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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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本海默哈哈笑了兩聲,接著問:“解散到哪裡去?誰在背後支援?”說完這句,他看都不看楚望,展開手裡幾分最近的報紙,直接去逼問玻爾與費米:“跟著這個親日的中國,我們的研究永遠是別人的囊中之物,難道不是嗎?中國不具備這個研究條件。不論是前、人、還是安全度。明明有更多研究條件更好的國家,為什麼非得要在這個沒有希望的國土上!”
他每一句話都刺激到她心坎裡去了。但是此刻,她沒有辦法告訴他:即使研究成果成為日本囊中之物,也有機會讓他得不償失。
她不可能未卜先知的告訴他九年之後的日本侵華,自然更不可能告訴他自己關於核洩漏的‘惡毒’算盤。
玻爾卻先於他說:“那你認為哪裡更適合?”
“加拿大,美國,英國或是德國與捷克……有的有錢、有的幅員遼闊,有的已勘探到充足鈾礦,且軍備充分。這世上有太多地方,任何一個,所具備的條件遠遠優於中國!”
玻爾死死接著盯著他的眼睛問:“那麼你告訴我,將這個研究置身於這幾個你所謂的有條件的國家,成功以後,你有什麼辦法保證,他們不會使用它?”
奧本海默陷入了沉默。
“你可能會鼓吹一些國家的美德。可是你忘了,在任何一位決策者眼中,只有疆土擴張,只有國家利益。一七三一年,英國人是如何對待印第安人的頑強抵抗,是如何做到不戰而勝的?世界大戰時德國又是怎麼派間諜將炭疽桿菌送給協約國的?你敢保證,這一類的戰爭決策者,擁有強大軍備的前提下,在擁有‘它’之後,會不為自己一己擴張的私慾,做出一些有違人類進步的決策?你懂我的意思嗎?使用‘它’,絕不是我們進行這項研究的初衷。”
他搖搖頭,“‘它’的秘密無法問世,南京便意識不到其中利益關係,那麼我們都不能確定南京最終會站在誰的立場上。到時候,該以什麼名義‘遣散’我們,又遣散到哪裡去?”
見奧本海默仍舊不解,費米微笑著寬慰,說:“盧去了江西,以江西名義請法國聯絡了理化學院聘請了理化與劍橋最優秀的地質隊伍,第一批已經進從南中國海登陸,第二支也快到了。”接著拍拍他的肩膀,“再等等吧。”
他攤攤手:“所以我們走一步看一步,實在不行,就真的被遣散?”
她抿抿嘴,有些無所適從的安慰道:“奧本,不會的。”
他一挑眉,質問道:“你怎麼知道不會?”
她眼睛一眨不眨:“相信我,絕對不會。慢堆對日本的誘惑太大了。只要他們要慢反應堆的成果,那麼我們就絕對有條件進行下一步研究。”
她說完,連帶費米都有些不解:“你何以對日本人對你許下的承諾這麼自信?”
費米似乎以為她對日本所說“滿洲鐵路權利、撤出上海及永不開戰”滿懷信心,略一沉思,以眼神詢問過玻爾,得到認可之後,他走近了一些,“林致,我被玻爾下放到監聽室這麼久,得到了一些關於日本人的資料。我想,對於你國家的軟弱及日本人的惡,你興許應該瞭解一下,不要太過樂觀。”
費米嫻熟的衝戴著監聽耳罩的法國妹子使了個眼色。過了會兒,一疊加密情報檔案遞到她面前的桌上。一份一份的牛皮紙卷宗,摞起來有一掌寬。
第一份上用英文寫著:《旅順的陷落》。
“一□□四年甲午戰爭,大清國慘敗,小日本大勝。十一月二十一日,日本攻佔旅順,實施屠城。攻入城中後,指揮官下令:“放開殺。”山地元治交代:“殺人升職。殺得越多,職務升得越高。”四天三夜,全城一萬五千多居民,最後僅倖存三十六人……日軍逼著老百姓往池塘裡跳,斷頭、腰斬、穿胸、剖腹……十個日本兵捉住許多難民,把辮子捆在一起,一個個“凌遲”,砍斷手、臂、腳,割耳,挖眼,斬首……”
“最令人發謔的是:旅順是北洋海軍的基地,是“遠東第一軍港”,有七十八門大炮,一萬五千駐軍。而宣稱“可以堅守三年” 的旅順,一天都沒撐過去就丟了。日軍剛剛從大連出發,訊息靈通的道臺龔照璵就攜家眷乘汽船逃走,黃、趙、衛三將見大事不妙,也相繼逃離旅順。被遺棄的駐軍,除兩千多人死傷外,其他也“失蹤”了。旅順半島二十多個炮臺,日軍只用了一天、死傷二百八十人就全部拿下。而一九零七年,日軍為攻下俄軍駐守的旅順,卻耗時半年,死傷六萬。”
一張婦女被姦殺、腰斬的照片,堆積如山的屍堆的照片翻過,細密的汗從她額頭滲出。後世多知南京