗瘡,一點點腐蝕著你,叫你爛掉;源源不斷,想死死不掉,想活活不了。
這也是武器,往後數十年、二十年甚至三十年,沒有任何人比她更會用這把武器。
歐陽峰你要九陰真經是吧?拿去便是。我將它倒著念、逆著念,亂七八糟、隨心所欲;從此你體內種下一個瘤子,叫你經脈錯亂;一旦你心懷不軌,必叫你走火入魔。
而解藥就在我手裡,我不給你。
等到傷口從裡到外徹底潰爛,你難道還要撕票,全民玉碎嗎?
“我不希望你們有食言那天。”
她盯著大班,立在所有人面前,眼神清亮,突然的微笑了。
在座不少人都被那個笑容震懾到了。
所有懷疑過她能力的組員都有點無顏面對那個笑容。
那位說她是“沒留過洋沒讀過博”“閒雜人等”的少佐,一剎那之間,彷彿被人狠狠的摑了一巴掌。
謝擇益也被那個笑震住了。
他從沒有見過這樣的眼神,那麼野心勃勃,卻又柔情似水的在為什麼摯愛的東西心之神往。
如果非要形容的話,他寧願說,好像那一刻,她身體裡流的不是血,而是成百萬伏特的高壓電。她看你一眼,剎那間驚雷劈來。
萬物灰飛煙滅。
作者有話要說: *老謝和老林幹什麼有些小夥伴可能要猜到了……不過下一章才放。
——
*為什麼儘管安全措施沒那麼高,但是很難暴露,就是因為,這裡面的許許多多理論都沒有成為系統,諸多原理,世上能懂的人寥寥可數;有一些懂得這個不懂得那個,以機率計算,洩露可能性極小……但是安全係數會隨著時間推移增大,所以實驗室需要更多人,需要將這個時間上的不安全性縮到最小。
——
*佐久間象山(1811…1864),日本江戶末期思想家,兵法家。日本近代史上接受八方文化的典型人物,也是幕末社會領導階層——年輕武士的師長和楷模,他的洋學接受論(用什麼方法來移植和研究西方科學文化)被定型化公式化,社會影響很大。
——
*這是個某種意義上的爽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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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說她是百萬伏特高壓電,另一種含義上來講,是因為……
☆、〇一一 夜之三
“是不是覺得很美; 美到震撼?”
直到駐滬副領事、陸軍少校朱爾查問出這個問題時; 謝擇益彷彿夢遊中人突然受了驚擾;回過神來時,連帶著瞳孔都是一陣收縮; 後知後覺的望向朱爾查:“呃……什麼?”
朱爾查頭往窗外一偏; 臉上帶著意味不明的笑。
這裡是從前英租界盡頭的泥沼地,如今公共租界的邊界。遠遠望過去是洋涇浜; 周遭逐漸築起的高樓都屬於日本人。河流緩緩流淌過; 裡頭是城市燈光的倒影;浮華,而不真實。
“我說的是這上海。”朱爾查微微眯起眼睛,“夜幕降臨; 租界裡徹夜燈火通明;而蘇州河北岸,是另一種景色。這裡是天堂和地獄交織的世界; 一邊是騰挪在高樓裡舞女的翩翩起舞; 另一邊是貧民窟的擁擠逼仄。”
謝擇益有些心虛轉開腦袋,隨口附和道:“啊,是啊。當然震撼。”
朱爾查知道他答非所問。大班已經離開; 少佐也帶著一隊士官退到研究院外圍,留下不到二十名頂尖物理學家在隔壁詳談;夜幕已上,而此人仍舊心不在焉。假如追問下去,他一定什麼都答不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